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袁止琛跟林爷告别后,就开车带着陈仅离开了花地。临走前,林爷单独和陈仅谈了一会话,“丫头,对不起啊,我孙女给你惹麻烦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林爷或是年老了,满脸皱纹且沧桑。
当初一下子失去了两位至亲,心里一定很难受,如同钝刀刺伤心头,所以一夜变得苍老。
陈仅满脸疑惑,自己的孙女被推下水了,还会跟我道歉,“没事,林爷,你···”终是没能问出口来,“你好好照顾林佳,也好好照顾自己。”
面前的老人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不紧不慢且语气带了一丝伤感,“林佳虽是我的孙女,但是孰对孰错我还是看得出来的,佳佳顽皮,但只要她还会回家的路,我就不再会去管她太多了。”
莫名的伤感涌上心头,红了眼眶,陈仅有些同情眼前的老人,顷刻间,她突然明白,这个老人一直在很努力做着一件事,但是还是无能为力的改变。
·····
车子一直沿路平稳的往前开,袁止琛坐在驾驶座熟练的操控着方向盘,副驾驶座的陈仅入了神,面无表情,袁止琛转头看了一眼,“小仅,小仅,怎么了,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
陈仅哆嗦了一下,转头看向袁止琛,“止琛,为什么林爷会跟我道歉,他不应该生气吗,毕竟自己的孙女落了水。”
“因为林佳会游泳,而且还拿过奖。”袁止琛云淡风轻地说着一切,而陈仅倏地一惊,瞳仁缩了缩,“林佳可能处于叛逆期吧,经常旷课,还跟社会上的一些小混混来往,林佳从小父母就去世,比较不受管教吧,林爷有时候也说不动。”
虽然袁止琛说得比较委婉,但是林佳的叛逆连林爷也管不动了。
只要她还会回家的路,我就不会再去管她太多了。
林爷这句话,浮在陈仅的脑海里不断地反复播放着,这个老人,肯定尽力了。陈仅垂下眼帘,低下了头,沉思着。
见身边的女孩没有说话,袁止琛抽出一只手,安慰的摸了摸陈仅的后脑勺,“好了,别想了,这件事本来就是不是你的错。”
车子回到福城大学,需要经过北城街道,两个城市紧密相邻,来往的时间也不超过两个小时。
北城的街道两旁商店林立,那一个个精心布置的橱窗就像一幅幅美丽的画展现在人们面前,人来人往,宽阔的马路上,样式繁多的汽车穿梭来往,如一条彩色的河在流动。
车子停在红绿灯前,陈仅透过车窗看着这繁华的城市,高楼林立,人流如潮。
袁止琛把一只手抵在车窗,悠悠的看向外面,眼神定格在一位穿着高贵的中年女子挽着另一个中年女子的手有说有笑的进入了一家珠宝商店,袁止琛眉心一紧,立刻摇起了车窗。
绿灯一亮,袁止琛踩下油门,平稳地驶进。
陈仅似乎看出了袁止琛的异常,担心的开口问道:“止琛,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我看见我妈了,我没有告诉她我回北城了,害怕她看见我而已。”返路撞见,是他没想到的,担心自己的母亲会看见自己的车。
“难道你不去跟阿姨打个招呼吗?毕竟开学也一个月了。”
“就不了,我还不想应付我妈。”
陈仅睫毛颤了颤,没问原因,抿嘴点点头,袁止琛曾经告诉她,以后时机对了,我会告诉你一切事情的,关于我家庭的,父母的。
回到学校,已经是下午了。路上袁止琛陪着陈仅在一间餐馆简单的吃了一顿饭。
而此时另一边,林佳因为袁止琛离开时没有告诉她,正闹脾气,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连中午饭都没有吃。林爷多次来到门前来劝说都无济于事。
林佳坐在地上,正翻着一本相册,大多数是一个小男孩漂亮的脸上露出俊美的笑容,额前的碎发零散的耷拉下来,五官精致得毫无瑕疵,袁止琛从小受女孩子欢迎,在林佳眼中,袁止琛就像是王子的存在,冷峻却有温柔。
小时候有一次,林佳不小心摔倒了,手掌心划破了伤口,是袁止琛拿来创可贴轻轻的给她贴上,还贴心的给她吹了吹,面不改色的问:“还疼吗?下次小心点”袁止琛像个小小男子汉保护着她。
一番回忆,林佳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丝笑容。
小琛哥,我以后一定去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