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叶颜辞本想和师兄一起去医馆帮忙,吴清霜见她赶了好几日的路,昨日也没怎么休息,就让她多休息几天,叶颜辞便也没有强求。
先是去后院的药圃逛了逛,给草药浇了水,又闲逛到书房捡了几本没看过的医术,见今天日头好,就把椅子搬到院子里晒起了太阳。师兄虽然喜好浮夸,却不是一个爱热闹的人,这宅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没有一个洒扫的小厮和丫鬟,显得十分冷清起来。
清闲的日子,时间似乎过得格外的快,一晃眼就到了中午,叶颜辞心想师兄不像是个自己做饭的人,家里定没有吃的东西。走出去想寻些吃食,走出去将门锁好,心中念着昨晚明月楼的螃蟹酿橙,脚便不由自主的往明月楼走。到了明月楼,小二说只剩一楼有位置了,叶颜辞便在一楼就了坐点了菜。
正喝茶等菜的功夫,听见不远处有争吵的声音,抬头一看,见一位女子正被一男子追着,女子左手不自然的垂在身体一侧,似是脱臼。
那男子在后面边追边骂“你爷我什么女人要不到,见你好看,让你做我的小妾是抬举你,你还敢踹我一脚!”
女子吃力的忍住疼痛,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跑去,叶颜辞坐的位置正好是靠着大门走到边的位置,见席间无人上前帮忙,只有几位小厮大声劝着,却没有人敢上前阻拦。
叶颜辞算准了时机,朝那凶神恶煞的男子射了一枚毒针,见毒发的时间还没到,顺手抄起桌上的水壶朝那人泼去,那男人见有人敢泼自己,愣了一下,仔细一看对方不过是个小丫头,想都没想就给了一巴掌,叶颜辞不会武功,身体没有那么灵便,生生挨了那一巴掌,嘴里顿时有血气涌出。
女子听见身后的动静,回头看了一眼,看清眼前情景,愤怒又无奈,拿起身旁的凳子想往下砸,却没想到那男人直愣愣的倒下了。叶颜辞见毒性已发,心中松了一口气,跨过男人倒下的身体,走到另一侧,把毒针拔了出来,收到袖子里。
见人倒下,周围的人顿时哗然,有小二上前来“二位姑娘姑娘,你这下可是惹了大祸啦,这位是镇国公的独子,他若有什么不测,这。。。这该如何是好。。。”
“怕什么,又死不了。”叶颜辞面无表情,转身走向那位女子。
刚刚没注意,那女子似是比她年长几岁,长得可真是好看,绝对是叶颜辞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人了,皮肤白净好似那上等的羊脂玉在晚霞里透着丝丝暖色,最挑人的洋红色穿在她身上灿烂而又张扬,嘴角微微上挑,眼睛若有若无的透露着些妩媚,却被端庄与凌厉所掩盖,这种反差所带来的独特实在是让人挪不开眼。
叶颜辞将她到位置上坐好,捏了捏她受伤的手臂,“疼吗?”
“不疼,骨头理应没断。”
叶颜辞点了点头,顺着手臂摸了上去,找到脱臼的关节“可能有点疼,你先忍着点。”
她着点了点头,叶颜辞迅速一推,将错位的关节接好“这两日先别急着用手提重物,休息两日就好了。”
那名女子温柔的笑着“多谢小妹妹,眼前这个人该怎么办?”
“你先别担心,他只是中了毒暂时晕倒了,只要按时服了解药就好了。”
“可是镇国公那边该如何是好?等会儿来人了,你先将我供出去,再拿着我的玉佩去西城的云府求救,西城最大的那个宅子就是的。”
“我好不容易救了你一条命,可不能再将你送出去。”
语毕,便见一位夫人,带着一众家丁打扮的人冲了进来,那夫人见了躺在地上的人,飞也似的扑上前来“儿呀,你怎么了,是谁将他弄成这个样子的?”那夫人疾言厉色的质问到,众人不语,只是将眼神看向叶颜辞
叶颜辞也不躲闪“是我!”
那夫人寻思了一下,在京城没有看过这等面孔“你这等贱民敢害我儿子,来人,把她绑起来,送回府里狠狠拷打!”
一众家丁得了命令,正欲冲上前,那女子从叶颜辞身后冲出来,面带怒容的说道”国公夫人这是要动用私刑吗?“夫人挥了挥手,示意家丁将自己的儿子抬去马车里。
转头对她们二人说道”我国公府世代为国征战,于公也是你们恶意伤人该受到惩罚,于私你们害了我儿子,我要将你们千刀万剐!“
“呵,世代征战?这一代是没有了吧?一个废物还想上沙场?”那女子轻蔑的笑着。
那夫人听了这话怒目圆睁,却说不出话来“你。。。你。。。”见她无话可说。
那名女子眉头轻佻接着说道“我云府虽才到庆京不久,但是国家法度我还是知道的,国公夫人,如此徇私枉法,怕不是我姐姐赏你的一巴掌你给忘了吧!”
国公府人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难怪觉着这女子长得像谁,眉眼之间与宫里那位梅妃极其相似,心中有一丝慌乱,但瞬间镇定下来“那有如何,即便你姐姐是梅妃,你们害人在先也是实情。”
“国公夫人确定是这样吗?不妨我们去京兆尹府去一趟?”
国公夫人想了想京兆尹府被太后安排上的那个草包,轻声笑了笑“去就去,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说罢头也不回的出门,上了马车带着众人,朝京兆尹府驾车而去,见国公府人这等作态,那女子转头对叶颜辞说道“还要辛苦小妹妹陪着去一趟了。”
“无碍,一整天太无聊了,总归要找些事做。”
“小妹妹,我叫云卿容,你叫什么名字?可有家人?”
“我师兄在城西里开医馆,我叫叶颜辞,你可以叫我颜辞,师兄开的医馆叫不止居。”
云卿容点了点头转身向小二塞了一锭银子说道“劳烦这位小哥帮忙去城西云府和不止居传一声话。”小二接了钱财,不好拒绝道了声是,匆匆出门往城西跑去。
“来,我们走吧。”二人找人借了辆马车,让车夫驾车朝京兆尹府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