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老子干了件大事。对,其实你们都知道。本喵爷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把主角某达彻底弄死了。对的,也就是说,老子一个NPC,本应该断了腿就该一命呜呼的小东西,竟然从地上爬起来把主角一把捅死了,为NPC一雪前耻!虽然我觉得很伟大,可是亲爱的导演,按流程来讲,你会不会一巴掌盖死我……
按道理来说,主角死了的时候,不是某个女主忽然魔化为救男主赴汤蹈火手刃仇人,就是系统崩溃无法读取,咋某达死的时候如此安详,也不优雅地“啊——”一声倒地,反而乖乖巧巧地倒在身旁蓝皮母的怀里,身上源源不断地产生个人血喷泉,还“咻咻咻——”地溅着。铲屎君本来有些胆寒,一看这喷泉似的音效,面部表情有点扭曲。
我眯起眼睛凭借我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脑袋瓜子思考一阵:haha,根据偶像剧的套路,这个某达肯定会复活的!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站在原地等待友善系统的回应!对。没有人比我更懂系统这混蛋玩意!
一滴血意外地弹到蓝皮母的脸上,那些喷涌在上空的血倏然自天空一落而下,将蓝皮母身上本就缟素的衣裳染得一片殷腥。蓝皮母失去高光的双目不着痕迹地抬了抬,似乎想费力地看看眼前的东西。
也许在那一刻,这位慈祥的母亲,她永远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孩子,如今并不安详地死在自己的怀里。
蓝皮母胸口的衣物被血踩湿,又骤然间隐隐约约焕发出一点光亮。一开始是很微弱很微弱地一点,后来逐渐汇集,凝聚,那一抹妖冶的红亦能慢慢看清,它逐渐拼凑成一颗心脏,似乎还强有力地砰砰直跳。
“达芬奇……你不要母亲了么?”
其声空灵。蓝皮母双眸隐隐润湿,似恢复些许神知。
喔哦,好一幅动人的母子相拥图,把铲屎君一个一米七几的大汉子感动得稀里哗啦的。我就奇了怪了,平时打我不是还铁石心肠的。如今倒是真娘们了啊。
我站在一旁看戏,摆着一副不可一世的*炸天的模样。不料那一旁隐隐抽泣掉泪的蓝皮母忽然搬过头,一动不动地定定地钉向我们,嘴角欲友善不友善地微微抽搐。
你可能永远也想象不到那副画面。要是再给她的头上砸上一个老番茄当血包(老番茄:谢谢,有被cue到),再给她那纤细几近僵硬成几根人肉形铁柱的手指里夹上一把美丽的带血的刀。你会发现,你整个人会受到灵魂的洗礼,就连吃喝拉撒都在那一瞬间彻底释然而忘怀,像我一样,丝毫不高调地将身上的污秽从身下有如喷泉地撒在地上。我和铲屎君彻底被她的美丽征服到不能动弹。寒毛冷竖。
“达芬奇……“她轻轻唤了声,却是对着我们呼喊的。完了,这妹子NPC该不是因为主角被我们KO了彻底神经失常要来KO我们惹吧?!老子的亿万家产还没……
等等。
铲屎君正疑惑着,本能地回过头。我自然是要紧紧跟随着憨憨的步伐一展身手,发现背后不知何时展现出一副场景。而某达,那个在我们面前活泼能跳,恨不得搞死我们的某达,神色平静地独自矗立在一个木制的棺材旁。棺材里,躺着一位全身苍白的女子,死亡剽不走她的柔情万千,阖眼亦是一眼万年。
我和铲屎君不至于煞笔到人都认不清,那就是“继母”。或者应该说,是真正的继母。
她身旁万花烂漫,旁边还站立一副黑白画卷。那是一张素描。一张将四个鸡蛋画得惟妙惟俏到我看到了都想吃掉的素描。不用说,肯定是出自某达的手笔。此时此刻,我看着某达的画作,我……艹,不看了,越看越饿。
铲屎君似乎发现了虾米华点,不仅看的有些出神入化,还跃跃欲试地走向前。此时在那旁的达芬奇正好黯然走到屋内的一扇窗前。窗外时雨濛濛,整扇窗被打得寒意尽溢,屋内的火炉将继母棺材周围烤得暖洋洋。达芬奇透过朦胧的窗,看向窗外突如其来的大雨,突然抬起手,用手指沾着水汽势不可当地画了起来。
他像是画了一座城,一间连着一间的房屋,一条宽敞的大道。他没有任何表情,没有哭,也没有笑,更没有任何的气愤,木然得使我们一时之间都认不出他是谁。他安静地画下,画完,意犹未尽地看了几眼,右手狠狠朝他画的城一砍,那座城就在短短一瞬间碎散成一片空白。窗是白茫茫,外头也是白茫茫,好像还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在飘荡。
有什么东西悄然碎了。
啊,这就是是心碎的声音。你听,乒乒乓乓的,多么悦耳,多么响亮。只是,这来自于某达的心碎声,为何如此令人震耳欲聋?
oh,shit。
我听到铲屎君同样响亮地呼喊,他的眉头拧成一个大大的川字。当我向他投以“一起吃瓜”的目光时,他正兴致昂扬地扭着秧歌。
对,扭秧歌。还要是那种你左脚一点,我右脚一点,为了摆脱幻境,召唤了一群狮子人结果竟然无能为力地和他一起跳得稀里哗啦的那种。他们一群壮汉跳出来,莫名满身东北大碴子村姑味儿。在那一刻,碎的好像不只是某达的心,还有我瞪得大大的眼。以及他脚下一直不间断在破碎的玻璃地,使得我的眼睛被辣碎的罪魁祸首。
听着,做为一个职业的大爷,我们不能随意地笑出声,除非忍不住。猫爷我一个不小心哈哈哈哈地嘴角奔天,下一秒立即乐极生悲,也被迫开始小程序跳一跳加钢琴块的惊险人生。
某达的灰色情景烟消云散。
另一旁,蓝皮母晦暗不明地见证我们蹦迪,紧紧抱住达芬奇的手,良久又问:“达芬奇,他……为什么这么快就睡着了。他小时候最爱听我讲故事了,我给他讲上一个,他能激动得睡不着。后来……他为什么不愿听,也不愿意激动了呢?”
她炯炯地望着我们,目含秋水:“为什么呢?”
啊,这……我们能怎么给她解释呢。好,解释也成,但麻烦这位美丽的少女给我们一豆大的休息时间让我张三好好思考一下怎样把杀人过程好好诠释?!您让我们蹦哒就算了,为毛我们的神武突然之间碎成了渣渣,化成一团果冻一样的黏在我们手上呢?!恶心死了!!
“喵喵……喵……”
我悲鸣出声。不是吧阿婶……虽然我们确确实实杀了你的继子,我们罪该万死。但是您也应该要根据法律来判决我们的罪行啊……像罗老师那样专业不好吗?!
“喵——喵喵……”
我向这位年轻善良的女士提出协商建议,脚下的玻璃发出一阵沙沙沙的怒吼。我猛地一跳,落到最后一块极乐净土,尔后刷的一声,最后一块极乐净土彭嘭破灭,我和铲屎君不约而同一阵哭喊。
“嘘……小声点……”蓝皮母对我们粲然一笑,“你们知道吧,达芬奇最不喜欢别人的吵闹了。”
啊啊啊啊我哪里管会不会吵到你的眼睛啊啊啊啊我只知道我会口阝……
我和铲屎君脚下的地如同冰块瞬间化去,定在半空的时候,我们不约而同地拥在一起,然后化身韩宏老师歌唱一曲青藏高原管饱了满肚子空气,然后结结实实地砸到那一块坚硬无比以至于我腿脚一阵麻痛的地面。
这是个啥子地方。诶,等等,我们居然还没有死,连摔下来都没有断腿断身了诶!
我心里的小喵喵愉快地转起圈圈,身旁的铲屎君略微颤抖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这里……该不会是阿鼻地狱吧……”
人类说,人死了就解脱了,就不会疼痛,不会忧愁。可我一直是怀疑的,也肯定不信的。按道理来说,蓝皮母早就是死人一个,会不会因为达芬奇的死而将我们这两个蝼蚁一把刀砍下地府见阎王思考猫生还说不定。
我打了个寒颤,害怕得乖乖打量起这个阴森森的地方来。
寒风骤雨交错的气息冷冷地拍打在我的脸上,我控制不住地风中凌乱,还眼睁睁地看着它蹦跳到青砖灰瓦,刺破空气中凌乱的尘灰。
爪子底下的路是冰凉凉而崭新的,空气也格外清新,乍一吸,快活似神仙。可是当白莽茫的雾自屋瓦上升起,前方的路似明似暗,我能感觉到我和铲屎君两个人腿间的湿意。最要命的是,远方传来一阵紧密的脚步声,无声的恐惧在我们身旁蔓延……才怪!
猫爷我一把将前爪自地面撑起,稳稳地站立在地面上,毫不客气地亮出老子长长的爪牙。
来啊我管你什么张三李四特忙普张东生蔡嘘昆,只要你敢来,看老子不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地螚死你!看我建国以后不许成精,看我巴卡玛卡哔咔把卡bong……
我内心里想着,嘴里也丝毫不示弱地喵喵大叫出来。远方挪动的脚步声微微停滞了几秒,越发清晰地踏在我们心上。
迷雾终究会散去,谜团终究被揭开,叫老子看看,你到底是什么大帅……
大帅笛子里出来的美妙之音成的精。小别致,长得还真东西哈!差点没把老子腿给吓软的好东西居然长着这样一副面孔,没把老子给笑死,把铲屎君的眼睛从脸上抠出来。
知道无脸男嘛?这一群人,简直是无脸男的2.0版本!继承了无脸男魅力无限的身子,却给自己增添了好些面孔。一张张面孔上各种忧郁的情绪让人眼花缭乱,我深深地感觉到了网遗云对人类所造的福祉。
就这……就这?
这一群人分散地从我们身旁经过,虽然浑身散发冰凉的寒气,倒是没有任何想骚扰我们的迹象。我们长舒一口气,多日以来累积的阴云终于可以散去……才怪!
自天而降一束硕大的绿光,让我们不由得心慌慌。它将我们身旁所有2.0通通扫描了一遍,我们慌忙躲避,甚至到最后才发现目标并不是我们。
被扫描到的2.0即刻驻足,像一群木头一样直直矗立在原地。我和铲屎君看呆了,只闻天空一声雷鸣猩吼,那道绿光汇聚成一个巨大的肉球(看上去挺好玩的(′?д?`)),紧接着一点一点地扒开自身的皮,终于露出了一个英俊的小人!
啊!看他带着个面目狰狞的面具,浑身上下无不青绿生长出点点绿叶,活生生一个树人。这位大哥,你莫不是真的姓周吧?!
只见这大哥二话不说三心二意就要一树杈子给我和铲屎君打过来,我和铲屎君一个企鹅跳倏地闪过。那位树人大哥显然没有玩够,深吸一口气,嘴角一瞥,就着面具的悲伤模样哇地哭出声来,其声惊天地动鬼神,要不是铲屎君及时将我的耳朵捂住,估计能够立马将可怜的我送走。
所谓前者呼后者应,树人大哥这一绝命哭吼,登时引得所有的2.0开始哭吼。这一哭一层更比一层高,凄凉哀痛,有喊“姐妹你为什么不陪我玩水”的,有喊“阳仔为什么不叫我姐姐”的,还有一些宛如被刀削一般的挣扎:“我错了……我错了!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整个空荡荡的城,不断回放极悲之景,就连飘浮过来的一只小虫,也不得不为此折翼。我和铲屎君不曾想过树人老哥没有任何实际的进攻,只是一味地带动周围奇奇怪怪的群众希望以正道的哭喊来朵蜜我们。
我们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愣了好久,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这些像人非人的火星好友,以及那个突如其来的那位树人老兄。等等,这位树人老兄的眼眸怎么回事……?
我扯扯铲屎君的裤脚,用爪子指了指树人的眼睛,铲屎君一脸懵逼的看过去,思考了很久,终于反应过来,一拍大腿:“这……这树人长得真像爱丽丝梦游仙境里的树妖!对!我们是爱丽丝……”
我顿时把脸一黑。
对你个毛线啊!你没看到树人的那一对眼睛?你不觉得它格外像某个人那双透着满满朝气的眸嘛!对!就是某达!所以说,这个树人是某达……那么这里是?!
“我想你已经猜出来了,我的宝贝儿。”
霭霭停云在此刻逐渐淡化,一张清新脱俗的熟悉面孔充斥整片天空。我和铲屎君终于看清楚我们似乎处在一球之中,被外面的蓝皮母面无表情地监视:“没错,这里就是你所想的那样。是达芬奇所幻想出来的空间。我们都是局中的人。”
“在我死后,达芬奇的精神受到了严重的打击。这座荒无人烟的城里,藏匿无数本该不属于这里的人。可是在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没有一个属于他自己。”
蓝皮母的一只碧眼扩大到整片天空,声音镶上一抹阴沉与晦暗:“他唯一藏在这里的东西。只是那一抹消失很久的微笑。他这一辈子都找不到,所以他一辈子都困在这个地方。往往越不珍视都东西,才贯穿了你的一生。”
铲屎君满脸怪异地听完蓝皮母噼里啪啦一番肺腑之言,也许脑子里正忙着紧紧追逐名侦探柯南学着将真相穿成一条线。
我心里一阵好奇:这婆娘说的是啥玩意?不是?她真的以为我懂了?!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真相的?
不待我们做出回应,树人和他的小伙伴们的哭喊声再次提高一个八度,给予我和铲屎君无比愉快的观赏体验。他们的一滴一滴泪竟然化作一桶桶酸水汇集成一条条江河,渐渐盖过我的腰背,勉勉强强到铲屎君的一点点小腿。
我头脑一阵发昏,本以为铲屎君会因此对我大笑特笑而提前准备好恼羞成怒,哪知铲屎君的脑子可能再次打上鸡血。
他狠狠咬着牙盯着天空上的蓝皮母:“你知道怎么逃出去?”
蓝皮母定定对回视铲屎君,沉默不语。
水蔓延的速度上升一半,开始攀上我的头。我见状一把抱住铲屎君都大腿,铲屎君打量一遍哭泣的人群,似乎下定什么决心,一把将我从他都腿上扒下来,倏地掐上我的脖颈。
“咳,咳咳咳咳……”
艹!你丫的在什么!!我和蓝皮母都表示惊呆了!铲屎君,你今天是吃错谁的金坷垃了?!智商怎么时高时低还恨不得要杀人祭天!
蓝皮母见此眉头轻蹙,依旧一声不发,死活不肯说出些什么,也不知道是否真的知道些什么。铲屎君显然是被逼得紧了,撕开嗓子就是一顿怒吼:“系统,你要是再不出现,我现在就让它祭天!”
我:??!
实在搞不懂铲屎君他到底要干个虾皮。难不成是队友祭天,法力无边?哈哈哈哈,他还真荒唐的以为系统会搭理他?哼!你个铲屎君,不过是公报私仇而已……
力道陡然增大,我没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还真没想到他能下这么大的狠手,臣妾的那些天,终究是错付了!
就在我以为自己即将要升天的那刻,系统突然传来一阵警告:“亲~禁止做出过激行为!通关提示如下:微笑面对系统的层层考验。碍于亲做出不良事件,给予亲一点小小的惩罚,希望亲能够改过自新,认真闯关哦(^_^)。”
一道惊雷宛若紫晶锤,老老实实地打在我和铲屎君身上,将我们逼得一阵阵抽搐并且口吐白沫,手脚丝毫不协调地做出埃及舞的美丽动作以怀念上一次的旅途。
等等,这是什么鬼?!罚铲屎君为毛还要罚我!我犯了什么错……前期过于牛了嘛?!(系统:你牛什么牛~)
我欲哭无泪,偏偏有人愣了半会后喜笑颜开。只见树人老兄呆呆地望向我们,猛地哈哈哈哈哈哈震天动地地笑出声响,甚至笑得前翻后仰,一只大jio被自己的眼泪浸泡着落地,一下踩塌了村庄的一栋楼房。
呔!你这个妖精!我警告你别在把脚挪过来,别把一个树墩往我们脸上厂……
轰——咚!
在闪电彻底消失的那一刻,那哥巨大的树墩一把砸在我们身上,我和铲屎君电得一阵迷迷糊糊,一下又被招待一阵巨砸,立马扁成纸片人。那些身旁的村民被一声巨响狠狠地惊到了,向我们这个方向看去,慢慢张开嘴巴,慢慢地从嘴里逼出一个又一个音:“哈——哈——”
我弟妈呀!我严重质疑你们这群古代人是不是去过某个动物城!反应怎么这么迟钝!不!等等,老兄……你要干什么……
趁老树的脚抬起,一个可可爱爱的2.0过来将我捡起,我还有点惊喜,没想到他居然也要搞party,将我一把放飞在城里,完全没有道理……
oh,my god。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我与铲屎君被迫分离,化成纸飞机一路飞遍整个小村庄,一个个可爱的人们见了我不由得哈哈大笑,本该狰狞的面孔逐渐舒展。我被迫流下点点不愿飞行的泪花,泪花在肥沃的土地上成了星星荧光,一些偏小的2.0见状拍手叫好。哭喊声逐渐停止,取而代之的,是由于我们含泪付出的欢声笑语。脚下的泪水不知道啥时候渐渐退去。
“ Buon Natale!(圣诞快乐!)”
似乎有人忽然喊了声,所有的2.0一个接着一个排队吃饭似的举高手回应同样的话。铲屎君趁这个间隙慌忙要从地上爬起,哪知树人再次一jio将他踩下去,定定的站立在那里。
他的眼里闪烁着熠熠星火,两只手挣扎着不知是否举起,我甚至能够听到他痛苦的呜咽,昂着他长期低垂的头颅看向天空,对上蓝皮母因为震惊几近要撑到破裂的瞳孔。
他又质疑地打量着地面上疯狂沐浴突如其来快乐的人们。我刚想站起好好地吃个瓜,结果不巧又踩上一摊水跌倒在地。
妈卖批!这破系统怎么回事,水都散去了,把老子折腾得够够的,还不让老子站起来嘛!老子一气恼,再度起身,结果腰肢卡啦一声骨折了,老子再次脸朝地摔个狗吃屎。啊啊啊啊啊!这下彻底把我给激恼了!老子不甘心地尾巴弯成弓形,以老子纤细的身板和独特的力道用尾巴用力一撬,“噔”地腾空。
哈哈哈哈,你看老子虽然不能走,但能飞啊。难道走,还不飞好吗?
“哈哈哈哈……”
我飞翔到半空,突然听到树人老兄的一阵笑声。他笑了,含住点点泪花灿烂一笑。虽然我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我知道——
这个世界正在逐渐消失。
城,散成一束茫茫的光;人,落成点点星光,回归到苍穹大海之中。蓝皮母的瞳孔在这一刹那破碎成片,铲屎君也终于从地底里忍住七窍流血和毁容慢慢爬出。
树人散去了,变幻出一个某达。尘埃落定,他自天空中慢慢落下,一切场景皆数破裂,回到了一间逼仄的房间。某达安稳地落到那张软绵绵的床上,他不适地蹙蹙眉,像是做了个噩梦。
系统:“恭喜玩家100086745通关特定剧情二。系统会自动报销你们身上的伤哒!请继续完成接下来的额外任务,争取为自己加分哦(^_^)!”
我、铲屎君:………
不是?!这就完事了?!不对!这还没完事?!
熟悉的对话,不熟悉的疗伤。温暖的光光,抚慰我的伤伤。我和铲屎君面面相觑,也懒得再骂系统了,肯定了接下来的问题是出在眼前这个某达上。可是……
一分春的暖意扑面而来,白玉兰燃得决绝的馥郁伸满满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一个妙龄女子自长空之中显出婀娜的身形,她的肌肤白皙而柔嫩,俏美而多姿。从她水汪汪的眸,我能够很明白地分辨出她就是先前幻境里出现的蓝皮母。她轻柔地抚摸上达芬奇的脸,仿佛意犹未尽。
温馨的画面如此动人,铲屎君意料之中地有些看懵了,又意料之外地挠挠自己的狗脸,展现出突然出现的理智:“她不是早就在幻境中消散了?她不应该还在这啊。”
他这一吼,终于彻彻底底地把我吼醒。对!蓝皮母她不可能出现在现实之中。可是为毛线系统要骗我们说我们已经通关了?!我们明明……
噢!大师!我悟了!
“喵!!!喵喵喵喵!”
我着急地向铲屎君比比划划,疯狂地向他指正:我们并没有出这个幻境!因为这个幻境压根不系某达的梦境,而是蓝皮母的执念。
一位养母对儿子的深切同情,以及害怕儿子会因此坠入深崖。
虽然这种玄幻的事情老子是并不相信的,毕竟建国之后不能成精。可是如今眼前的情况比较复杂,像我这种大帅匹都可以从一个标准的搞事情能手进化为被搞事情能手,这天下还有啥东东是不可能的。
然而铲屎君与我的默契值几近为0,不论我怎样笔画,他都能完完整整地猜错我的意思。只见他眼珠子看向墙上的那个铃铛,点点头:“你说这个啊。确实挺奇怪的,这个地方咋会有铃铛呢。”
我:………
我一巴掌敲在铲屎君的脚上,恨不得爪子不能利成刀一把抓开他的鞋,将他的脚丫子抓个稀巴烂。满脑子回荡着他刚才的声音,稀里糊涂抓到一半,我眼睛骤然瞪大,整只猫get到了正确的玩法。
这个地方不可能有养母,也不可能有铃铛。那么这个铃铛……原来是这么用的。
我再也不想Q旁边并没有卵用的铲屎君,松开扎破他鞋的爪子,在他眼皮底子下一跃而起,再加以本喵奇特的身形加速飞行,疯狂逼近那个灰银色的铃铛,亮出我修长的四只爪子,对着铃铛就是一顿乱抓。
叮铃叮铃叮铃——
铃铛不断地因为受到重创而不甘地摇晃。铲屎君显然有些被惊,他眼睁睁地看着这个铃铛隐隐冒出电光,甚至闪烁着火光,还缓缓在我一次次猫式咏春拳下黑烟怒放。眼前的达芬奇愈加模糊,养母的眼睛重新绽出光亮。
嘭!
铃铛居然真的炸裂开来,在半空碎成碎片。养母的身子终于开始消失,她没有愠怒地瞪着我,她的目光一直钉在眼前消逝得差不多的达芬奇身上,有些虚弱地说了句:“他什么时候能够知道,这世界上一直会有人执着地爱着他。”
像繁星飘散,月光也会柔和地拥住你。生活依旧是春暖花开,只要你一直带着笑。
可是这位婀娜多姿善解人意的养母啊,你也要多给予他一份自信,抛弃一分痛苦与担忧。你也要相信世界是美好的,别人才会相信啊。
恰似繁花落尽,门外众生尘嚣渐远,她的身形成虹莅临人间,轻如清晨薄雾。
铲屎君似乎还想回她一句什么,可是伸出手去抓她的手时,什么也抓不住。
不过……你们谁又还记得我啊?!那铃铛嘭地炸裂,我被弹出个几米远,重重地把头摔在地面上,开出一朵美丽的血花,正嗷嗷叫着疼。你们倒好,吃瓜的在屏幕前吃瓜!弄错对象的在这里弄错对象!你们谁他妈记得过大明湖畔的猫大爷,啊?!
最后一层幻境渐渐消散,一个巨大的漩涡将我和铲屎君拉入他的怀抱,在我们措不及防的时候,将我们送回该回的地方。
系统:叮!任务完成!欢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