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真把雯雯无意中说出的牢记了吧:将来首都二环内的最小的四合院都值上亿块的。在雯雯和张小弟刚刚放假没几天,父亲安排好小姑父给二舅舅帮忙,带着所有的存款十五万多点,雯雯一家又一次来到了首都,这一次下了火车直奔在东明胡同的自家院子。
开了门后,一家一起动手整理出北面正屋的房间房子,好在是那两位老人走时把所有的生活用品都留给雯雯一家了,又好在是夏天,不需要棉被,简单地晾晒了一下床铺就可以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父亲在胡同附近为家人买来了早点,吃过早点后,父亲就带着母亲和雯雯姐弟两在附近打听是否有人卖小一点的四合院的,经过几天的寻找,终于在军歌剧院旁边的小铜井胡同,遇到了有人出售一进院子的四合院,主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这个四合院没有在东明胡同买的那个完整,这个院子北房3正房 2耳房,只有东厢房3间,南屋4间倒座房,东南角是如意门,共13间,好在西侧是游廊,旁边紧邻着一个小花园,房子全部面积大约是有160平,连花园总的占地面积有600多平。
花园虽小,但胜在别致。沿着游廊走进小花园的石径,两边虽然杂草丛生,但还有一些玫瑰芍药在盛开着,没走几米就是一个月牙形的小池塘,现在虽然有些破败了,也能看出盛时的精致,里面应该开满睡莲,在月牙池塘的怀抱里有一个小小的四角飞檐的石亭,其下一张石桌和四个石凳都很破旧。在月牙湖一端有个小巧的石拱桥,下面曾经流水潺潺流过。穿过石拱桥,再走几步就是一片精致的假山,不知下面是否有泉眼,靠近池塘边假山上湿湿的,还有细小的水流似有若无的流着。穿过假山就要回到了月牙的另一端,然后走进靠北屋的游廊。
虽然这地放房屋没有东明胡同的多,但占地大了200多平,只要动手整理一下真的很漂亮,母亲一眼就相中了,只是要价有些贵,要十八万。
原来年轻的男子是下乡知青,刚刚回来还没有工作,当年做老师的父母在十年前的运动中自杀了,这里虽然是他儿时的乐园,也是他现在的孤独悲伤地,正好有个朋友叫他一起去南方闯荡一翻,他想离开这个悲伤地,就想把父母唯一留给他的这处房子买了,作为资本。可是挂出去好长时间了,也没有人问津。
现在正好遇上雯雯一家看中了他的房子,没有这么多钱,而惋惜,最后年轻的男子咬牙把房子卖给了雯雯一家,并迅速地办理了各种手续,带着雯雯家付给的十五万块,毫不停留恋的背着背包走了。
父亲买到了房子很开心,晚上还买了一瓶首都二锅头庆贺一番。
父亲喝的满脸通红,兴奋的说:“咱家终于在首都买了两处房子,将来雯雯和菲儿一人一套。”
父亲买房子全是为了雯雯和弟弟,父亲如山,那深沉沉的爱。
“等咱明年赚到了钱咱到魔都去买两处房子,将来雯雯和菲儿在首都和魔都都有地方住了,都有自己的房子了。”父亲开心的说着自己的计划。
雯雯鼻子酸酸地,不管是上一世的父亲还是这一世的父亲,都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了雯雯和张小弟,做的比说的多。
雯雯一家又在首都流连了两天,他们把小铜井胡同的这处房子修整一番,把花园外的围墙又加固了一些,他们返回了家,开始了新的辛苦劳动。
在雯雯高二开学前,收到了村里小学停办的消息,上五年级的弟弟只得每天骑着自行车到两公里外的乡里的小学就读,雯雯知道了两年后自己村里的小学校就要拍卖了,正好可以让父亲着手准备买下来,当自家新的养殖场。
1988年匆匆而逝,雯雯家收获了还不错,买房之后,到年尾还有近五万的存款,雯雯和张小弟又都获得了一个大红包,开心的帮助父母打扫卫生、准备年货。
在过年的欢天喜地中,父亲和母亲打算在1989年再好好的大干一场,不过随着这几年的父亲的名声越来越响,做养殖的报告越来越多,养殖的村民也越来越多,而乡兽畜站和县兽畜站对肥猪的消耗的数量毕竟有限,肥猪甚至到了滞销的地步。
雯雯在一次打电话回家时,听到父亲说到这种情况,提议父亲去更远的乡镇和县去询问有需要供应大肥猪的吗?
经过父亲的多方跑动,还和几个乡镇和县签订了月供应肥猪的头数。父亲的跑动,也为村邻的出售肥猪带来了机会,村邻的养殖热情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更加高涨了起来。1989年的夏季开始肥猪的价格一路下降,到了雯雯放暑假的时候,雯雯家上半年的收入竟降到了只有三万元的地步,这时雯雯知道该引导父亲走向了新的发展方向。
这年雯雯没有带着父母去魔都,而是又一次来到了首都,这一次他们不是来买房子的,雯雯带着父母直奔向王府井大街,在“美味斋”卖肉脯的铺子前,雯雯引导了父亲在那儿观看了店主制作肉脯的过程,并购买了一些肉脯,肉脯不仅有咬筋,包装好后还能长期存放,还带父亲去了重庆观看了“老四川牛肉干”及其制作和储藏包装,品味了牛肉干的美味。最后他们到了苏南省的无锡市,他们在那里参观了“酱肘子”的制作和品尝了酱肘子的美味。
二十天后,他们回到了家里,在夜晚安静下来时,雯雯问父亲:“老爸,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你是说咱家走上加工吗?可我和你母亲都不会做啊?”
“老爸,你说的只对一半,我意思是咱家想发展的更大更好就只有走上后期的加工上,不错不是作坊而是开厂,就像‘老四川牛肉干’那样的大厂子。若只想小富即安,一年养几百头猪也是很不错的,可以不需考虑后续加工。”
父亲听了雯雯的话后沉默了起来。
对父亲这样搬了半辈子土疙瘩的农民,让他开厂办公司,真的是一个沉重的挑战,雯雯并不想给父亲多重的担子,她只想自家不要像上一世那样因为没钱而变得冰冷,更不想父亲很劳累,只希望父母有奔头,幸福健康就好。
暑假后雯雯回校继续读书时,这时雯雯已经是高三的学生了,高三的学习任务更重了,也更紧张了,雯雯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好在,雯雯不是真正十三岁的豆蔻年华,虽然很累,但雯雯能摆好自己的心态,每天都在一天的美颜操和美胸操后起床洗漱,然后是美体瑜伽,然后一天的紧张学习,在然后在美体瑜伽、美颜擦和美胸操中甜甜入睡。
一周打一次打电话回家,直到一个周末雯雯有一次打电话回家,母亲说父亲去重庆了,雯雯愣住了,然后笑了。这一世不仅自己不同了,张小弟不同了,其实父母也不同了,父亲当年敢破釜沉舟的赊四百块的账时,雯雯就应该想到的,当父亲听雯雯说十几年后首都的四合院能被吵到上亿,敢于拿出所有的存钱,来买来那个做四合院时,雯雯就应该想到,父亲再也不是上一世那个老实巴交的默默无闻的老农民,而是一个敢拼敢闯、充满激(****的、乐于尝试的父亲,尤其是这几年的乡里红旗手,县里的致富带头人的称号也不是白白得来的,毕竟各种学习大会也开阔了父亲的眼界。
雯雯相信自己的父亲,他是最棒的父亲,他更是有责任有担当勇于进取的父亲。
到了快过年的时候,雯雯的高三寒假才来。回到家不几天就新年了,虽然这一年,他们家没有去年收入的好,不过一年的六万块,在此时的农村还是天文数字,父亲仍然很开心,给雯雯和张小弟又包到了一个大红包。
这都充满着希望,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