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不是理发吗?前面有家发廊,去看看?”蔚溯将吃完了的糖人竹签扔在了公共垃圾箱里。
萧结看着前面粘贴着杀马特海报的发廊,忍俊不禁,然后又看了看“不怀好意”的某人。
“好。”
说完,就立马被蔚溯拉了进去。
里面空无一人,看起来生意不太好的样子。
“Tony”老师见来人了,理了理头前的一缕碎发,三两步走来。
“二位,理发还是?”
“理发。”蔚溯应着
“哦哦,好的好的,那请问,是您,还是?”Tony指了指蔚溯你,然后又指了指萧结。
“他。”
“哦,是那位先生对吧?请坐。”
萧结听话地坐在了镜子前面的椅子上。
“请问需要什么发型呢?”
“嗯……剪短些就行了,至于发型嘛……比板寸长一些就行。”
“哦,好的,那,染发吗?”
“不了。”
“嗯,好的。还有那位小姐,您等您男朋友的时候可以在旁边坐着玩会儿,wifi密码贴墙上呢。”
蔚溯既没反驳,也没说话,就是慢慢悠悠地在椅子上坐着。
而此刻的萧结再次炸开了,好嘛,现在他承认了,自己是真的“红耳怪”。
蔚溯看着脸红的萧大爷,偷偷笑了笑,然后就开始默默地玩手机,顺带拍了几张萧大爷的理发照,又点开了游戏软件。
很快,萧结的头发就剪好了,在给老板钱后,适应了一下自己的新发型,对一旁打游戏正欢的蔚溯说道:
“蔚溯,走了。”
蔚溯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但是,两秒后的她才发现自己刚刚玩游戏就是个天大的错误。
此刻的萧结从长长的三七分变为了利落短发,看起来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慵懒随意,取而代之的是痞气和霸气。
他的整张脸被彻底暴露在了阳光下,本来就白皙的他又白了几分,脸部线条干净利落,像是用机械打磨好的一件金属艺术品一样,眉毛漆黑如炭墨,睫毛微长,眼眸带光。
说实话,蔚溯现在感悟:剪个头发简直如换头。
“喂,走不走啊?是游戏还没完吗?”萧结轻声问道。
“没,没有,来了。”
蔚溯随即收起手机,跟着萧结走出了发廊。
她的目光就一直这样直愣愣看着萧结,巴不得把他这张脸给扒拉下来。
“我剪个头变丑了?”
爷,您可能是对“丑”这个字有什么误解。
“没,就是您这气场有点强,小的把持不住。”
“哦。那,需要更深入地观赏吗?”
“什么意思?”
“不是说钱包落我家了吗,不过,一会儿回去太晚了,今晚,要不在‘老饭店’凑合一宿,随便你看。”
“我,我订了旅馆。”
“你是说‘鹤霓’旅馆,其实那儿也可以,因为,那里也是我开的。”
“这……”其实,讲真的,蔚溯真想厚着脸皮答应了,可是,出现了这么一丢丢小意外……
“呦,这不是萧老板吗?啧啧啧,还带了个小女朋友呢。”一个瘦猴似的的社会青年说道。
他穿着一件黑色背心,脚上一双蓝色人字拖,头发半黄不黄,半红不红的,后面还跟着四个拿棍子的小喽喽。
“瘸老狗,我告诉你,别没事找事啊。”萧结的“调戏”被迫打断了,怨气十足地说道。
“呵,有些人,被鹊哥之前打了一顿,现在,连他爷爷我也不认识了,怎么,打傻了?”瘸老狗没有意识到萧结的情绪,自顾自地说道。
“你到底想干嘛?”
“不干嘛,就是想问问,你之前给了鹊哥那么多保护费,给鹊哥喂的,肚子都肥一圈了,而爷爷我肚子都快饿贴腰了,你难道不表示表示,还是说,也要我动手?”
“我还以为你干什么呢,不过是想从我身上捞点油水,但是,瘸老狗,别的人,都在这道上十几年了,一直照顾我生意,没找我麻烦,不过,你也就这两年风光点儿,凭什么来跟我说三道四。”
“看来,萧老板不领我这个人情啊,给我打。”说完,那四个小喽喽迅速拿着棍子围上了萧结。
“蔚姐,退后了,免得给你染上脏气。”
蔚溯听了退了退,不过想到他身上有伤,再加上前几天被打成那惨样,决定先看看,但也做好了打架的准备。
“去你的!”萧结吼了一声,一拳打在了砸过来的木棍上,木棍“咔擦”断成了两节,一节笔直砸在那个扔木棍的喽喽脸上。
旁边又是一棍子打了上来,萧结侧身躲过,顺着棍子打下的方向,一把抓住棍子的往下用力一翻,喽喽来不及反应,手中的棍子已被夺去,萧结于是反手一棍捅在了喽喽的肚子上。
突然,一个喽喽呈萧结不注意,对着萧结小腿就是一棍,那一棍和之前他们的棍子不一样,之前的是木棍,唯独他这根是铁棍。
萧结招架不住,杵着木棍半跪在了地上,随着,又是一个喽喽拿着棍子打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