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不如我们先带姐姐去休息吧。”
莜莜扑闪着纯真无邪的大眼睛,轻轻扯了扯汪福贵的衣角。
“我不我不……”
白桃迟钝的摇着头,她的视线已经模糊了,只能隐约听到有人在一旁说话。她的身体疲倦又燥热,总觉得有热情无处施展却懒得动弹。
半杯酒下肚醉成这样的人汪福贵也是第一次见。白桃愣愣的坐在那里,含糊不清的嘀咕着什么,好在没有发酒疯。
“莜莜,扶她上楼。”汪福贵吩咐道:“再打盆热水给她擦擦脸。”
莜莜答应着,小小的身板毫不费力的扶起了比自己高很多的白桃,架着她上楼去。
待把她扶到床上,盖好被子,莜莜便急匆匆下楼寻热水去了。
“吱——”刚合上的门又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个身材欣长,手持折扇的男子。
他款步走至床边,心疼的的凝视着女孩睫毛上的泪珠,眸色幽深。
“木头,你回来啦,我就知道,你不会说走就走的……”后面还说了什么,淮千渺听不清了,她握住淮千渺的手腕,脸上的愁容变成了满足的笑。
淮千渺的目光里仿佛有千万种感情在交织,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捋开她额前的发丝,抽出手为她掖好了被子。
“公子,水来了。”
莜莜推门而入,头也不抬的把木盆放到桌子上,转身就走了。
淮千渺将用温水浸湿,坐在白桃身边,温柔的为她擦拭着刚哭过的脸。
“拾伍,真的把我忘了吗?”
淮千渺低声呢喃。
荒林里,枯叶飞旋,充满着肃杀之气。
离迟暮与黑衣男子缠斗在一起。这一黑一白,皆出手狠辣,招招刺向致命处。
须臾,黑蝎体力不支,明显处于下风。他腾至空中,甩出了几支银镖,在离迟暮侧身躲过时遁地而逃。
离迟暮眼神嫌恶的用法术拭去了身上对手的血,手中的剑则飞回剑鞘,闪了闪红光。
“出来。”他说。
“大侠,我可想死你啦!”
人未到声先行,随后不远处的土坡后蹿出一个眼熟的身影。
“大侠,你不记得我了嘛,我是那天差点被怪物吃掉被你救下的林邱笙啊!”锦衣公子哥像个赖皮糖一样紧紧黏了过来。
“你怎么跟来的?”离迟暮说着,毫不客气的推开了他伸来的手。
“其实你们走后的第二天我就从家里溜出来了,这一路我是费神费财好一番打听才知道你和白哥哥原来到这儿来了。我不想再做违背自己内心的事儿了。我才不要继承家业,我要当惩恶扬善的大侠!”
“何为善又何为恶?”离迟暮训斥他道:”你违逆父母偷跑出家,这就算是善了?”
“呜呜大侠你别生气,我根本不是读书的那块料,就让我跟着你去历练历练嘛,说不定待一段时间我就知难而退回家去了。”
“爱去哪去哪,反正别跟着我。”
说罢,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离迟暮就运起轻功咻的一下消失在林邱笙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