张大胆跟踪“一爷”来到了一座沙岛,张大胆趁夜色混入城堡中,在大厅发现了“一爷”和白德伟等人。又看了一会,发现有人向“一爷”那边走去,张大胆一看这两人认识!原来这两人一个是布政使、一个是按察使!
这布政使和按察使可都不简单,在省内的行政上,除了广东巡抚外,最大的就是下面三位行政大员,分别是布政使、按察使、学政。这布政使职级虽在总督和巡抚之下,但布政使一般都是皇上安插在地方的眼线,用来监听地方的总督和巡抚,要不然他也不敢在公堂上,一把将总督和巡抚两人给隔开。他虽然巴不得巡抚和总督倒了,好轮到他上位,但一般情况下还是得中立节制他们。
张大胆看到这两人就觉得奇怪!心说他们怎么和“一爷”在一起?正想看他们要干嘛呢,就看见“一爷”起身了,然后几人都往张大胆这边走来,张大胆心说不好!我这是被发现了?见看到一个小门,就慌不择路的跑了过去,也不管里面有没有人,先窜进去再说,到里面一看原来是条长廊。
刚进长廊,正犹豫要不要往里面走呢,就听见脚步声向这边靠来,张大胆见这长廊也太长了,若不快点跑,后面的人就该来了,现在也没办法了,撒腿就向长廊尽头的小门跑去。快到尽头的门,又听见前面也有脚步声!心说这真的是被包葫芦了!
没办法的看了一眼旁边,看见有三个门,这三个门都合着,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开。张大胆急的没办法,就随意的摸了一个门,发现是可以打开的,一下就开门进去了。心说不管里面有没有人了!就算是里面有鹅肉也得进去!再不进去,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要变成张二脸,还是张麻子了!
开了门便直接硬着头进去,然后救把门合上了,进去一看这屋里是黑着的,仔细一看原来这里是个客厅!张大胆就感觉心凉了,心说这是个卧室都行啊!怎么是个客厅呢?这“一爷”他们感觉就是奔着客厅来的!要不然在哪不能说话?我这不是自己往人嘴里送吗?这客厅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
又仔细看了一看,也不是没有,这屋里倒是还有个壁炉可以躲藏,但光有个壁炉管什么用?这里面肯定也不好躲!就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近了,张大胆也没办法了,就硬着头皮向壁炉里钻了去。进去一看这壁炉还不小,红砖一直砌到了顶上,虽然都已经发黑了!张大胆心说还好,要是其他材质,还得担心一下能不能爬上,是红砖就好办!
当下没敢浪费时间,便两脚两手轮换,向上来爬去。爬了一段距离便不敢爬了,因为听见有人开门了,而且这烟囱上面可是越来越小,刚开始还以为能从烟囱顶上逃出去,现在看来是没戏了!虽然自己身体虽然不算宽大,但也是难上的!再上手脚就不能着力了!若是不小心再弄出点声音来,再想跑都跑不了。
张大胆两手两脚顶住烟囱的墙,好不让自己掉下去,便猫着耳朵听着屋里的声音。没一会就见下面有光亮了起来,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把灯点了。紧接着就听到了好几个人的脚步声,张大胆心说我也是专往贼窝里闯!这三个门我选哪个不好!偏偏选这个门!那两个门里就算是三锅鹅肉,我现在都敢去!
但后悔也没有办法了!选都选了,总不能现在下去和这几位说:“我走错屋了吧?!”现在先把这几位爷耗走先吧!就想听着屋里的这几个人在说什么?就听见:“今晚怎么样啊?二位大人?”张大胆一听这声音好像在哪听过!哦!这是“一爷”的声音!就听见有人咋咋舌道:“一文豆你可是真了解我啊!这洋妞的味道可是真不错啊!哈哈!”张大胆这才明白这“一爷”敢情叫一文豆!
一文豆?这是个什么名字?这豆子就值一文钱?一文钱的豆子能干嘛?还有这说话的人好像是按察使!敢情这按察使大人喜欢吃鹅肉啊?!张大胆就在烟囱里撇了一下嘴,心说别看这按察使大人一副道貌岸然的,敢情谈到女人的时候,也是个走不动道的主!不过了也是!都按察使了,钱财什么的都有了,肯定是不缺的,缺的就剩下女人了!俗话说得好:英雄难过美人关!那就更不用说狗熊了!
“莫谈这些了!一文豆,这是严宽托我给你的信,你打开看看!”张大胆一听,就知道这说话的人是布政使。张大胆便觉得奇怪,这严宽虽贵为知府,但给布政使拍马屁都轮不上,居然能让他给捎信?即使现在严宽代理巡抚之职,但也驱动不了这布政使吧?
正这么想着呢,就听见撕东西的声音,又听到:“杜大人!这总督人走了吗?”这是白德伟在说话。“走了!我和老冯两天前亲自把他送走的!他有事赶往广西去了!”“没错!我和布政使大人一起把他送走的,现在省内就是我们的天下!没人能管的了我们了!”张大胆心说敢情你们真的是一伙的啊!
“这信我看了,虽然公司已经解散了,但这边的贸易还是我来负责,严大人信中说的,我会向上面报告的!大人回去让他放心!”“嗯!好!那就好!”又听见:“白德伟,你去把这封信烧了!”“是,主人!”说完便拿信向壁炉靠来,张大胆心说他要把信烧了?要是只烧信还好!要是他为了烧封信,再把这壁炉点了,那可就好玩了!
张大胆也是只用嘴!他想什么,白德伟就做什么!白德伟向壁炉里面扔了几块木头,又浇了些油料,就要拿火点了。李明怀一看便靠过来冲白德伟说:“嘿嘿嘿!你干嘛呢?烧封信至于把壁炉点了吗?这天也怪热的!直接烧不就行了?”白德伟楞了一下:“哎!?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好的办法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张大胆心说你笨蛋啊!这种事还用得着想?!直接把信烧了不就行了!放什么木头!浇什么油啊!放木头和油料不费力气啊!对对对!!!就像这样直接烧就行了!哎?这信怎么扔木头上了?
白德伟把烧了一半的信,就直接扔浇了油的木头上了,这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张大胆在上面就暗暗叫苦啊!心说这孙子肯定是知道我在上面,对我怀恨在心,这是一心想把我给烤了啊!就算没烤死也得被熏死啊!现在真的是下,下不来!上,上不去啊!我这贼鬼也太难了!
“白德伟!你干嘛呢?这天点什么壁炉啊!你真是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你还能干点什么?快把火给我灭了!”张大胆心说多谢一爷救我啊!白德伟尴尬的说:“主人!你看这火多亮堂!多好玩!点点也不碍事的!”一文豆气的大骂:“什么没事!玩火尿炕你不知道嘛!”
其他四人就盯着一文豆看:“这不是中国的俗话嘛!你一个外国人说的这么起劲?!”一文豆反驳道:“废话!入乡随俗不知道嘛!”其他四人又尴尬的盯着一文豆看:“这是广东!不是东北!这哪有炕去?!你这俗是不是入的有点偏啊?!”一文豆一跺脚:“这不都一家人嘛!入哪不一样!”又指着白德伟:“你再不把火灭了,这张三掌就变成烤熊掌了!那可就真没下回了!”
其他人都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但一见一文豆都急了,便叫白德伟赶快把火灭了,白德伟就不甘心的把火给灭了!张大胆小声的喘了一口气,心说多谢一爷救命之恩!我以后不会杀你的!哎?什么以后?我杀他干嘛?再说了,我杀过人吗?
等白德伟把火灭了以后,一文豆又和布政使和按察使等人聊了好一会,说的都是鸦片的事,后面按察使又莫名其妙的把话头扯到了洋妞身上。张大胆在烟囱里苦撑了半天,想哭的心都有啊,想刚被钢蛋坑了半天,现在又被这几位爷坑了半天!心说等你们都走了,我也找个办法坑坑你们!
又等了好一会,一文豆便说:“我看这天色不早了,我给二位大人都安排好了房间,你们也休息去吧!”说完又对白德伟和李明怀说:“你们带二位大人去吧!我还有其他事,你们忙完了就来地库找我!”“是!”按察使就贴近了一文豆,悄悄的使了个眼色,一文豆一看就明白了,就笑着冲他点了点头,然后两人都神秘的笑了起来。
布政使一看便摇摇头,拉起李明怀和白德伟:“咱们走,别管这个头长歪了的!”没一会屋里就没了光亮,也没了声音,又等了一会张大胆这才下来。一下来就找了个地方躺了下来,大口的喘着气!心说我也是够了,没事来这找罪受来。
躺着就想他们都走了,我等外面没声音了也走吧!在这耗着也不是事,他的老巢都找到了,本来还想把他老巢给烧了,现在看想烧是烧不动了,这周围都是石头做的!烧一间房对他影响也不大,这再把我给暴露了,那以后再来就难了!
躺着躺着肚子就打起鼓来,张大胆一捂肚子,心说幸好你现在才响啊!要是刚才就响我可就暴露了!借着外面的光亮,在屋里摸了一会,想看看里面有什么吃的,找了半天只找到根香蕉,当下没犹豫,一下就把香蕉给“吞”了,闲着无聊就拿着香蕉皮在手里甩着玩。
又躺了一会,便起身到门边,想听听外面还有没有声音,刚贴近门就听见:“一爷在地库等我们呢,你手下都到了吗?今天要搬的大烟可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