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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白帆大骂门中弟子,文王三请子牙封侯相

凤凰山紫霄峰中白帆坐于一石碣上,其口吐芬芳,一阵金字围绕着碣下弟子,除了碣下150多名弟子外。

还有凤凰山中刚刚开启灵智的小妖,那些胆大的小妖就在白帆不远的地方听道,胆小的小妖就隐藏在草丛中,树上,土里听道。

随着,白帆讲的越来越多。那凤凰山中没有开启灵智的生灵,竟然在听了大道后分分就开启了灵智。尽引来了天地异象,霎时,天空降下金光,花瓣。以祥云为引,金光四散,降下功德之力。这一景象在凤凰山引起了震动,无数的目光朝紫霄峰袭来,只不过被那紫霄峰的守山大阵给当回去了,包括那青鸾斗阙宫的龙吉公主。那龙吉公主问门下童子:“是何人引发天地异象。”其坐下童子皆是不知。遂派金霞童子出宫一看。金霞童子出了那青鸾斗阙宫之后,就慢无目的地行走于凤凰山中,边走边吐槽道:“公主也真是的,就爱多管闲事,上回救了个比妖怪还要妖怪的道人,你救了就救了吧!那个道人不知修的是什么法术,自己弄了个半死还害的整个青鸾斗阙宫差点为他陪葬,结果好人没好报,那个比妖怪还妖怪的道人在墙上写了几句破词之后,就逃了。更可气的是公主看到之后整天闷闷不乐,要是要我在见到那个妖道我非揍的他满地找牙。”金霞童子来到了一个湖边准备休息一下,却被两只妖怪的对话吸引了。那湖边的一个兔妖对水中的鱼妖道:“鱼儿,你听说了吗?这凤凰山中来了一个法术高强的仙人。”鱼妖道“我听说了,这个仙人好像叫白骨真人,据说这白骨真人有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手拿日月,可缩千山。其门下有九位仙君也是法力无边,除了九位仙君其门下还有刚收的143名弟子个个都是法术高强。”兔妖道“嗯,我听说那白骨真人还有一个名号叫那九天镇妖帝君。”鱼妖道:“对的,我的远方表舅家的外甥的邻居的远方大姨家的儿子有幸成为白骨帝君门下弟子的灵宠,就是它传出消息。”兔妖心中不由鄙夷:“你别吹了好不,我TMD还说我还是那九位仙君坐下弟子呢!”兔妖望着不远处的紫霄峰道:“多亏了帝君的讲道,这才让我们免了数百年才能开起灵智的大关,如若哪一天帝君有用的到我们这些小妖的话,我一定会上刀山下火海,也是再所不迟。”鱼妖道:“是的,要不帝君我们这种小妖何时能开智。”湖边石头后的金霞童子一听若有所思,就抓起一把地下的土,向一边一挥施展五行遁术就朝青鸾斗阙宫遁去,只见一阵风呼啸而过,散落一把灰尘,金霞童子就出现在了青鸾斗阙宫中。

那金霞童子面见龙吉公主后,就把他所知的事情告知龙吉。龙吉公主得知就喃喃道:“这天上地下尽然有人敢称大帝,看来其是福泽不浅那。也罢,结交一下也不是坏事。”

且不说那金霞童子。

功德之力融入白帆体内,经过一番的洗礼,白帆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其一身凶戾之气消失的无影无踪,脸生三眼其第三只眼被金光覆盖,由黑瞳变为金瞳,最后在其头后形成功德之轮。

由于功德的洗礼,使白帆沉浸于其中,无法讲述大道。余下弟子周围的金光之字消失,其分分从悟道中醒来。其弟子望着眼前发金光的白帆,就炸起了锅。

身为白帆关门大弟子又是这凤凰山庄紫霄峰五宝灵光洞群仙之首的袁洪上前道:“诸位师弟,莫慌吾师心有感悟正在顿悟之中,烦请诸位师弟莫要言语,不可打断了师父的顿悟。”那袁洪的威慑力还是有的,群仙一听就分分的闭目养神。

金光散去,白帆经过功德的洗礼撑了个懒腰。望着门下弟子修为精进,很是欣慰。大手一挥,其坐下弟子周围的灵气被驱散,其分分从悟道之中醒来。以袁洪为首的九天仙君先行对白帆拍马屁道:“恭祝师尊,法力大增。”随后又以无法子为首的天罡三十六仙和地煞七十二仙、护洞二十使、护洞二位法王、坐下童子分分拍马屁道:“恭祝师尊(老爷),法力大增,寿与天齐。”

这一下把白帆夸的有点仙气飘飘。白帆很是欣慰的道:“诸位弟子,不必多礼,既然你们拜入为师门下,应要须知洞归。为师不喜欢高调,做事什么的都要低调在低调一点,尔等可知清楚。”门下弟子分分答道:“吾等会紧遵师命。”

白帆对众位弟子道:“尔等来我山中多少岁月了。”门下弟子道“启禀师尊已有一年有余。”白帆又问:“吾可成那三花聚顶,五七五气朝元之境,袁洪你先答”袁洪起身作揖道:“回禀师尊,弟子不才,修仙数载才达到那真仙之境。”白帆在问:“袁洪你可之为师门下弟子,哪一个达到了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袁洪只能硬着头皮答到:“回禀师尊,没有,但九天仙君之中,除了高明高觉二兄弟没到达那天仙之境,其余六人都是天仙之境。天罡三六仙和地煞七十二仙都是天仙巅峰等实力,尔护洞二法王无法子和余阳子师弟都是真仙巅峰之境,护洞十使是真仙初镜。”白帆一听不由心中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可看来我还是很有眼光的,而且吾之大道讲的也行,收的弟子实力可以,看来我就TM的可以继续装成一副得到真仙的样子,该出手时就不出,装逼又不犯法。”

如若门下弟子知道了白帆的真面目早TM的拿大刀削他了。

于是,白帆装作非常恼怒的样子,开始破口大骂:“袁洪,你这个孽徒,你真TM的是狗改不了吃屎,你身为我凤凰山紫霄峰五宝灵光洞的大师兄你的实力,TMD还没有为师刚收的法王高,你真TMD给我丢脸。你TMD,我TMD就不想骂你。”白帆骂的门下诸位弟子就不敢为袁洪求情,袁洪一听小声嘀咕道“不想骂,你还骂。”这一声被白帆听见,又破口大骂道:“袁洪,你TMD真是要气死为师,还有你们这些都跟袁洪一样一个个都要气死为师。”门下的弟子听了都TMD闷逼了,你骂袁洪骂的好好的,怎么又扯到我们TMD身上了。

白帆又骂了一会,觉得口感舌燥就停了下来。只留下袁洪在那傻傻的站着。

白帆扫了人群一眼,都TMD长的凶神恶煞的模样,穿的都是什么鬼呀。白帆一想都TMD来气,就点了一个穿着白色跟睡衣的道袍的弟子,对其道:“那个穿着白色袍的,你给我起来,为师找你有事?。”那个白色袍的弟子一听闷逼了,连忙用眼神求助旁边的人。那旁边的人递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白袍弟子起身作揖,颤颤巍巍得到:“师尊,弟子在。”白帆道:“尔叫什么,修仙以有多少岁月,可修习多少神通,法术,可有法宝。”白帆这四连问把他问闷逼了,白袍弟子道:“回师尊,弟子叫沧桑子,修仙以有数百载之余,像那样大的神通,法术我们这样散仙都无法接触,不过吾自己领悟了火之法则,可以随心所欲的施展,法宝吾只有灵剑一把。”白帆听了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谁叫当初我TMD嘴欠答应的这么快。

白帆示意了沧桑子坐下,又问了天龙子,地华子,木灵子等七十二地煞。他们都TMD穷。

白帆无语了,要不是封神大劫要来了。本座才不会赐尔等宝物。

白帆对袁洪示意了一下让他坐下,然后对其弟子大喝一声:“尔等既然拜入为师门下,为师就应赐予尔等见面之礼。”门下弟子听了,露出了不可思议的面孔。

只见白帆祭出那本仙诀,金光一闪,数百法宝从其尔落堆成了一座山丘,有那法旗、法幡、法镯、法刀、枪、剑、戟、斧、钺、勾叉、棍棒、法扇、葫芦、法灯、塔、印、串、伞、鼓、盾等,那一众弟子的目光聚集与法宝之上。

金光散去,那法宝竟然变成了石头的模样。那一众弟子分分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眼神,就在那议论纷纷。而白帆的表情太淡定,此时发生的事仿佛在他的意料之中。

白帆走道山丘那拿起一个法宝对众人道:“这可是真的法宝,只不过还没解封,”其门下无法子问道:“师尊,那这法宝用何物可以解封。”白帆对其道:“只要输入自己得神通,其就会跟神通融合变为真正的法宝,只不过尔等只有一次机会输入神通,应为它不会在改变了。你们要记住法宝也是有生命的,你们要和它好好沟通你。”随后,白帆叫袁洪把宝物分发给了弟子。

那众位弟子得了宝物之后就高兴的欢天喜地,就跟了喝了小鸟伏特加一样上头。随后,白帆不在吝啬把,五行玄妙修真诀的修仙篇和炼器(丹、阵)篇、符箓篇都传授给了他们,让他们自己在瞎学去吧,老子他妈的不交了。

白帆又折了一个法宝从袁洪嘴里套出了阐教的护教神功(八九玄功)。

然后,就吩咐了高明高觉二人注意一点西岐就屁颠屁颠的闭关去了。

且不说白帆,这几天西岐又TMD不安生了。

正是捻指光阴似箭,果然岁月如流。文王一日与文武闲居无事,见春和景媚,柳舒花放,桃李争妍,韶光正茂。文王道:“三春景色繁华,万物发舒,襟怀爽畅。孤同诸子众卿往南郊寻青踏翠,共乐山水之欢,以效群芳之乐。”散宜生近前启道:“主公昔日造灵台,夜兆飞熊,主西岐得栋梁之才,主君有贤辅之佐。况今春光晴爽,花柳争妍,一则围幸于南郊,二则访遗贤于山泽。臣等随使,南宫适、辛甲保驾。正尧舜与民同乐之意。”文王大悦,随传旨:“次早南郊围幸行乐。”次日,南宫适领五百家将出南郊,步一围场。众武士披执,同文王出城。行至南郊。怎见得好春光景致:

和风飘动,百蕊争荣。桃红似火,柳嫩垂金。萌芽初出土,百草已排新。芳草绵绵铺锦绣,娇花袅袅斗春风。林内清奇鸟韵,树外氤氲烟笼。听黄鹂杜宇唤春回,偏助游人行乐。絮飘花落溶归棹,又添水面文章。见几个牧童短笛骑牛背,见几个田下锄人运手忙,见几个摘桑拎着桑篮走,见几个采茶歌罢入茶筐。一段青,一段红,春光富贵;一园花、一园柳,花柳争妍。无限春光观不尽,溪边春水戏鸳鸯。

人人贪恋春三月,留恋春光却动心。

劝君休错三春景,一寸光阴一寸金。

话贺毕,文王封子牙为右灵台丞相。子牙谢恩,偏殿设宴,百官相贺对饮。其时君臣有辅,龙虎有依。子牙治国有方,安民有法,件件有条,行行有款。西岐起造相府。此时有报传进五关,汜水关首将韩荣具疏往朝歌,言姜尚相周。说文王同众文武出郊外行乐,共享三春之景。行至一山,见有围场,步成罗网。文王见许多家将,披坚执锐,手持扫杆钢叉,黄鹰细犬,雄威万状。怎见得:

烈烈旌旗似火,辉辉皂盖遮天。锦衣绣袄架黄鹰,花帽征衣牵猎犬。粉青毡笠,打洒朱缨。粉青毡笠,一池荷叶舞清风;打洒朱缨,开放桃花浮水面。只见赶獐细犬,钻天鹞子带红缨,捉兔黄鹰,拖帽金彪双风翅。黄鹰起去,空中咬坠玉天鹅;恶犬来时,就地拖翻梅花鹿。青锦白吉,锦豹花彪。青锦白吉,遇长杆血溅满身红;锦豹花彪,逢利刃血淋山土赤。野鸡着箭,穿住二翅怎能飞;鸬鹚遭叉,扑地翎毛难展挣。大弓射去,青妆白鹿怎逃生;药箭来时,练雀班鸠难回避。旌旗招展乱纵横,鼓响罗鸣声呐喊。打围人个个心猛,与猎将个个欢欣。登崖赛过搜山虎,跳涧犹如出海龙。火炮钢叉连地滚,窝弓伏弩傍空行。长天听有天鹅叫,开笼又放海东青。

话说文王见这样个光景,忙问上大夫:“此是一个围场,为何设于此山?”宜生马上欠身,答道:“今日千岁游春行乐,共幸春光。南将军已设此围场,俟主公打猎行幸,以畅心情,亦不枉行乐一番,君臣共乐。”文王听说,正色道:“大夫之言差矣!昔伏羲皇帝不用茹毛,而称至圣。当时有首相名曰‘风后’,进茹毛于伏羲,伏羲道:‘此鲜食皆百兽之肉,吾人饥而食其肉,渴而饮其血,以之为滋养之道。不知吾欲其生,忍令彼死,此心何忍?朕今不食禽兽之肉,宁食百草之粟,各全生命以养天和,无伤无害,岂不为美。’伏羲居洪荒之世,无百谷之美,尚不茹毛鲜食。况如今五谷可以养生,肥甘足以悦口。孤与卿踏青行乐,以赏此韶华风景。今欲骋孤等之乐,追糜逐鹿,较强比胜,骋英雄于猎较之间,禽兽何辜而遭此杀戮之惨!且当此之时,阳春乍启,正万物生育之时,而行此肃杀之政,此仁人所痛心者也。古人当生不剪,体天地好生之仁。孤与卿等何蹈此不仁之事哉!速命南宫适将围场去了。”众将传旨。文王道:“孤与众卿在马上欢饮行乐。”观望来往士女纷纭,踏青紫陌,斗草芳丛。或携酒而乐溪边,或讴歌而行绿圃。君臣马上忻然而叹道:“正是君正臣贤,士民怡乐。”宜生马上欠身答道:“主公,西岐之地胜似尧天。”

君臣正迤逦行乐,只见那边一个渔人作歌而来:

忆昔成汤扫桀时,十一征兮自葛始。

堂堂正大应天人,义旗一举民安止。

今经六百有余年,祝网恩波将歇息。

悬肉为林酒作池,鹿台积血高千尺。

内荒于色外荒禽,嘈嘈四海沸呻吟。

我曹本是沧浪客,洗耳不听亡国音。

日逐洪涛歌浩浩,夜观星斗垂孤钓。

孤钓不如天地宽,白头俯仰天地老。

文王听渔人歌罢,对散宜生道:“此歌韵度清奇,其中必定有大贤隐于此地。”文王命辛甲:“与孤把作歌贤人请来相见。”辛甲领旨,将坐下马一磕,向前厉声言道:“内中有贤人,请出来见吾千岁。”那些渔人齐齐跪下,答道:“吾等都是闲人。”辛甲道:“你们为何都是贤人?”渔人道:“我等早晨出户捕鱼,这时节回来无事,故此我等俱是闲人。”不一时,文王马到。辛甲向前启道:“此乃俱是渔人,非贤人也。”文王道:“孤听作歌韵度清奇,内中定有大贤。”众渔人道:“此歌非小民所作。离此三十五里有一磻溪,溪中有一老人,时常作此歌。我们耳边听得熟了,故此随口唱出。此歌实非小民所作。”文王道:“众位请回。”众渔人叩头去了。文王马上想歌中之味:“好个‘洗耳不闻亡国音’。”傍有大夫散宜生欠背言道:“‘洗耳不闻亡国音’者,何也?”昌道:“大夫不知么?”宜生道:“臣愚不知深义。”昌道:“此一句乃尧王访舜天子故事。昔尧有德,乃生不肖之男。后尧王恐失民望,私行访贤,欲要让位。一日,行至山僻幽静之乡,见一人倚溪临水将一小瓢儿在水中转。尧王问道:‘公为何将此瓢在水中转?’其人答道:‘吾看破世情,却了名利,丢了家私,弃了妻子,离爱欲是非之门,抛红尘之径,避处森林,盐蔬食,怡乐林泉,以终天年,平生之愿足矣。’尧王听罢大喜:‘此人眼空一世,亡富贵之荣,达是非之境,真乃仁杰也。孤将此帝位正该让他。’王道:‘贤者,吾非他人,朕乃帝尧,今见大贤有德,欲将天子之位让尔可否?’其人听罢,将小瓢拿起,一脚踏得粉碎,两只手掩住耳朵飞跑。跑至溪边洗耳。正洗之间,又见一人牵一只牛来吃水,其人道:‘那君子,牛来吃水了。’那人只管洗耳。其人又道:‘此耳有多少秽污?只管洗。’那人洗完,方开口答道:‘方才帝尧让位与我,把我双耳都污了。故此洗了一会,有误此牛吃水。’其人听了,把牛牵至上流而饮。那人道:‘为何事便走?’其人道:‘水被你洗污了,如何又污我牛口。’当时高洁之士如此。此一句乃是‘洗耳不闻亡国音’。”众官马上俱听文王谈讲先朝兴废,后国遗踪。

君臣马上传杯共享,与民同乐,见了些桃红李白,鸭绿鹅黄,莺声嘹呖,紫燕呢喃,风吹不管游人醉,独有三春景色新。君臣正行,见一起樵人作歌而来:

凤飞乏兮麟非无,但嗟治世有隆污。

龙兴云出虎生风,世人慢惜寻贤路。

君不见耕莘野夫,心乐尧舜与犁锄。不遇成汤三使骋,怀抱经纶学左徒。

又不见一傅岩子,萧萧蓑笠甘寒楚。

当年不入高宗梦,霖雨终身藏版土。

古来贤达辱而荣,岂特吾人终水浒。

且横牧笛歌清昼,慢叱犁牛耕白云。

王侯富贵斜晖下,仰天一笑俟明君。

文王同文武马上听得歌声,甚是奇异,内中必有大贤。命辛甲:“请贤者相见。”辛甲领命,拨马前来,见一伙樵人言道:“你们内中可有贤者?请出来与吾大王相见。”众人放下担儿,俱言内无贤者。不一时,文王马至,辛甲回复道:“内无贤士。”文王道:“听其歌韵清奇,内中岂无贤士?”中有一人道:“此歌非吾所作,前边十里地名磻溪,其中有一老叟,朝暮垂杆。小民等打柴回来,磻溪少歇,朝夕听唱此歌,众人听得熟了,故此随口唱出。不知大王驾临,有失回避,乃子民之罪也。”王道:“既无贤士,尔等暂退。”众人去了。又行了一路,与文武把盏,兴不能尽。春光明媚,花柳芳妍,红绿交加,装点春色。正行之间,只见一人挑着一担花果,朝文王走来,文王太眼一瞧觉得这人好熟悉,就上前一看。发觉是那死了好久的武吉。武吉一望坏了碰到了文王姬昌,就撒腿就跑,文王发觉就带人骑马去追。追到了一草舍前,怕打扰屋内这人就命人下马捉拿,辛甲拿住武吉,姬昌问武吉:你不是跌落万丈深渊了吗?武吉道:“吉乃守法奉公之民,不敢狂悖。只因误伤人命,前去问一老叟。离此间二里,地名磻溪。此人乃东海许州人氏,姓姜名尚,字子牙,道号飞熊。叫小人拜他为师,传与小人回家挖一坑,叫小人睡在里面,用草盖在身上,头前点一盏灯,脚后点一盏灯,草上用米一把撒在上面,睡到天明,只管打柴,再不妨了。千岁爷,蝼蚁尚且贪生,岂有人不惜命。”只见宜生马上欠身,贺道:“恭喜大王,武吉今言此人道号飞熊,正应灵台之兆。昔日商高宗夜梦飞熊而得傅说,今日大王梦飞熊,应得子牙。今大王行乐,正应求贤。望大王宜赦武吉无罪。令武吉往前林请贤士相见。”武吉叩头,飞奔林中去了。

且说文王君臣将至林前,不敢惊动贤士,离数箭之地,文王下马,同宜生步行入林。且说武吉赶进林来,不见师父,心下着慌。又见文王进林,宜生问道:“贤士在否?”武吉答到:“方才在此,这会儿不见了。”文王道:“贤士可有别居?”武吉道:“前边有一草舍。”武吉引文王驾至门首,文王以手抚门,犹恐造次。只见里面走一小童开门。文王笑脸问道:“老师在否?”童道:“不在了。同道友闲行。”文王问道:“甚时回来?”童子答道:“不定。或就来,或一二日,或三五日。萍梗浮踪,逢山遇水,或师或友,便谈玄论道,故无定期。”宜生在傍道:“臣启主公:求贤聘杰,礼当虔诚。今日来意未诚,宜其远避。昔上古神农拜空桑,轩辕拜老彭,黄帝拜风后,汤拜伊尹,须当沐浴斋戒,择吉日迎聘,方是敬贤之礼。主公且暂请驾回。”文王道:“大夫之言是也。”命武吉随驾回朝。文王行至溪边,见光景稀奇,林木幽旷,乃作诗道:

宰割山河布远猷,大贤抱负可同谋。

此来不见垂杆叟,天下人愁几日

休。

文王作罢,又见绿柳之下,坐石之傍,渔杆漂在水面,不见子牙,心中甚是悒怏。复作诗道:

求贤远出到溪头,不见贤人止见钩。一竹青丝垂绿柳,满江红日水空流。

文王犹留恋不舍,宜生复劝,文王方随众文武回朝。抵暮进西岐,俱到殿廷。文王传旨令百官:“俱不必各归府第,都在殿廷宿斋三日,同去迎请大贤。”内有大将军南宫适进道:“磻溪钓叟,恐是虚名。大王未知真实,而以隆礼迎请。倘言过其实,不空费主公一片真诚,竟为愚夫所弄。依臣之见,主公亦不必如此费心,待臣明日自去请来。如果才副其名,主公再以隆礼加之未晚。如果虚名,可叱而不用,又何必主公宿斋而后请见哉?”宜生在傍厉声言道:“将军,此事不是如此说。方今天下荒荒,四海鼎沸,贤人君子多隐岩谷。今飞熊应兆,上天垂象,特赐大贤,助我皇基,是西岐之福泽也。此时,自当学古人求贤,破拘孪之习,岂得如近日欲贤人之自售哉!将军切不可说如是之言,使诸臣懈怠。”文王闻言大悦道:“大夫之言,正合孤意。”于是百官俱在殿廷歇宿三日,然后聘请子牙。后有诗曰:

西岐城中鼓乐喧,文王聘请太公贤。周家从此皇基固,四九为尊八百年。

文王从散宜生之言,斋宿三日。至第四日,沐浴整衣,极其精诚。文王端坐銮舆,扛抬聘礼。文王摆列军马成行,前往磻溪,来迎子牙,封武吉为武德将军,笙簧满道,竟出西岐。不知惊动多少人民,扶老携幼,来看迎贤。但见:

旗分五采,戈戟锵锵。笙簧拂道,犹如鹤唳鸾鸣。画鼓咚咚,一似雷声滚滚。对子马人人喜悦,金吾士个个欢欣。文在东,宽袍大袖;武在西,贯甲披坚。毛公燧、周公旦、召公奭、毕公荣,四贤佐主,百达、百适、叔夜、叔夏等,八俊相随。城内氤氲香满道,廓外瑞彩结成祥。圣主降临西土地,不负五凤立岐山。万民齐享升平日,宇宙雍熙八百年。飞熊仁兆兴周室,感得文王聘大贤。

文王带领众文武出廓,径往磻溪而来。行至三十五里,早至林下。文王传旨:“士卒暂在林外扎住,不必声扬,恐惊动贤士。”文王下马,同散宜生步行入得林来。只见子牙背坐溪边。文王悄悄的行至跟前,立于子牙之后。子牙明知驾临,故作歌道:

西风起兮白云飞,岁已暮兮将焉为。

五凤鸣兮真主现,垂杆钓兮知我稀。

子牙作毕,文王道:“贤士快乐否?”子牙回头,看见文王,忙弃杆一傍,俯伏叩地道:“子民不知驾临,有失迎候。望贤王恕尚之罪。”文王忙扶住,拜言道:“久慕先生,前顾不虔,昌知不恭。今特斋戒,专诚拜谒。得睹先生尊颜,实昌之幸也。”命宜生扶贤士起。子牙躬身而立,文王笑容携子牙至茅舍之中。子牙再拜,文王同拜。王道:“久慕高明,未得相见。今幸接丰标,只聆教诲,昌实三生之幸矣。”子牙拜而言道:“尚乃老朽非才,不堪顾问,文不足安邦,武不足定国,荷蒙贤王枉顾,实辱鸾舆。有辜圣德。”宜生在傍道:“先生不必过谦,吾君臣沐浴虔诚,特申微忱,专心聘请。今天下纷纷,定而又乱,当今天子远贤近佞,荒淫酒色,残虐生民,诸侯变乱,民不聊生。吾主昼夜思维,不安枕席,久慕先生大德,侧隐溪岩,特具小聘,先生不弃,供佐明时,吾王幸甚,生民幸甚。先生何苦隐胸中之奇谋,忍生民之涂炭,何不一展绪余,哀此茕独,出水火而置之升平?此先生覆载之德,不世之仁也。”宜生将聘礼摆开,子牙看了,速命童儿收讫。宜生将銮舆推过,请子牙登舆。子牙跪而告道:“老臣荷蒙洪恩,以礼相聘,尚已感激非浅。怎敢乘坐鸾舆,越名分。这个断然不敢。”文王道:“孤预先相设,特迓先生,必然乘坐,不负素心。”子牙再三不敢,推阻数次,决不敢坐。宜生见子牙坚意不从,乃对文王道:“贤者既不乘舆,望主公从贤者之请。可将大王逍遥马请乘,主公乘舆。”王道:“若是如此,有失孤数日之虔敬也。”彼此又推让数番,文王方乘舆,子牙乘马。欢声载道,士马轩昂。时值喜吉之辰,子牙时来,年近八十。有诗叹曰:

渭水溪头一钓杆,鬓霜皎皎两云皤。

胸横星斗冲霄汉,气吐虹霓扫日寒。

养老来归西伯下,避危弃旧王冠。

自从梦入飞熊后,八百余年享奠安。

话说文王聘子牙进了西岐,万民争看,无不欣悦。子牙至朝门下马,文王升殿。子牙朝贺毕,文王封子牙为右灵台丞相。子牙谢恩,偏殿设宴,百官相贺对饮。其时君臣有辅,龙虎有依。子牙治国有方,安民有法,件件有条,行行有款。西岐起造相府。此时有报传进五关,汜水关首将韩荣具疏往朝歌,言姜尚相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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