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不信?”
面露嘲讽,古奇看着石桌旁的贺锦帝和刘衡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一脸淡定地走到这悬崖边,两根指头轻轻勾起,上面赫然是岳燕然最爱的那件长衫上的碎布。
“话说这镇北侯当真是个情种,都到了那种境地,居然还在护着他身上那件破衣裳。”
话音刚落,莫说是刘衡,就连一旁的贺锦帝,脸色也是瞬间变得极寒。
“你们把他逼下了悬崖。”
不是疑问句,这笃定的口气让古奇脸上忍不住浮起了一抹喜色。
“是啊,他害了我妹妹,难道不该死吗?”
一脸嫌弃地将这布片丢下去,那般轻飘飘的眼神,像是透过这布片再看岳燕然。
“你有证据吗?”
将一旁贺锦帝起身的动作压下,刘衡声音隐藏着怒气,眼底却是一脸淡定。
“证据?我们西境人同岳燕然之间的恩怨不是证据?众人都看见当初进客栈送糖葫芦那小孩儿进了他镇北侯府,这也不是证据?”
一句一向前,古奇一步步靠近方才说话的刘衡,眼底的恶狠难以掩藏。
冲众人不备掐住他的咽喉,唇中溢出一串嘲讽的笑声。
“不对,若说有错,你整个刘府都是逃不掉的。
你们不是想知道刘慧冉那女人被绑时经历了什么吗?不错,你们能想的,我们都做过,还不止一个人。”
闻言,就连向来恭敬谦和,忍耐力极佳的刘衡也忍不住要冲古奇动手。
奈何从政多年,心中还有残存的理智。
目光扫过满脸怒意的刘衡,和一旁的中原士兵,古奇笑了,笑得极尽张扬。
“看看我身旁这群勇士,他们可都是参与者呢。”
话音刚落,这亭下的西北人脸上个个都露出了垂涎的笑容。
那般露骨的模样,纵使是一些不知事情原委的侍卫,也大致猜出了始末。
古奇叹了口气,一脸满意地看着这周围众人。
手中的匕首泛着寒意,绕过刘衡的脖颈,用刀背将他的下巴抬起。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耳旁说道:
“奥,我忘了告诉你。你女儿,滋味很好。”
霎时间血气上涌,刘衡一张满布皱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抓住古奇手腕的手瞬间攥成拳头,不顾及一旁高达百仞的悬崖,同古奇扭打起来。
拳拳生风,虽然已经接近苍老,但刘衡落下的每一拳,都是死手。
一拳将古奇打翻在地,刘衡双眸通红,气息急促而灼人。
“我打死你们这群渣滓。”
一拳接着一拳落在古奇的身上,像是丧失理智的野兽。
一旁准备过来帮忙的西境人被贺锦帝带过来的军士拦住,看着原本尊贵的王子被刘衡揍的浑身鲜血,满是泥垢。
所有人都沉浸在刘衡的凶残里,包括贺锦帝。
也许盛怒下的人,攻击值会陡增。
也许一个父亲在面对女儿被羞辱这样的境地时,攻击值会陡增。
也许越是刘衡这样从小生长在军营里,却常年压抑着的人,攻击值更容易陡增。
此刻的刘衡,比如今贺朝军营里,最勇猛的将士更凶猛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