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塔克目无表情的走过黑无极的身边，束缚雪晴和灸天以及通灵天虎的黑色触手随着黑无极力量的丧失而自行溃散。
“抓住我。”哈塔克朝着雪晴伸出手。
她抬起头望着他：“只要是你，一定会做到的，我一直相信……小猫！”雪晴委婉一笑，娇小的身体反而显示出异于常态的坚强，哈塔克伸出去的手放了回来，望着雪晴和通灵天虎抱在一起。
“他之前的话是什么意思？”灸天的面色通红，说实话，他的实力堪堪天灵境融入到了尊者之间的战斗，刚刚那一招的气势就已经逼得灸天开启了最大能力的法则保护自身，这只是余波就让自己难以承受了。
哈塔克从他身边擦肩走过。
“我不会和你一样做无谓的牺牲，这是最后一次，你的试练不是我的，虽然你的劫难关乎众生，可如果终究只是躲在我们背后，未来的你也无法真正做到解救世界。”哈塔克沉声道。
“你什么意思！”灸天终于说出了他内心中一直压抑的问题。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哈塔克和雪晴对视一眼，互相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随后哈塔克施展阵法玄技包括灸天在内一行人直接来到了九寒泉前，这里有着结界保护，也是极寒北地中没有受到红光灵兽干扰的地方之一。
“你问题的答案，在这里。”看起来，哈塔克像是明白灸天的所惑，对着九寒泉指道。
“你的内心和我当初一样无法平静，这个世界太荒谬了，神族欺骗自己，遑论天下霸主，神族欺上瞒下岌岌可危，在这里没有一处地方是真正安全的，这一切的结果和原因没有任何人可以真正解释清楚。”
“那为什么是我，我的命运从一开始就被注定了吗？”灸天不解的看向哈塔克。
“命运……命由天定，但是没有水说过或者保证过这一切都无法改变……至少当年的那个家伙做到了。”哈塔克在提到那个家伙的时候话语变得轻缓，似乎在情感上，他的内心被其折服。
后半段说的很轻，所以站立位置不算太近的灸天并没有听的很真切，况且他的脑中思考的信息量也是巨大的，目前整个故事的线索导引都是自己，这样说来，这一切都是注定好了的，自己来到这里，遇见他们，都是在他们的计算之中？
嘴角刚咧开一条缝，哈塔克二话不说直接把他推了下去。
“外面的家伙交给我和雪晴了，想了解真相，自己去看看那个东西，比我直接告诉你来的更加实在。”哈塔克转身目光特意略过某一棵茂盛的树冠，没有特意点破，身影闪烁，周围渐渐又恢复了宁静，一个时辰后，确认哈塔克已经走远。
那棵茂盛树冠上君吉跳了下来。
刚才的那个眼神，虽然只是一眼，可自己全身心的戒备都是拉到了最大，很显然，那个家伙早就发现自己了，可是为什么没有对自己出手？君者的感知让他不得不多留了一个心眼，虽然灸天和他看起来走的很近可一切都吃不准，他的背后是灵主，当年的“无”曾经掳掠了灵主逃逸囊宇，虽然过程发生了什么无处可知道，但“无”在当初北冥可是有着无数支持者，有一些实力还异常强大，隐没极寒北地的可能性极高。
目前自己的实力还是被封印的法则玄技根本无法施展。
对着九寒泉望了望，没有急着下去打了一个转，准备在九寒泉附近一个较为安全隐蔽又容易逃跑的后撤点等着灸天出来。
或许是觉得只有这样才是最为保险的吧。
……
光线透过澄澈的泉水，表面上看这泉水无比浅薄，可是空间法则之力的存在让这里的构造完全发生了改变。实际上这里的大小灸天猜测不会比中心湖泊浅多少。身体顺着泉水上透射的光线看清了透亮的泉水内部。无数气泡随着身体的晃动飘然而上。
自己顺着双手的滑动向着深处而去。
压强，密度，已经亮度，一切没有任何的变化，不管怎么游，都像是在浅层的表面，真是奇特！
灸天的眼睛微微刺痛，应该是泉水温度过低的缘故，导致现在的身体也是有些僵硬。
他不得不改变方法，不可能一直漫无目的。
瞳孔由黑转蓝。
在空凝诀的帮助下，加上本就是无比清澈的泉水。
似乎在陆地上看事物一般清晰。
“在哪呢？”可是紧随而来的就是不明所以。
哈塔克说的真相，应该是有类似预言的记录记载之类的，像是一个神殿或者神庙，哪怕最次应该也有一个石碑之类的。可水底，额……压根没底啊！
随之抬起头，看了看水面的方向，虽然水本身忽略了重力因素，在许多原本世界定理条件上都发生了改变，可是因为这里是空间法则影响的世界，所以也见惯不惯了，而且目测深度来说确实和自己游的距离一样至少也有六七十丈深了，可是为什么底都没有？
难道预言藏在水中？
也不是没有可能，灸天果断的释放了空间法则想要与之共鸣。
可不管如何尝试，周围一点点的变化都没有发生，之后他还尝试了各种法则，甚至连吞噬法则都用了，可依旧如常。
现在的灸天可谓一头雾水啊。
光线半照在灸天的脸上，如果但看侧脸，目前的他一半的脸是透亮的水反射的蓝色，另一半则是因为水的叠加因没有光的折射而体现出的暗蓝色。
“九寒泉……九寒泉……”脑海中不断重复着这个词，还在不断回忆着九寒草的特性，既然两者息息相关，灸天猜测，或许两者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建造此地者一定是利用了九寒草的特性完善了这里的空间阵法。
破解的关键也许只是在于自己的某一时刻的突然奇想，虽然只是一个猜测，可如果没有猜测何来测试和结果，这是事物发展进化的必然，也是第一个阶段。
而单单只是想到了这一点，灸天自己也不会想到，他思考的同时，那他寻找了许久的水底竟然不知何时出现距离他已经不到三丈之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