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启学院。
陈雨眠心不在焉的望着眼前教着数学方程式的唐河。
陈雨眠心里很烦闷,时不时的望向身后空空的座位吗。
“都怪我……都怪我……”陈雨眠懊恼的想着,她多希望这是幻觉啊。
邓兰兰的座位在陈雨眠的后方,看到自己好闺蜜这个样子,既心疼又恼怒,暗暗咒骂着林书航:“不得好死的渣男……”
一阵刺耳的铃声打破了唐河先生的课程。
唐河先生停下了书写数学方程式的粉笔。
作为一位优秀的老师不拖堂是唐河的原则,这也是同学们几乎都喜欢唐河先生的原因了。
唐河用戒尺拍打了下讲座,清了清嗓子,“同学们,下课……”
教室里瞬间爆起了一阵欢呼声,唐河无奈的摇了摇头。
皇普无涯脑袋里正走着神,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林书航为什么可以在七八米的高空中跳落,还像一个没事人一样。
皇普无涯不甘心的锤打了一下桌子,桌子发出了碰碰的响声。
吵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同学们纷纷投来了异样的眼光。
而后教室又重归吵闹。
皇普无涯的同桌凑了过来,小声问道:“大哥,你怎么了?”
皇普无涯的同桌名为李云吉,胆小懦弱,他对同桌的皇普无涯非常的敬畏,主要是因为皇普无涯的父亲皇普天崖。毕竟那皇普天崖可是乾明元老级人物,十大将军中排到第三的大人物。
“还不是因为雨眠,真是惆怅啊……”皇普无涯咬牙切齿的说道。
李云吉献媚的说道:“真不知道那陈雨眠怎么想的,你这么好的条件都看不上,居然看上了那个死气沉沉的林书航!他哪一点能比得上你啊……”
知己啊,知己啊,终于有人懂我了。
真是高山流水遇知音啊!
皇普无涯像是被戳中了心坎一般,“那你说说我和陈雨眠有几分可能?”
“那必须得是十成十啊……”李云吉怎么会放过这种大好机会,慌忙说道。
皇普无涯内心的阴霾一扫而空,“没错,等雨眠忘了那个渣男,就是我皇普无涯的春天了。”
邓兰兰刚好走到了皇普无涯的位置,轻藐的说道:“得了吧,永冻层先生可没有春天……”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皇普无涯:“???”
论身世邓兰兰完全不输皇普无涯,邓兰兰乃是安海王刘存孝的侄女,其父邓元安也是十大将军排名之末,可虽是十大将军之末,其势力也是不可小觑。
班级里的许多人背景都是大到通天,他们初来是也是很疑惑,为什么他们的父亲都将他们送到了一个学院甚至是一个班级。
就拿李云吉来说,虽然他在这个班级里非常懦弱,到处怕得罪人,可他父亲也是朝廷里的四品大员!
要知道天启学院并不算特别顶尖,甚至只能勉强称为贵族学校,这么多大佬将自己的孩子塞在这个班级,当时把院长都给干懵了。
院长实在是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多大佬来送娃……
教室里的同学们听到“永冻层先生”,哄堂大笑了起来,每个人嘴角都有颜色不住的笑意。
“笑死我了,谁来救救我,我肚子疼。”
“哈哈哈,永冻层先生……”
“厉害了我兰姐,永冻层先生可没有春天,哈哈哈……”
李云吉也忍不住扑哧一笑,而后有又感受到了皇普无涯的大黑脸,慌忙闭上了嘴。
就连还在自责的陈雨眠都破涕为笑,眼角噙着泪水,显得楚楚动人。
皇普无涯,也就是这位“永冻层先生”,脸黑了一圈,咬着牙关,内心发誓一定要让邓兰兰好看!
“永冻层先生”皇普无涯暗暗赌咒,“仗着是安海王侄女这么看不起本少,在征服欲雨眠之前,看本少爷不先把你给办了……”
邓兰兰有着一部分王室血统,长相只差陈雨眠一分,可就是因为这一分,班级里的男生几乎都喜欢陈雨眠,导致了邓兰兰不太被人注意。
皇普无涯怒火攻心,死死的盯着邓兰兰的背影,眼神里忽然带着一种渴望与征服欲……
……
三瘸子小巷。
此时的林书航正在铁匠的酒楼里喝着烈酒,两人晃晃悠悠的,唱着军歌。
致敬过去三年的军旅生涯,致敬那段绝望的岁月,致敬逝去的亲人与朋友……
两人从黑夜喝到白天,一箱接着一箱。
喝多了便吐,吐了再喝……
安然担心他俩喝出了什么事情,后面在他们喝的醉醺醺的时候,往酒里开始兑水。
一开始兑百分之十,再后来百分之三十,再后来百分之五十……
安然又开了一瓶酒,倒掉了一大半,然后兑上了清水,送了过去。
林书航接过了酒,他和铁匠又怎么会不知道酒被兑了水,可这重要吗?
如今,他和铁匠喝的又不是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
林书航拿着酒将二人空空的酒杯满上,和铁匠一起打着节拍,声音高昂,隐约间又带着悲壮。
安然认真的听着老板和林书航口中的军歌,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安然无奈的笑了笑,“我这是怎么了……”
……
安然和另一位女招侍一人拖着一个,安然拖着林书航,至于他们老板当然是交给另一个喽。
安然架着林书航,雄厚的男性气息与溢出的烈酒气味直扑安然的脸颊,让她一阵脸红。
安然摸着红扑扑的脸,小声抱怨道:“真是的,没事非要去逞这个强,喝不了这么多就别喝这么多吗?非要搞成这样才好受?”
旁边的女招侍望了望红着脸的安然,疑惑的问道:“安然姐,你在嘀咕啥呢?”
“没什么,没什么……”安然连忙否认,脸上的红晕却越发明显。
有古怪!有古怪啊!!
安然将林书航带到了自己的房间,另一位女招侍则是将她们老板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安然将林书航一把扔到了床上,原本安然是想把林书航撂地板上的,可她最后还是撂在了自己的床上。
想起自己的床还没有男人碰到过,安然嗔怪道:
“真是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