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理会伊森这个可怜的家伙,只是自顾自的牵着相识的人或是与接应人同行着。伊森不明白为什么只留下他这一个孩子,而当他扭头,看看在那些下船的人们的身后——一群瘦弱不堪的小孩,这群孩子如同被人践踏过的纸张一般,脆弱而不堪。
“好吧,至少这样我心里会平和一些。”
伊森耸耸肩,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找一个住所或是一份工作,但众所周知,奥尔兰特是不允许压榨儿童做工的,伊森当然在去过好几家店铺后显然也明白了这一点。
大概是下午四点钟左右,距他下船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了。
伊森坐在街头,神色带着些愁苦,如果可以,他真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卖了,好歹比现在这样没地方去强。
“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街头啊?”
伊森听见这声音抬头,对上一个身材臃肿的络腮胡男人,但他说的是奥尔兰特语,所以伊森听不懂。于是他比比划划,试图向眼前的人说明自己并非本地人。
“你是想想我说些什么吗?喔,你莫非是个哑巴?”男人自顾自的说道。“好吧,我知道了,如果你没有去处,那就跟我走吧。”男人朝他伸出了手。
伊森愣了愣,然后冻的发红的小手搭上男人的手。他不知道男人要做什么,不过反正比他这样无所事事的坐在街头等死强。
男人牵着他的手,朝着偏僻的小道走去,进入小道深处,整个地方被上层的建筑物所遮掩,这里没有自然的光线,只有不间断的烛火燃烧着。人群来来往往,但无一例外的穿着披风带着面具,似乎是不愿意被认出模样来。
“孩子,欢迎来到奥尔兰特最大的地下黑市——厄桑尼亚!这儿很壮观,但是请你注意你的言行举止,这儿可是个吃人的地方。”
当然了,伊森根本听不懂他在那儿嘀咕些什么,总之他是半个字也没听懂。
男人将他带进厄桑尼亚最高的一栋建筑,而后嘱咐了人叫人去给他洗漱。之后伊森就这样被几个身着仆装的女人拉去收拾去了。这大概是伊森第一次享受这样高级的待遇,有人为他沐浴,替他擦拭头发,帮他更衣。
当他收拾好,站在铜镜面前看镜子中的自己,他着实被自己的模样给惊呆了:那板正的脸蛋,浓密的眼睫,一双清澈如水的桃眸以及修长的四肢和无赘肉的纤瘦身形。若是镜子会作假,那么他是绝不会相信这是自己的模样。
正在此时,那个带他来此处的男人走了进来,瞧见他,愣了愣,随即说道:“一个迪克西人?”他的眼睛落在了伊森的淡金色软发上,这样扎眼的存在,会影响到他的生意,不过既然是异国人,就可以放心的丢给那些粗暴的客人了,虽然生的标准,但毕竟是异国人,在这战乱的年代,有谁会去心疼一个卑贱的异国人呢?
男人将伊森引进一间小屋,要他坐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大床上,随即便退了出去。
男人退出去后,没过一会儿就又进来一人,那人西装革履,带着一无框眼镜,凤眼眼尾向上显出几分张扬气质。但就是这么一个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人,在下一秒,走到了伊森身旁,扼住他的脖颈用力将其推到在床上。伊森本能的反应便是抬手想要扒开那人别在自己颈处的大手,但几番无果,便要抬脚反抗踹人。
但那人并不给予他反抗的机会,直接将人翻了个身,而后将人身上衣物扯开。
他那双桃眼睁的大大的,内心满是惊恐,他被人这么摁着,被粗暴的对待着,泪水浸湿了被褥,透过被褥还发出些他永远也忘不掉的耻辱的声音,但这只是噩梦的开始,那晚上男人在他体内留下了肮脏的痕迹,身上也都是被玷污的证明,他缩在墙角,浅金色的软发盖住了那双眼睛,但这双眼却不再清澈。
事过之后,依旧是穿着仆装的女人带他去沐浴洗漱,伊森再不觉得这是一种幸福,不久前发生的事情简直令自己反胃。
当洗漱完毕后,再一次见到了那个将他带到这“地狱”的男人,不过这次他带了另一个男人。经历过刚才是事件使他对陌生人十分反感。直到他说了一口流利的迪克西语:“亲爱的孩子,你感觉如何?”
伊森并不理会他,只是瑟瑟的抖着身子,将自己蜷缩在角落。
“请不要害怕我,我是旁边这位先生的翻译,因为你的迪克西人,他是奥尔兰特人,懂吗,孩子?”
“你不理会我也没有关系,不过请你不要害怕我,你看,我也是个迪克西人喔~”
伊森瞳孔缩了缩,瞧着眼前的人,原来他是个迪克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