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完面包后,里奇看向牧之心的目光多了几分期许。
他坚信,只要借助一些花言巧语,就能让他在牧之心手中顺利脱身。
看着里奇吃完了面包,牧之心也开始审讯的流程。
“就是简单问些问题,不必紧张,我问你答就行了。”牧之心一脸和善地看着里奇,让里奇都对牧之心的戒心都下降了不少。
“姓名?”
“里奇。”
“住所?”
“暂住在贫民窟。”
“面包好吃吗?”
“好吃是好吃,就是太干了,如果有杯水就好了。”
“看守大哥,能帮我拿杯水吗?”
“.....”
这会,单单是给里奇送面包和水,牧之心就已经浪费了几分钟。
就连里奇也摸不着头脑,牧之心到底要做什么。
而一旁记录的阿尔贝托用钢笔尾部连敲桌面几声,催促着牧之心赶紧问重点。
牧之心依旧不紧不慢地掏出一个个问题询问里奇。
“你是什么时候转生的术士,从什么途径获得的幻魔液。”
“一年前,从黑市中间人那里卖来的劣质幻魔液。”
“是否记得中间人的模样?”
“小哥,这是行规,我不能告诉你。”里奇对中间人的模样只字未提。
“那我就不问了,下一个问题,你是怎么和二王子相遇的?”
“经人介绍。”
“谁?”
“中间人。”
“让我猜一下,你说的中间人不会就是石黑凛太吧。”
里奇笑了一声,从他轻蔑的笑声来看,牧之心大概率是猜错了。
“中间人是谁?”阿尔贝托放下笔,逼问着里奇。
在他们的谈话抓到了一个关键人物,那就是谁是中间人。
阿尔贝托的眼神很有威慑力,吓得里奇把身子都蜷缩起来。
“他穿着黑袍子,我哪看的清,我只看到他脖子上挂着一个十字架。”
“教会的人?”
“这可不是我说。”
阿尔贝托心里已经有数,中间人十有八九就是教会里的人。
“真是精彩,不愧是行政官,我问不出来,你一问就问出来了。”牧之心算准了阿尔贝托会来插手,早早给他预热好了舞台。
阿尔贝托装作没听到牧之心的奉承话,专心记录着审讯的经过。
“好了,我们暂时就不管中间人是谁,让我们谈谈,你对早上的那些画面的解释。”
“真是奇了怪了,我往常一拐杖敲下去,都会跳出有关那人近期发生事情的画面,谁知道今天就邪门了,跳出的画面会重叠在一起。”
也就是说今早出现的那些画面在时间,地点和人物都是错乱的,但都有可能发生过。
“你知道是由什么导致的吗?”
“我也不知道,对了我的拐杖呢,你们放哪了,那可是我的宝贝。”
里奇环顾了四周,没有找到他的拐杖,随即看向了看守。
“大人,拐杖在地牢的仓库里放着”
看守说出了拐杖的去向。
“去拿过来。”牧之心对看守说。
看守并没有立即动身,而是转头去看向阿尔贝托。
“去。”阿尔贝托不悦地说道。
看守马不停蹄地跑到地牢的仓库,拿走了拐杖,将拐杖带回了审讯室,放到了桌子上。
他渴望得到阿尔贝托的赏识,从而脱离地牢看守的身份。
但即便是他累的气喘吁吁,阿尔贝托都没有正眼瞧他。
“辛苦了,擦擦吧。”牧之心看见守伙子满头大汗,递给了他几张纸巾。
“谢谢,谢谢。”看守道了几声谢谢后,退到了大门边,心中更是沮丧。
里奇看到拐杖,眼睛片刻不离,小心翼翼地擦拭上面的灰尘。
【闪动之杖(错乱中)】
(术士专用)
品质:精良
特性:重捶一个人的头部,将会带出那人近期的记忆,进行整合。
牧之心定神一看,原来问题就出在这个拐杖上。
有人对它做了手脚。
“我跟你说,我一阶转生之后,攒了好多钱才从装备店买下它。”
在见到拐杖后,里奇的话变多了。
“你最近有把拐杖交到别人手里吗?”
“让我想想,前几天我处理完一桩生意后,带它去教堂沐浴了圣水。
之后中间人就联系我说有桩大买卖,问我出不去,我当然说去,然后我就被蒙上眼带上了马车。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就出现在二王子的牢房里。
在我面前跪着一个人,听说那人被大王子的人拔去了舌头,想想都有些后怕。”
“然后呢,这段时间拐杖有没有离开你的手。”
“我怎么会让别人去动我的宝贝。”
“好了,之后呢?”
“我对库克一锤后,二王子就安排我去了客房,我跟你说,那床可真的软。”
“谁管你床软不软,我就想知道他们看到了什么?”
“我又哪里知道。”
里奇的神情变得恍惚,不时往牧之心的方向看去。
“啪”阿尔贝托重重地拍击的桌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把你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我以洛克家族名义保你出去。”
听到阿尔贝托的承诺,里奇显得欢呼雀跃。
“我说,我说。”
“快说。”
“我并没有马上离开后,而是躲在门外,透过门缝看了一眼,正巧看到牧之心和库克在走廊里缠斗。”
这时,阿尔贝托看向牧之心。
“别逼我动手,你自己说。”
“我离开厕所后,遇到了他,他想要杀我,我当然要自保。”
“这事是否有向公主禀告。”
“没有。”
“很好,里奇你继续。”
看着对面坐着的两人,针锋相对,里奇唯恐波及到他。
不过理智告诉他,站在阿尔贝托这边准没错。
“库克轻易就被牧之心大人给制服了,然后牧之心大人走到库克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后,就离开了。”
“什么话。”
“没听清。”
“你的耳朵是聋了吗?”
“真...没听清。”
阿尔贝托站起身俯视着牧之心,眼神这蕴含着浓浓的杀意。
“站起来,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你先坐下,咱们好好聊,更何况绘莉丝公主马上就到了,我们这时候打起来对谁都不好,不妨听我一五一十把话讲明。”牧之心假装镇定,实际心已经提到嗓子眼。
“你说。”阿尔贝托坐回了位置上,想要听听看牧之心接下来有什么说辞。
“我不过和他聊了一下怎么才能像他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人下咒。”
“这是怎么一回事?”
“知道你不信,但你可以去问公主殿下,她会为我作证。”
只要牵扯到绘莉丝,阿尔贝托十有八九就会跑偏。
“为什么你没有当场杀了他。”
“他可是大王子的人,我杀他手下的人,我不想活了吗?”
“懦夫。”
“哎,你不想想看若此时杀了他,会给公主殿下带来怎样的影响。”
“呵!”阿尔贝托一阵冷笑。
“既然没什么问题的话,那就继续问讯?”
“继续。”
阿尔贝托至始至终就对牧之心存有戒心,眼下更是多了几分。
“在这之后,你还看到了什么。”牧之心继续盘问里奇。
“没有了,真没有了。”里奇很担心他知道这么多秘密,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牢房。
这时,原来的看守被叫了出去,换来了另一位看守。
里奇在看到那名看守之后,心中燃起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