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起回去吧,说不定能帮上点什么。”我诚恳的请求。
他犹豫了好一会,终于温柔的说道:“好吧,不过你要先去易先生那里拿几道符,我怕到时自己保护不了你。”
“没问题,我也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那你先准备准备,我等下去接你。”
像是工作上达成了某种协议,大家都不拖泥带水,但这种感觉还是让我无限伤怀,前些天还是爱得死去活来,怎么转眼就可能变换了角色?我明知自己是故作的平淡,可他呢?也是压抑了情感吗?还是已经淡漠?我不懂!
现在已经容不得我去想爱或不爱,如果我也能像唐小艳一样能辅助他们做点有意义的事,便心满意足。
打电话给易林,他也决定和我们一起回去,我说:“这只是为人民服务的一趟行程,没有红包哦。”
他佯怒:“原来我在你眼里就那般俗不可耐啊?”
我笑道:“非也,非也,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捐了那么多钱给贫困山区?”
他不好意思的“呵呵”笑着说:“这你又是哪里听说的咯?”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是英雄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嘛。”我胡乱堆砌成语。
有一次我去福泽堂,他不在,我在里屋等他的时候,他徒弟刚好帮他收到信,他告诉我那是山区的孩子写给易林的,每一年他们师徒俩都会花点时间去看望他们。
易林总是一不小心就让我刮目相看,从当初的纨绔到承诺的考试再到他投身的职业,看似从事封建迷信活动的他却在不遗余力的帮助那些真正需要资助的人,没有丝毫炒作,他徒弟说在对充分的不信任危机下,他从不通过团体或组织捐赠,总是亲力亲为让每一块钱都花得明明白白。
有他一同回去是最好不过的事,人多力量大嘛!
程毅开车,速度很快,这次唐建明没有一同前往,就我们三个人,车上寂静得很,像是谁也不愿意去打破这种沉默。
想着人、鬼、神(暂且将易林当神)共处一车,我不禁哑然失笑。
“怎么啦?”他们两个很有默契的异口同声。
“没什么,想到我们三个人现在的状态,觉得有点好笑。”说完我感觉自己的话容易产生三角恋的歧义,于是补充道:“我是说一个是一缕幽魂,一个是半仙之体,一个是凡人,竟然可以如此和平的共处,如果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又怎么会相信呢?”
他们俩人都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气氛又重归平静。
到达老家所在的城市时已是下午三点多,为了避免亲友的担心和引起不必要的尴尬,我并没有告诉家人朋友。
因妈妈在电话里告诉我乾坤哥今天在郊区的老房子里举行葬礼,所以我们直接驱车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