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聊雯诺!”
一听到这个名字,所有的兵士们统一后退了半步。
“是……是铁血判官聊索的儿子,就是那个无情……”
“够了!我早就受够这个家伙了,之前我身为守门将士,他一直不把我们这帮兄弟放在眼里,多次和外城那帮贼子端着架势在四处作恶,这一次有将军和我们在一起,相信将军看在眼里,只要把他抓了,我们有的是证人和证据来指正他的罪行!”一个靠前的士兵举起了手中的长矛对着身后的所有人大喊。
而此时黑鉄确实感到了一丝丝不对劲。
灸天所处的位置也是传来了丝丝寒意,虽说现在下着雪,但以目前灸天的实力来说,这些雪可有可无才对。
“不好!”
黑鉄出口的刹那。
一柄锋利的钢刃直接划着他的腹部而过,险些将他削成两半。
“德蒙将军……”
那个呐喊的士兵直接看呆了。
他的目光注视着已经抛掷武器右手还在发抖的德蒙,他完全想不到自己信任的上将会在这一刻倒戈。
“你给我跪下,立刻向聊少主道歉!回去后我必然断你一臂以儆效尤!”德蒙惶恐的一把抓起身边那个士兵,前一刻的威风已然不再。
“这才像样么,像一个大将军。”紫衣女孩抚媚的再次贴在了聊雯诺的身边。
而聊雯诺此时早已吓出一身冷汗,见此情景不免幸喜,他的身份果然还是威慑到了众人。
“混账!”
灸天已经明白,眼前这个所谓百姓看重,朝野中声望极高的将军,也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看来他的声望也并不是实实在在的。
黑鉄当然不会坐视不理,只不过他也想不到,在北冥会有这种人物的存在。
“所有人听命,立刻给我抓住那个侵扰了聊少主安宁的臭小子,抓住者有重赏!”
在他一手挥下后,竟然没有一人有任何的动作。
德蒙的手突然暴起无数青筋。
军队就是以命令为第一。
“难道你们想要叛变谋反么?”
知道此话一出,才有士兵陆陆续续的朝着灸天的位置包围过去。
“少主,饶属下之前有眼无珠,冒犯了您。”德蒙此时跪倒在地,直接朝着聊雯诺和荡妇磕了三个响头。
“罢了罢了,不过想要赎罪,这可还不够啊,等抓住他把你的兵符给我,我还有用。”聊雯诺一看胜券在握,又想到了那个小妮子,嘴角不自然的流下了口水。
……
北冥。永冻神雪山峰顶。
“呼呼呼~”这里是北冥最高的峰顶,常年呼啸寒风,所以哪怕温度低下,每一次的积雪都是会被顷刻间吹散。
“到了,这里就是最高峰了,你说这个什么北冥最高圣者会在这种地方修炼,每一次上报风雪城的奏折还要我们送过来,真是倒霉。”
“唉唉!话不能这么说,听说这个圣者神通广大,什么都可以听见……”
两个童生般的人物身上背着一叠叠的书卷,跨上了这座顶峰。
然,第一个开口的童生第一眼望去那无限的雪景却直接开不了口了。
这里没有路途般的寒冷,按理来说,到了这种高度,吐一口气变化为霜。
看在眼中的寒风已然散去,地上有着雪地松,有着许多昆虫,甚至他看见了传说中的雪蚕。
“这里……这里就是。”
“你是第一次来吧,习惯了就好,我这是第三次了。其实我们把这些书放在这里就好,圣者大人会来自己看的,他不太喜欢有人叨扰。”
“这里就是仙境吗?”那个童生他感相信这是他一辈子看见的最好的风景,没有之一。没有比这里更能让人心境平和的地方了。
随着两人的离去,在顶峰一处鸟语花香的亭子处,一双似乎紧闭了许久的双眸张开。一双雪白的长发迎着和半山腰截然不同的微风飘荡。
一只雪鹰突然出现,在远处的寒风中凌冽飞翔,但是动作有一点生硬,显然是受了伤。
眼见着就要飞到白发道服之人的位置。
却突然显示出了一个屏障,若隐若现,是的,这里没有寒风,正是这个屏障阻挡了一切,而那两个童生来的地方,是这里唯一的出入口。
而白发人正是他们说的圣者。
他一挥袖,屏障出现了一个缺口,那只雪鹰直接飞入了结界之内,似乎是失去了风带来了升力,它一下子掉了下来。
而圣者一下子拖住了它,只是随手一摸,它的伤口就是立刻生出了血肉,只是片刻,它就重新焕发了生机。
他把它轻轻抬过头顶,之间雪鹰拍打翅膀再次展翅翱翔,而它飞出屏障的刹那,那屏障的缺口就永远的消失了。
“这就是生命……脆弱,但是有着无限希望。”他的嘴中缓缓吐出了这一句话。
又是随手的一挥,那些原本放在入口的书卷全部出现在了他亭子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
书卷的上面盖了一个印章,那是元老院的标志,一面盾牌和一根冰柱。意思是守护风雪帝国最有力的屏障。
可以从封面的提名上看出,这是塔莫写的。千机编辑总和最近的奇闻。
“无聊的故事。”
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只是神识扫过就是一切了然于心。
“天际边划过一道璀璨的流星,只不过最后确实陨落,确实悲哀,北冥最近无大事可言,但已经在酝酿。”他轻语着,把这些故事告诉自己,轻轻端坐石凳,手中一只小鸟摇晃着脑袋望着他。
“那些旅人,终究不是北冥的客人,他们受了伤,没有归宿……”
“蓝色的火海,纪元中命定之人踏出的第一步……”
他手中放着另一本他从未拿开过的一本书,那是一本残破的羊皮卷。写这些内容的是他的一个老朋友,那是他提到过的预言,只不过这个老朋友现在已经随着之前的极寒北地大劫而真正逝去,在离去的那一刻,他还收到了一个小女孩,如果不是他提到那个身份,或许他真的只会以为那是老友的最后一次恶作剧吧。那个女孩自然是言若云,而之后他就自然的把她收为了自己的徒弟,但是不住在这里,只有每年的开春,当永冻神雪山的寒风变得柔和一些时他才允许她踏入此地一次,来讲述她的成长和遇到的困难,然后他再赠予提点。
“这此一步已经出现了。”
他手中的小鸟突然“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
“你也听到了么。”
“人生之中,我本以为一切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去思考和明白了的,这个世界也就如此吧,把一切看淡后,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在这里度过最后的时间。”
亭子边的草丛中,一只金甲虫慢慢的爬上了一颗小草伫立着似乎也是在倾听着他的言语。
“人的仇恨为什么会一直伴随着自己的一切而前进呢……不管是什么都可以付出么……”
说到这里,他却突然微微一笑。
“就是这样啊……他们还是没有懂。你又何须说我也懂了呢?有趣啊有趣,言拓你走的太早了,你的预言可还没有全部都写下来啊……”
虽然这里因为屏障外的风雪无法被阳光直接照射,可是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被一种强大的空间法则送扭曲空间带来的另一位置光芒所渲染。所以这里很美。如果境界高深者甚至可以看见这里的每一处都是伴随着强烈的法则空间运转,这里有一个及其玄妙的阵法,不仅仅包围了这个峰顶,甚至是包围了整个永冻神雪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