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欧阳爵在望月宫中吃瘪以后,怒气冲冲的回到了影卫殿,坐在大殿之上,若有所思。韩苑站在殿下,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生怕此时若惹到欧阳爵,就没了小命。
欧阳爵仔细思索这件事情以后,似乎却也发现了许多不合理的地方。脸色也变得柔和了许多,既然欧阳雪这样也说,似乎也有些道理,望月宫中的死侍,不过就天阶五段,怎么可能会有天阶七段的高手呢?那个月寒看上去也不过就是过天阶二段的人,怎么能成为那晚刺杀我的人呢?这一切的一切到底隐藏了什么呢?欧阳爵也无从了解。
正此时,门外的侍卫走了进来,唯唯诺诺跪在地上,“尊主,右圣使荆楚有事情要禀,是否让他进来。”
怒气渐消的欧阳爵,依旧甩出一句,“有什么事情,让他进来说吧!”
听到此话,只见荆楚依旧提着自己的长戟走了进来,“尊主,属下有要事前来禀报。”
“说”,欧阳爵却依旧没有顺气,三分怒气说道,不过,这一切似乎并不影响荆楚这个冷面圣使。
“剑谷外围暗哨已经安排下去,不日就能传回信息。”荆楚面不改色,接着往下说,“月寒下山了,就这两个消息。”
“什么?”欧阳爵一惊,站了起来,“你说的是那个影卫,他怎么这么快就下山了。”
“想必是少门主安排了什么秘密任务,他依旧是穿着我们影卫夜行服下山的。”荆楚补充道。
“好,好个欧阳雪,如此机关算尽,到底是想干什么?”欧阳爵听见依旧穿着影卫服装下山,心中又有了按耐不住的怒意。
“尊主,请息怒!”韩苑拱手轻声说道,“我想他应该没有胆子一个人穿着影卫的服装在江湖游荡,下山之后,必然会改换便服,所以尊主您大可放心。”
“这,我当然知道,平时可以穿便服,难保他行事的时候,不借用我影卫的名头,那样对我们将存在莫大的暴露危险。”欧阳爵想了更深层的意思,立马对韩苑说道,“韩圣使,通知各方影卫和线人,紧密的注视这个人,一有什么消息,速速报来,出了什么岔子,我唯你们是问。”
“是,尊主,属下这就去安排!”韩苑拱手说道,正此时,却听见天山门响起集结钟声。
“尊主,难道是有人闯入天山门?这钟声如此紧急的样子。”韩苑一脸疑惑问道欧阳爵。
“不用紧张,这是门主的召集钟声,并不是有人闯山,你们二人立马和我一起,去天门殿觐见门主,看看到底有什么大事情发生。随后再去处理刚刚交代的事情。”说罢,欧阳爵领着韩苑、荆楚直奔天山门最高峰天门殿而来。
天门殿
天门殿位于天山门的最高峰,坐南朝北而建,殿堂十分宏伟。天门殿主要是用来天门门主、长老殿长老、各山护卫长老、影卫殿、望月宫等重要人物议事之用。在每隔四年的武林盟主大会召开之时,各大掌门人也会在此处商讨一些武林中的事情,平时天门殿是很少有人踏足的。今天天门殿中门主敲响的召集钟声,应该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安排。
不一会儿,天门殿两侧已经整整齐齐站好了人,门主欧阳天坐在大殿之上,随下便是七位长老的位置,祁长老在长老之中排在最末。再下来便是望月宫宫主、少门主的欧阳雪,对面是欧阳爵,接下来是各山的护山长老以及天山门的中坚力量。
门主欧阳天站了起来,来回踱了两步,说道:“各位都是我天山门人,我想各位都还是会以我天山门的利益为重,不会有什么不轨的行为吧?为何今日召集大家,就是想让大家就最近的江湖之事说一说大家的看法,我们天山门应该怎么做。我不是一个专制的门主,但也不喜欢老是有人在背后搞些小动作,大事不好好干,尽做一些小偷小摸的事情,这是不是太有损我天山门的威严了呢?”
大殿之中出奇的安静,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也没有人敢搭话,毕竟说这些自有用意,但是谁都不清楚在说谁?谁也不愿意撞在刀口上。
“大家不说话,那我就只能自己来说了。”欧阳天一脸怒色,低声吼道。
“成田长老,你出来回话。”欧阳天向人群中吼道,只见一个老头唯唯诺诺的站了起来。
“门主,属下知罪,但是属下此次行动并没有暴露我们的身份,请尊主明察。”成田跪在地上,叩头说道。
“你以为还没有暴露身份吗?孔鹤出手的时候已经暴露身份,虽然只有风行空一个人知道,但是你们居然让一群小辈给欺骗了,拿回来一本只有前六章的剑诀,这有何用。”欧阳天狠狠的说道。
“门主,此事全是蛇灵和猿啸搞得鬼,是他们让那个风行空的大弟子风夏默写剑谱的,我们并不知道这有前六重,上面写作九重。”成田叩首说道。
“默写的是九重,但实际上是将前六重拆成了九重而已,这也不能完全怪你,当时那两个老家伙上交剑谱的时候,本门主也一时没有察觉。不过,你居然放走了风雨阁的弟子,这将成为我们日后的阻碍。”欧阳天眼中满是杀气,是平常看不见的杀气。
“这次,你们突袭一个小小风雨阁,就让我损失了一位护山长老还有几十名弟子,着实让我心寒,护山长老这个责任对你太重了,你去后山的天门灵池峰思过去吧!”欧阳天语气慢慢的放缓下来,对成田说道。“至于蛇灵、猿啸那两个老家伙的事情,等我腾出手来,定然到魔都亲自斩杀。”
“义父,风雨阁的事情,江湖上已有传闻,含沙射影指向我天山门,虽然没有真凭实据,但三人成虎,时间久了,恐怕不好堵住悠悠民口。”站起来说话的正是欧阳爵,此事一提恰好命中了欧阳天思考的软肋。
欧阳天看了看欧阳爵,说道:“既然知道,那就由你去安排,记住如何将天河谷余孽与风雨阁联系起来,我不管,我要的是最后的结果,风雨阁背叛江湖,被屠戮是有人替天行道。”
“孩儿明白,孩儿一会儿就差手下的人和线人到江湖之中散播谣言,造成民舆的反转。”欧阳爵神色有几分沾沾自喜,正欲退到一旁,却被欧阳天叫住了。
“爵儿,你也说说你自己的最近处理的事情吧!”欧阳天看着欧阳爵说道。
“对不起,义父,孩儿让你失望了。”欧阳爵立马跪在大殿之上,口中大声说道。
只听见欧阳天一声冷哼,说道:“你倒是不避讳,那独孤家曾经与天河谷勾结,十年前本就应该灭门,让他苟活了十年,你却能一无所获,还走脱了独孤木的女儿,这个事情处理不好,我们将留给江湖莫大的把柄,这个盟主的身份,恐怕就会跌落神坛。”
“孩儿知错了,目前江湖中人,并不知道独孤家是我们派人灭杀的呀!”欧阳爵试图辩解什么,却被欧阳天伸手阻止了。
“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那几个老鬼心中跟明镜一样,不然他们怎么会都恰巧路过来天山门,还来拜会我这个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的盟主呢?”欧阳天摇摇头说道,“他们也想分一杯羹。”
“义父,孩儿无能,让你失望了,独孤家灭门之后既没有找到擎天手也没有找到圣灵石,还折损了不少兄弟,请义父责罚孩儿!”欧阳爵低下头,在等待欧阳天的命令。
“爵儿,你先起来吧!独孤家的事情,接下来你好要继续暗中查访,既然留下了独孤涵,希望你能好好利用。”欧阳天面色倒是柔和了许多。
“义父的意思是?独孤涵才能找到圣灵石和《擎天手》。”欧阳爵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嗯,你这次办事,虽然出了疏漏,但疏漏却为我们留下了机会,所以就容你将功补过,否者的话,天门灵池也是自有你的位置。”欧阳天严肃的对欧阳爵说道。
“是,孩儿自当将功折罪,马上去办。”欧阳爵拱手说道,悬着的心也算放了下来。
“那第二件事,你打算什么时候才向我禀报呢?”欧阳天坐在长椅上对欧阳爵说道。
“义父,这?”欧阳爵一时间有些语塞,竟然不知如何应对。
“居然连我的命令都敢违抗?你这就太让我失望了。”欧阳天背过身去,抬起了头,矛盾的在心中碰撞,这些其他人都看在眼里。
“义父,孩儿知错了!请义父责罚。”欧阳爵终于知道那天的飞鸽传书原来是欧阳天,是欧阳天让他不要去剑谷,内心更多畏惧,原来自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却不知道身后的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的所作所为。
“算了,虽然你此去剑谷是有鲁莽,不过终究也不是一无所获,责罚就免了吧!”欧阳天放缓说话的语气,“以后剑谷的事情,必须想我禀报,没有我的允许,不准随意招惹剑谷。”
“义父,那剑谷外面的暗哨,我需要撤走嘛!”欧阳爵抬起头,试探性的问道。
“不用撤了,毕竟我们已经算是触碰了他们的底线,现在撤走已经来不及,那就将错就错,从此也监视剑谷的一举一动!”欧阳天转过头来,手在坐椅靠背上轻轻的拍着,依旧正在思索着什么。
“义父,孩儿还有一事要禀。”欧阳爵抬起了头望着欧阳天,只见欧阳天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剑谷谷主公孙无恙,能凝集剑气,百米之外可取人首级,想必其修为已经在天阶巅峰多年。”
“还有,还有就是……”欧阳爵有些不知所措,对于这个消息是否能引起欧阳天的警觉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害怕欧阳天的责备。
“还有什么?你说吧,我不会责备与你。”欧阳天看穿了欧阳爵担忧,细声说道。
“剑谷,并没有完全封谷,这十多年来,一直都有一个人进出剑谷,那个人是一个身份不明的和尚,孩儿没有查询到和尚的任何信息,剑谷周围镇子也已查询过,无人知晓这个和尚的来历,孩儿担心,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欧阳爵慢慢将自己在剑谷外搜寻到的所有消息都一一给欧阳天禀报。
此话一出,只见台上的3位长老转过头来看向欧阳天。这三位长老曾经参加过天河谷一役,对上任门主欧阳昊与公孙无恙定下的协议还是清楚的。
大长老开口说道:“门主,既然是这样,我们也不算违背协议,这也算是我们的一个借口,问罪剑谷也不是不可以。”
欧阳天听了大长老的话,看见几位长老面面相觑,下面的人也在交头接耳,便慢步走向向欧阳爵并问道:“爵儿,跪这么久了,还是站起来回话吧!你觉得大长老的话如何呢?”
欧阳爵站了起来,拱手说道,“义父,各位长老,我觉得不可行。”
“说说你的理由”,见欧阳爵否定了自己的建议,大长老捋了捋胡须说道。
“剑谷是一方霸主,又不受我天山门武林盟主的号令,贸然前去问罪,并不利于我们自己。况且那日我在剑谷谷口与那公孙懿一战,依然发觉公孙懿的修为不下于我。公孙懿是公孙无恙的关门弟子,武功修为尚且如此,那么他的其他几个徒弟,还有他的几个师兄弟,以及其他二代弟子,如此剑谷已经成为西南地区的霸主,不是一般实力就能撼动的。”欧阳爵娓娓道来,“况且,我们天山门目前内部事情还有嫌隙,武林盟主也还不能完全掌控其他几大门派,还有江湖近日魔都之外崛起了一股新的神秘的势力,我们贸然开罪剑谷,怕只会做鹬蚌之事,让他人渔翁得利。”
“嗯”,只见欧阳天脸上微微一笑,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一切祁长老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当然他也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后辈的机智,本来是办错了的事情,最后却依旧悄无声息获得了门主的认可,看来这天山门的未来还真是不好说呀。
欧阳雪在台下一言不发,脸色阴沉的吓人,他没有看自己的父亲,更没有看自己的义兄。这一刻他真的认清了自己虽然是少门主之位,但没有少门主之势。在他看来欧阳爵这个人,却是深不见底,偶尔和自己表现出来的冲突中那种怒不可斥,怕也只是装给自己看的,在这个世界中要保全自己就要掩藏的自己,要成就一番霸业,就需要有霸王的实力,不然,都是徒然。他猛然的一下抬起了头,心中豁然开朗。
欧阳雪的这些反应正好被大殿之上的欧阳天看在眼里,他转过身去,向长椅走去,慢慢坐了下来,脸色略略阴沉,低声说道:“雪儿,你如何看待剑谷之事呢?”
欧阳雪站了起来,移步到了中厅,拱手作揖,说道:“父亲,各位长老,我觉得义兄说得在理,我们目前应该更好的提升天山门的总体实力,团结西风宫、雷门、日月堂、七宗盟以及十三门等可以团结的力量,方能成就江湖一统的盛景。”
欧阳天没有做什么评判,脸色依旧铁青,问道:“那个影卫现在如何了?”
欧阳雪脸色顿时难看,他心中清楚那一日发生在望月宫中的事情肯定瞒不住自己的父亲,但没想到会在这么多人之面提及此事,心中有些莫名的不安。欧阳雪立马跪在大厅之中,说道:“父亲,孩儿知错了!那个影卫,我已经安排其下山为我办事。”
欧阳天端起长椅旁边案几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说道:“一个影卫殿的人,你居然不与你的兄长商议,就直接接纳他为望月宫中的常侍,本就就已经不妥,你倒好居然还在望月宫中与你义兄刀兵相见,成何体统。”言语中带有几分怒气。
欧阳雪没敢接话,也没有抬头。
“义父,这事情也不全怪义弟,我也有责任。只怪当时被怒气冲昏了头脑,一时不察,才和义弟在望月宫起了小小冲突。”欧阳爵立马走上前来,为欧阳雪开拓一番,还有意无意展现自己的担当,“义父,那个影卫却是我影卫殿出错在先,宣布其死亡,而后他自愿投靠到义弟望月宫,愿意继续为天山门办事,这也是难能可贵,就请义父不必责罚义弟,也不必责罚那名弟子,只要他诚心为天山门做事,也是人才难得。”欧阳爵这一席话不论真假,着实让欧阳天心中一阵高兴,虽然他也清楚欧阳爵此举是为了在笼络人心,无赖自己儿子不思进取,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点穿什么。
“好吧!既然爵儿都这样说了,为父也就不再追究这件事,以后私人事情,就自己去解决,不要妄动我天山门的力量,哪怕你是少门主也不行。”欧阳天严厉的说道。
欧阳雪听见父亲口中的‘私人事情’四个字,心中有些慌张,去找寻独孤涵,可谓是公私参半,为公是影卫殿的责任,当然不是自己该管的,那么此事确实只剩下那点私心,心中开始惴惴不安起来,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父亲是怎样的一个人,虽说他不出天门殿半步,但是门中之事,江湖之事,他都了如指掌,着实让人不能理解。怕是影卫殿和望月宫中都有父亲的人。
“是,父亲!孩儿谨记您的教诲!”说完之后,欧阳雪识趣的退了下去。祁长老向欧阳雪看了看,看来这二人未来对天山门的竞争将势同水火呀!谁能笑道最后,谁又能知道呢?欧阳爵虽说是欧阳天的义子,但其实他真实的身份也只有几个长老和门主知道了。
“爵儿,剑谷和独孤家的事情,你这就去办,至于其他江湖门正派中,高手被杀的事情就交给望月宫雪儿去查吧!希望你们都不要让我失望。”
“孩儿遵命”,只见欧阳爵和欧阳雪都对父亲拱手下拜。
“今天叫各位前来,还有一件事情要给大家说一下,我和七位长老要闭关三月,研究如何修习,突破仙阶瓶颈,天山门的事情就交给十二山长老、望月宫主和影卫殿尊主共同掌管,至于孔鹤峰和成田峰,就分别由雪儿和爵儿代管,希望在座各位能齐心协力护我天门周全。”欧阳天坐在长椅上,一脸严肃地说道。
“是,门主!请门主放心,属下等定不负所托!”殿中各位都站起来,拱手欠身说道。
“那好吧,大家都各自退去吧!”欧阳天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都离开。大殿之中不一会儿众人便散了去,只留下欧阳天和七位长老。他们则从后殿而出,直奔天门灵池而去,不一会儿便看见来此思过坐定的成田。
大长老笑笑走上前去,“成田老弟,这才来几个时辰,思过都已经入定了,不知道这过可已经有所顿悟啊!”
成田听到大长老的笑声,又感觉到七股强烈修为的气息,睁开眼后发现门主和七位长老都来了天门灵池,大为惊讶,问道:“门主和七位长老不会是怕我成田不认真思过,特的来监视我的吧!”
“哈哈”,欧阳天笑了笑说道,“成田长老哪里话,今天罚你到这灵池,是需要你做一件重要的事情。”
成田一听门主如此说话,心中甚为惊讶,立马拱手欠身说道:“门主折煞属下,单凭有所吩咐,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欧阳天走上前去,扶住成田,“成长老,哪里话,轮年纪你还年长我几岁,又是我兄长的旧人,纵然有些小错误,也不至于罚你来灵池思过,只是今天我确实有其他安排,不得已才让你来灵池思过。”
“门主,请您吩咐!成田遵命行事就是。”成田被欧阳天这样一说,心中自然是有几分不解,疑惑的问道。
“好,成长老果然我天山门栋梁。我和七位长老要在灵池中闭关三月,研习仙阶突破的修习方法,所以让成长老来灵池思过,就是来给我们护法,这三个月来若非天门将倾之事,不得让外人踏进灵池半步。”欧阳天脸色极为严肃的说道。
成田一听,原来门主是如此安排,心中释然许多,立马拱手说道:“门主放心,只要有我成田命在,就没有人入得了这灵池。”
“好,成长老,那就辛苦你了!护法事成之后,你将进入长老殿!”欧阳天对成田说道。
“谢谢门主!”成田一听如此厚重的安排,立马单膝跪在地上,拱手说道。而欧阳天笑了笑,便转身向灵池飞掠而去,七位长老也紧跟着他的步伐。一瞬间便只剩成田独自在灵池峰外的崖壁之处。
灵池峰位于天山门相对中心的位置与天门主峰相对而立,灵池峰却更为独立,四周绝壁断崖,峰中灵池是天山门历代门主长老尸骨焚化之地,只有天山门后崖唯一的独索桥可以到达,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