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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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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果然在办公桌下放着一个鼓鼓的黑皮包。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打开了皮包,他呆住了:里面是满满一包的人民币。他虽然在证券公司工作了这些年,每天都是在和钱打交道,但真正放在自己身边这么多的现金,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用颤抖的手数了数,整整是一百万。他长叹了一口气,心里什么都明白了。

他把黑皮包的拉链拉好,关上房门,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开始看马美丽递给他的那份材料。他看得很细也很快。证券公司的那些事,几乎都装在他的肚子里。这个报告,共分了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写投资深海市四十栋高级别墅楼和珠江市八十亩土地项目的经过。在这一部分中,投资的原因是当时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同志的指示,经过了证券公司班子的集体研究,并经过反复论证,才决定投资一亿八千万元上这两个项目的。很显然,上项目的责任在当时的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第二部分是写现在这两个项目的基本情况。对卖不出去的四十栋别墅楼的现状,写的是一笔带过,完全不是张大坚所见到的那种悲凉的情景。对八十亩闲置的土地,也不是荒草一人高,而是极有可能平价或高价卖出。报告的第三部分,是分析原因,其中有这样一段文字:证券公司投资这两个项目,造成了一定的损失。但原因也是多方面的。既有当时市委、市政府决策的失误,也有本公司工作中把关不严,情况不明,业务不熟的原因。特别是分管业务工作的副总经理张大坚同志,刚到证券公司不久,对上级的政策和南方的情况不了解,在具体考察不细的情况下,极力主张上了这两个项目。负有重要的责任。总经理马美丽由于对副职过于相信,也同意了这两个项目,负有领导责任。公司目前正在总结经验教训,堵塞各种漏洞,重新投入力量,力争把这两个项目做得更好。为南平市经济发展做出新的、更大的贡献。

下面是总经理马美丽和副总经理张大坚的签名处。

看完了这个报告,张大坚的心里什么都明白了。自己的这个学生,平时口口声声地说热爱老师,尊敬老师,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要把自己的老师拉到这辆即将毁灭的战车上,充当了一个替罪羔羊的角色。如果签了这个字,一切的主要责任都要由自己承担了。张大坚不是那种不敢承担责任的人,而现在的关键是,他什么都不知道,却要给别人当替罪羊,他能这样做吗?

天色已经全黑了。一轮明月,从东方升起,把柔和的月色洒进了他的办公室。看看表,已经是八点多钟了,他望着那一包钱发呆,这一百万元钱怎么办呢?送回去吧,马美丽早已经离开了办公室,送不回去了。放在自己的办公室吧,他又不放心,这是一百万呀,既然有人能打开他办公室的门,把钱送进来,也一样能打开他的办公室,把这一百万拿出去。到那时,钱没有了,自己就是说也说不清呀!他决定,无论如何,这钱也要先拿着。做到人不离钱,钱不离人。到什么时候,只要有这一百万元钱在,就什么都好说了。

他拿着那份需要签字的报告,背着如此沉重的一百万元,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他是最后一个离开证券公司大楼的,门卫用敬佩的目光看着他:“张总经理,您怎么才回去呀?”

他点了点头:“看一份材料。”

出了楼,他招手打了一台车。往后面一坐,双手紧紧搂着怀中黑色的皮包,像生怕被别人抢去似的。

街上的灯很亮,车辆也不少,路旁的店铺闪着耀眼的霓虹灯。月色和霓虹灯相互映衬,把南平市的夜色装饰得更加多彩。

车子没有动,司机回过头,不怎么高兴地问了一句:“先生,您去哪儿?”

“回家。”他回答得干脆。

“您家住在哪儿呀?不说一声,我往哪儿开呀?!”司机对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是明显的不高兴。

“啊,对不起,我忘记告诉你了。到永圣路,步行一条街的东侧。”张大坚不好意思地赶忙回答。

出租车在街道上急驶,车辆,行人,店铺都匆匆在眼前闪过。十五分钟后,车子停下,张大坚交了车钱,紧抱着皮包,走出了车子,快步地回到了自己的家。

打开房门,妻子正一个人看电视,见他回来,开口埋怨道:“你也是的了,外面有饭局,也要打个电话回来,你吃饱了,我还饿着呢!”

张大坚没敢说什么,进了自己的书房,把门使劲一关,然后一头躺在沙发上,闭上了双眼。

妻子真以为他晚上在外面喝多了,关了电视,一个人去厨房吃饭了。

闭上眼,张大坚的脑海里闪现出马美丽小时候活泼可爱的身影。她梳着小辫,一双大眼睛溜溜乱转,一张小嘴总是不闲着。她围在他身后,“老师,再教我几道难题吧!”“老师,学好数学就一定能挣到大钱吗?”……他非常喜欢这个女学生的聪明和美丽。他希望这个女学生将来长大了能有出息,能为国家做出更多的贡献。他对她特别好。后来,她果然与众不同,做起了大事,他也跟着借了好光。他十分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师生情。他为自己有这样的学生而骄傲。可是如今呢……他打了个冷颤,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的目光落到了眼前的那个鼓鼓的黑皮包上。这是一百万呀!这钱是国家和人民的。这么多的钱,这么多人民群众的血汗钱,能轻易的拿来给我,那他们自己呢?他们会拿多少钱?

他知道证券公司总的经营情况,对外讲是盈利。其实,一直是在亏损运行,亏损的金额已经超过了两个亿……两个亿,这是一个多么大的黑洞呀!他天天看到那些股民们,在交易大厅里徘徊。股票涨了,他们都是那么兴奋;跌了,他们又是那么沮丧,甚至是吃不好,睡不香。无端地占有人民的血汗钱,那不是犯罪吗?那不是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吗?

他眼前又闪现出深海市那四十栋风雨飘摇的小别墅楼。一个亿的投资,流失的有多少呢?都流到哪里去了呢?他回想起那个领他看房子的知情人讲述的一些情节……他的脑海中是一个又一个的问号,那问号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最终占据了整个的脑海。

钱。不能就这么放着,夜长梦多。要赶快想办法。

妻子推开了他的房门,“你喝点茶水吧,解解酒。”她把刚刚沏好的一壶茶水和一个小碗放到了他的面前。她没有闻到酒气,也没看到丈夫脸色发红。她多少有些奇怪。看着丈夫的面前放着一个鼓鼓的黑皮包,她随口问了一句:“这是什么东西?”

“你别问。快出去。”张大坚的态度十分不好,脸色也是铁青。

没像喝酒,可说的却是酒话。丈夫从来也没对自己这样。妻子不满意地扫了他一眼,嘴里说道:“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给你送茶水,你还这个态度。”她说着,推开门走了。

到底怎么办?张大坚的脑海里突然闪出了几天前到证券公司搞调研的副市长刘春生。特别是刘市长离开前和他说的那几句话。让他有事去找他。那话里是有话的,那用意也是很深刻的。“对,就找刘市长。”他这么自言自语地说着,赶紧从公文包里拿出了机关内部小电话号码本,并拿起了电话。

晚上九点钟的时候,刘春生正一个人躺在床上看书。妻子和女儿都走了,家里十分安静。他正在读一本刚刚由作家出版社出版的长篇小说《幕前幕后》。他被书中曲折的官场矛盾所吸引,读得津津有味。电话铃响了三遍,他才伸手抓起了床头柜上的电话。

“喂,您是刘市长吗?”一个不太熟的男子的声音。

“我是刘春生。”他回答。

“我是张大坚。市证券公司副总经理张大坚。”

一听这名字,刘春生马上放下了手里的书,“我想起来了。这么晚了来电话,有什么事吗?”

“有。有一个紧急的事。”

“那你说吧!”

“不。电话里不好说。我要马上见到你。”

“那,那你就到我家来吧,我家住在……”

“不。我不能去你家。不方便。你要到我家来。现在就来。我家在永圣路步行一条街东侧,108楼16号。”张大坚在电话里急切地说。

刘春生已经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他已经下了地。“你慢点说,我拿笔记一下,永圣路步行一条街东侧,108楼16号。”刘春生在一张纸上飞快地写下了地址。“你等着,我马上就到。”

二十分钟以后,刘春生敲响了张大坚家的门。

张大坚早已等候在门口,他快速地开了门,把刘春生让到自己的书房里。来不得寒喧,来不得客套,张大坚拉开了黑皮兜子的拉链,一百万元现钱出现在刘春生的面前。他又把那份报告也送到了刘春生的手中,然后,把下午发生的事情向刘春生一一做了讲述……听完了他的讲述,看完了那份报告,刘春生问张大坚:“你想怎么办?”

张大坚思索了一会儿,痛苦地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拿不定主意,这才把您找来。我知道您是一个好干部,也比较相信您。”

“大坚啊,路已经摆在这儿了,没有什么可以选择的。到检察院去举报,揭开证券公司的黑幕。”刘春生十分坚定地说。

“可是,可是马美丽确实对我不错。她是我的学生,我,我有点不忍心……”张大坚十分为难地说。

“大坚啊,你这个时候应当是清醒的。无论是师生情还是什么夫妻情,都代替不了党纪国法。你说马美丽是对你好,可她这是往火坑里推你。你收了钱,签了这字,后果就是你的了。这样的事能不犯吗?一旦出事了,等待你的不是什么师生情,而是铁窗和牢房。”

刘春生的一席话,说得张大坚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他信服地点点头:“是这样。是这样。我就是害怕这样,才打电话找您的。”

“举报吧,这一段的情况,我会给你作证的。你只有这样,才能跳出阴影,走向光明。”刘春生再一次鼓励他。

“好。我听你的。我明天一早就去举报。”张大坚爽快地答应着。

“那,那我就走了。”刘春生说着站了起来。

“别,您别走,今晚您就在这陪我。这一百万就放在屋子里,我们俩看着,明一早,您送我到检察院门口。”张大坚边说边拦住了刘春生。

刘春生一听笑了:“好,在这就在这,反正回家也是一个人。咱们在一块扯扯。”刘春生说完坐了下来。

“我还没有吃晚饭呢。现在觉得肚子饿了,刘市长,您要是不见外,就陪我吃口饭,咱俩再喝上一杯酒?”张大坚说。

看着他那诚实的脸和诚恳的目光,刘春生点了点头:“好,今晚我陪你吃口饭,喝杯酒。”

张大坚一听,高兴地笑了。他马上走出书房,来到卧室,对已经躺下的妻子说道:“快起来,给我做两个菜,我来了个朋友,要喝两杯酒。”

妻子不高兴地白了他一眼:“你不是刚刚喝过吗?怎么还喝?”尽管不高兴,她还是起来,到厨房做菜去了。

从晚上十一点钟开始,刘春生和张大坚两个人边吃边谈。喝的是啤酒加茶水,谈的是过去、现在和将来。两个人越谈越高兴,越谈越兴奋,一直谈到了第二天天明。

早上七点钟,张大坚对刘春生说:“刘市长,我要打个电话,您就在旁边听着。”他说完拿起电话,按了几个号码,电话通了。

“是马美丽总经理吗?我是张大坚啊!”

马美丽也是刚刚起来,一听是张大坚的电话,心里十分高兴,她亲切地说着:“张老师啊,我是美丽呀!怎么样,报告签字了吧?!你放心吧,我是您的学生,我是不会亏待您的。”

“我昨天晚上一夜没睡。我思前想后,这个报告我不能签字。”张大坚说。

“为什么?”马美丽急着问。

“这不是普通的签字不签字的问题。你是我的学生,我从小就喜欢你,希望你长大了能够为国家做出贡献。可是,可是你辜负了我对你的希望,你做了什么事,你自己知道,我也能知道。看在我们师生情谊的面上,你相信老师的话,早上八点钟到市检察院去,我陪你一块去……”

“你……”马美丽惊叫了一声,“啪”地一下把电话摔了。

早上八点钟,张大坚拿着那个沉甸甸的黑皮包,迎着东方升起的太阳,走进了庄严的市检察院办公大楼……35家家都有难唱的曲。市委书记田瑞明的家也不例外。这些日子,田瑞明的心情一直不好。想办的几件事都不顺利。

先说对副市长刘春生的处理吧。抽调了市纪检委的常务副书记郑直和市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宫明进行调查,实指望能查出一些问题,借此把他调整掉。可是,查了一个多月,昨天两个人一同找他汇报,说没有查出什么问题。陶梅和刘春生的关系很正常。凭他个人的感觉,他们的关系怎么能正常呢?市委书记说话都不好使了,这不就怪了吗?!

他看中的王光辉当了副市长,并分管了计划和财政等重要部门。可是,全市的经济形势并不见好转,上个月的统计数字显示,主要经济指标同比又下滑了两个百分点,在全省已经是倒数第一了。财政的状况更是不妙,市直机关干部的两个月工资都是向省财政厅借的钱。照这样下去,南平不就完了吗?他这个市委书记还怎么干呢?

为了扭转这种被动的局面,他亲自决定,用星期六休息的时间,召开一次县区和市直部门主要领导干部参加的大会,进行再动员,再部署,他要亲自讲话。会议是八点半钟在宾馆二楼大会议室召开,要求县区和市直部门来两位主要领导同志。到开会的时间了,才来了不到三分之二的人,他气得够呛,让市委办公室抓紧打电话催。会议开始了,市长关永和首先通报了一季度的经济形势。因为时间急,也没有打印会议材料,他坐在主席台上往下看了看,大多数参加会议的领导干部连个笔都不带,没有几个记录的。而会场下面,手机、呼机声却响个不断。关市长的报告做了一半,就见有人离开会场,等关市长的报告做完,会场只剩一半人了。田书记火了,真的火了。他宣布会议暂时休会,重新登记参加会议的人员,一个一个地清,一个一个地点。结果,使他大吃一惊。要求各县区、市直各部门主要领导参加会议,八个县区、市直104个部门,有44个单位的一把手没有参加会议,即不打招呼,也不请假,就派个副职来了。要求每个县区和市直部门来两个主要领导同志,结果,51个部门只来了一个领导同志。会议进行了一半,有34个部门的领导同志不告而别,提前离开了会场。这样一支干部队伍,领导干部是这样的心态,怎么能把南平市的工作做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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