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呲啦~”
一道类似破布麻袋撕裂般的声响从体内传来,巨大的喜悦涌上吴天心头,与此同时,一种无法忍受的胀痛从丹田处袭来,使他的额头上瞬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从第一次冥想到现在,已经八年了,今天终于在体内产生了气感。
吴天强忍着剧痛拼命抵抗着,慢慢地巨痛使他的意识变得模糊,他做了一个很难熬的梦,他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大螃蟹,在一口大铁锅中拼命地划水,然而铁锅里的水越来越热,他被烫得全身通红,他更加拼命地划呀划,眼看着就要成功逃出铁锅。突然,一只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铁铲,一铲将他戳进了锅底,咕噜咕噜,他吐出几口大血。血水染红了他的双眼,他怒目圆瞪着那把大铁铲,肺都快被气炸了,恨不得上去用两只大螯把铁铲撕成粉碎。渐渐地他没有了知觉,他已经熟了,被放在一个盘子里,一张大嘴将他给吃掉了。
“该起床了。赶紧吃饭上学,不然迟到了。”
耳畔传来妈妈的声音,吴天缓缓睁开了双眼,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摸了摸戴在胸口的神秘玉玦。
玉玦是吴天最大的秘密。它是妈妈在一次拍卖会上得来的,据说是一块春秋时期的古玉,拍卖师说戴上它可以祛除百病、逢凶化吉,神乎其神。
吴天从很小的时候就戴着它,直至八岁那年,不小心摔倒磕破了头,将血滴在了玉玦上,触发了玉玦发生了一些变化,接着看到了那个人,一个喊他少主的人,从此便改变了他的人生。只有吴天才明白它的真正价值有多么大。
默默感受了一下自身,身体已经恢复了。听到妈妈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声音,再抬头看了看时钟,顿时头皮发炸。
匆匆穿好衣服,一边叼了片盘子里的面包,一边将鞋带绑紧,拿上书包便飞奔而去。身上的变化只能放学后回家再细细查探了。
吴天的爸爸是个迷,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爸爸是什么样子,一提到爸爸,妈妈就会心情低落,常常一个人喝酒到天亮。爸爸这个词就是这个家的禁忌。以后吴天也就没有再提。妈妈也没有再婚。
妈妈很有钱,又是个很时髦的大美人,这个高档小区的住户几乎都认识妈妈,从吴天很小的时候,他就总被莺莺燕燕的女人们包围着,所以,性格上有点害羞和腼腆,但骨子里却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倔强。妈妈总象护犊子般呵护着吴天,把他看得比自己还重。
记得上初二那一年,吴天在学校里被几个熊孩子抢走了身上的钱还被打了一顿。妈妈得知便立刻找到学校,将那几个熊孩子一人扇了一个大耳光。从此,妈妈在学校也出了名,都知道吴天有个不按常理出牌且彪悍的妈妈,再也没有人敢招惹吴天。
不过,吴天不想总在妈妈的羽翼下长大。他要用自己的能力保护妈妈和身边的人。总有一天,他要在万众瞩目下成为一名强者。
好不容易读完了初中,吴天现在就读的这所是临海市最好的高中惠文中学,升学率百分之百,号称全国排名第三,上了这所高中就相当于大半个身子踏入了名牌大学门槛。
能进入这所中学的无非是两种人,一种是依靠自身努力考入的,他们或许是学习成绩极好的学霸或者是在某方面拥有很强天赋的特长生,另一种就是关系极硬靠家里的关系入学的,但这种人也必须达到学校要求的最低分数,如果达不到,那对不起,即便关系再硬花再多的钱也是不收的。
“大家安静一下,今天咱们班来了一名新同学,请她自我介绍一下。”班主任老师将喧闹的课堂拉了回来,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一旁的女孩。
女孩轻轻点头,“我叫胡小茹,请多指教。”
简单的介绍后,班主任四下环顾了一周,最后将目光定在了吴天身边的空位上。从此,吴天有了同桌。
见惯了美女的吴天这才好奇地打量起这个新同桌,个子不高,长头发,瓜子脸,长相还算漂亮,发育得很好,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一身青蓝色的裙子,雪白的团型领显得整个人很是乖巧。倏忽间,一股清新的香气幽幽地飘来,钻进吴天的鼻孔中,这香气不同胭脂香水的香味,更加好闻些,显然是从新同学身上传过来的。
就在吴天仔细观察她的时候,女孩淡淡地撇了吴天一眼,用不咸不淡的语气问道,“小破孩儿,看什么呢?好看么?”
吴天顿时很无语,怎么就成小破孩儿了,好像她自己不是这个年龄一样,刚来就这么霸气咄咄逼人。强忍着去爆锤一顿的冲动,毕竟人家是个新来的插班生,算了,还是不与她计较,要表现得大度,为了表达友好和善意,嘴巴一咧还是强挤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他清楚的知道,这个时候决不能有任何躲闪,女人都是感性动物。
“你好啊,我叫吴天。”
小茹有些惊讶,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清秀,眼神清澈,微笑起来充满了阳光的男孩,一愣,随后展颜一笑,又想到了一个词,“你好,小鲜肉!”
吴天顿时脸黑如锅底。
。。。
熬到放学后,吴天急匆匆回到家中,妈妈正好不在家。他来到自己的房间,将门关好。沉吟片刻,这才拿出了挂在脖子上的玉玦。
将玉玦握在手心,心神沉浸其中,下一刻,意识出现在玉玦内,一个骨瘦如柴的老者已经早早地等在了这里。这老者浑身散发着让人心悸不安的邪恶与煞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的眼眸散发着骇人的精光,见吴天的到来,目光更加犀利,仿佛要看穿吴天。不过吴天只是摆了摆手,知道他就是这个样子的。
“老邪。我现在已经有了气感,但总有种胀痛,你帮我看看哪里有什么问题没有。”
“八年了,老夫总算没有白白浪费许久光阴。”老者对吴天的态度丝毫也不在意,所问非所答,目光四十五度看向斜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