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什么赛跑?”
前一句话是:“你毕业的时候跑过吗?”
前一句话是:“在找到我之前,不要停。”
“你爸你妈结合的时候你有跑得这么快吗!”远处,一声有些模糊的畅笑声隐约传来,耳边还在回响那三句话的小张跑得更快了。
而站在工地门口的陈建国左手叉着腰,右手摘下了安全帽看着小张跑远了。
真是个活泼的年轻人啊,生孩子就该培养成有前途的年轻人。
或许这句话已经能伤动很多人的心吧。“陈建国”没有找一个老婆,看天…或许是因为没有遇到真正动心的人吧。
软弱之人才会随便,学会坚定之人会承担,而坚强的人,往往不知去向。
陈建国把安全帽放在了老林窗口,旁边还有小张的安全帽,便慢慢走着…
来到一处路口,陈建国走与小张不同的路,奔跑不忘路上的风景…
而此时,小张在另一边,心中有些复杂,一个人或许能分为“软弱、学习”,而坚强的种子,缓慢成长。
小张听了陈老师的话,在红绿灯的斑马线钱踱步,便没有变过位置,直到绿灯亮起,观察了两边没有分险,便继续向前跑。
一路的方向不定,那不是直路,却是正确的道路,以及省力的道路。
小张想起了陈老师说的倒是,说起来其实就像规则的定制者,而这也确实有效率许多。
或许道士的法力就是智慧么?小张不敢妄然定制这种固相思维。
小张继续泡着,陈建国当然不能肯定小张的体能啦,所以小张的目标也很明确,那就是拼命跑,跑够近半个小时的时间,然后就该靠“智力”和眼力来寻找了。
这大概是第七次换街了,小张一路上跑得十分拼命,没有休息过,跑过了几条长长的街道,虽然极累,流了不少的累汗,除了涨红的脸面,还有些发灰,汗水凝浊。
即使道路挺方便,也跑了近二十五分钟,可是,就这样似乎还找不到陈老师。
而陈建国依然四处看着哪里的饭店,天气晴朗,没有太多遮蔽的云荫。
先不说对这里熟不熟,半个小时很快就要过去了,当然,陈建国似乎就是在街上闲逛。
又是十几分钟后,陈建国看到一处饭店,转过目光便与小张的视线对到了一起。
“陈老师你跑得好快啊…”小张也有些清奇,虽然自己绕圈找了找,可是陈老师似乎是早就到了小张前面的路线,只是路径不同而已。
“半个小时早就到了哦。”陈建国和小张走近,陈建国冷静地说道,微微抬手。
“是!陈老师。”小张应道,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惩罚”?
陈建国看到小张乖乖地的模样笑了笑,说道:“去吃饭吧,最近也有处不错的饭店。”说着转身就走。
对于陈老师如此“宽容”的态度,小张一时有些扰乱,却立即跟上了。
“老师,你是太上道人吗?还是太上道传人啊?无为为治…”小张惊奇地问道。
陈建国不吃这套,摆了摆手说道:“提这个干嘛。”
小张噎住了话语,总不能傻敷敷地说自己好奇吧。
之前的那一次请客,或许算是见面礼,这次吃东西,小张也是自己选,还有自己付钱。
“不错啊。”陈建国对着面食点了点头,有着不错的特点,也足够浓醇。
“是挺好吃的。”虽然两人的配料不同,似乎只要坐着近了,小张也有那种感觉。
食物的香气混杂,其实吃饱了就会拒绝了,或者那种吃饱已经是吃撑了。
陈建国也没有浪费什么时间,在小张吃完面,结了账后,便带着小张离去。
人生四处是芳草,不惊云朵不惊多。
打个哈欠表示自己累了,或许表现出一些悠闲。
在太阳下,其实和在泥塘中的感觉也差不多,或许脑子里有些朦朦胧胧,当然,陈建国没有中暑。
西方哲理屁用没有,只伤人心而已。
学会侥幸,学会很多,或许人丢不掉侥幸?
“只需你记住一句话,男儿当自强。”陈建国拍了拍小张的肩膀,算是承认了小张的成长。
陈老师走在前边,小张跟在后面,陈建国登目远望,小张也转移着视线,这是热血吗?
别人的东西永远是别人的。
所以,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这就是被命运牵着鼻子走的原因,要做的事太多了,即使年轻,也要有“目标”。
陈建国对小张算不上欣赏。
也是人生如戏,这城市多般喧闹。
或许这也是城市与乡村的区别。
陈建国平静地走着,外貌平平无奇,双手放在口袋里,便唯有行走了。
“这是去哪?”小张问。
“闲逛呗。”陈建国没有多说什么,走走看看,走走看看。
“还记得你是个设计师么。”陈建国沉默着,似乎无话可说。
如此安静地渡过了下午的悠闲时光。
吃完了晚饭,陈建国把小张领会住所。
“我去和陈老师一起住吧?”在小张进门之际,忽然转身,小张看着陈建国,十分认真,似乎他还有很多要学。
陈建国刚准备离开,此时却是转身面对小张,笑了笑,“跟着精明的人,你也只会学到他的下限。”
小张有些摸不着头脑地抬了抬手臂,讪讪地问道:“谁让我是傻小子呢?陈老师,我是不是很傻?”
陈建国看着小张,说着也就转过了身去,“当你说这句话时,你确实傻的不行。”陈建国笑了笑,起步离去。
夜晚的街道,看不出什么出奇之处,陈建国买了一些洗漱用品,还有小张的那份“行囊”,其中也包括一些基础的日常用品——睡袋什么的,那确实比被子被单什么的要方便一些。
依然的景色,没有什么可抒发,应该是有感而发?今天的江边依然很平静,虽然不是完全平静着。
渡船什么的,应该是正常生活的标准配备吧。
走走停停,倒是没谁来电话。
外边的这里倒是没什么营业或是打牌。
“带一本文学有时候倒也不错。”或许有些感念,陈建国想到,长吁短叹,谁都有青春吧。
陈建国觉得自己只是个运气不错的普通人。
或许对别人来说,他的人生算不算是坑坑洼洼呢。
如果是从这里开始,那么确实有点小隐秘吧。
关于幻想的话,什么题材不好,关于记忆的话,如果是破碎的那些,正常就应该舍弃。
或许像是童年“胡作非为”的锦盒,收纳一些用不到的尘封之物。
很好奇,所以想买,有什么金钱买不到的东西么,那大概是“自我”,一般人都会给自己定一个眼高于顶的评价吧,虽然或许没有那么值钱,而管理“苦力”的升值也十分让人期待,人毕竟不是机器,如何产生价值…那就要超越前行了。
永远走在最前面,那么最前面又是哪里呢,同样在一座城,一个县,最前面是在哪里呢;同样是一个年级,一个榜单,最前面是哪里呢。
人总是会迷茫,因为想要超越,所以会抹浑基础的。
或许是出于本能,或许是什么事物增添了新的吸引力。
哦,潮汐…
没有太多清灵的声响,陈建国去老林那拿了些热水,喝了些水,早睡早起。
新的一天,陈建国喝了一口水,收拾了被单被子,到有处水龙头的地方洗漱,出门去买了馒头豆浆,除了洗漱是今天多了一件事,便没有太多不同。
“如果有辆自行车也不错。”陈建国好似消遣地普通走路,漫不经心地说着没有意义的话。
如此,只是想一想而已,如此倒是可以丰富一下生活…
“生活就是如此枯燥,也是不容易维持的平衡。”陈建国摸了摸下巴,没有胡须,摸了摸耳朵,也不圆润,或许摸自己的皮肤总是有些粗糙吧。
即使如此,或许依然习惯一个人而已。
至于和老总们心灵感应什么的,谁没事玩这个。
油条、豆浆、还有馒头,店面并不算太难找,也不贵,至于为什么要有馒头。
虽然没什么味道,不过要记得朴实的精神,虽然很容易遗漏。
管饱是肯定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吃腻了…
吃东西有什么吃腻的,只是不想吃而已,不过时间到了,就不该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走回去,陈建国在桌上拿回了安全帽。
而后先来的不是小张,而是负责检测方针的项目经理。
“哦,你好。”陈建国并没有特意去了解这位的姓名。不过看他手中的一张卡和一个文件袋,也差不多猜出来这家伙是来干嘛的了。
“陈老师你好,我是负责这片区域的项目负责人之一,这里是区域分布图和一些经济项目目录和详细记录的复印,您看完烧掉就行了。”经济部的经理张嘴笑了笑,带着几分客气,将两样东西交给了陈建国。
“哦。”陈建国点了点头,看了经济部经理一眼,陈老师确实不怎么在乎这家伙的姓名。
“那就回去吧。”陈建国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确实没什么好招待的。
“好的,我这就走了。”经济部经理回到车上,开车走人,既然是来送东西的,想来也在李总眼里。
陈建国只是看了一眼,便走到建筑中的楼梯坐下,开始翻阅文件夹里的项目。
小张今天来得挺早,半个小时后,也就是七点二十几分就到了,找老林开了门,进了门找老林问了陈老师在哪里。
“反正没出去!”老林也没有太客气,陈建国都能听到老林骂小张不争气的括噪声。
小张只好自己寻找,好在一下就找到了,毕竟来到这里也没去别的地方活动过。
“这是一些区域的分布图,你拿着。”陈建国走上前,将文件夹交到了小张手中,而那些有关经济的条项则早就烧掉了。
“哦。”小张接过了文件袋,晃了晃脑袋,却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做。
“你需要灵感么?”陈建国看小张傻站在哪里,从一边拿起安全帽给小张戴上。
“请指教。”小张点了点头。
陈建国摇了摇头,说道:“你在这站着。”
小张摆弄了几下,站好了站姿,算是学校里便要求的站姿,立定。
“记得我昨天说的话么?”陈建国问道。
“记得,我要分析建筑的结构!”小张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似乎是这样。
“站好了!”陈建国指点了一下小张忽然有些松垮的站姿。
“是!”小张按照服从的条件立正。
“接下来,我教你如何为解析。”陈建国站好了站姿,小张有些看不懂,而现在确实并没有什么事可做。
“踏步,立正。”陈建国踏步,立正,顺势摆好了站姿挺腰收腹。
小张立即执行,两人同样踏着一步,调整中心,踏着结实的步伐,稳定身形。
“收敛游神,现在不是要你去看,而是感受你的内心。”陈建国说道。
小张点了点头,虽然也没有太分散注意力,但是他差不多做到了。
短暂的时间后,陈建国再说道:“你的大脑在干什么?来一个深呼吸。”
小张照做,接着陈建国说道:“呼气,听声授神。”意思是教会你自己。
小张长呼一口气,呼出的气也是风,拨动浮动尘土的空气,注意力再次更加集中,却是另外一种感受的状态,认知仿佛随着气象刷新。
距离“天人合一”的状态,小张就差得远了,不过还算够用。
过了一会,小张恢复了呼吸,急喘喘喘了几口粗气。
然后剧烈咳嗽起来。
陈建国拍了拍小张的背,没有说话,而小张却是感觉到一股暖流仿佛在体内流淌,延伸…
“我似乎感受到了…”小张说,只是陈建国也不给小张适应的时间,便把小张的手按到地上。
而小张似乎在脑中浮现了一些“结构变化”,那并不如何深入的探知。
陈建国粗暴地拉着小张的手在地面上延伸,拖着小张来到墙边。
小张感觉到一些疼痛,一些一些麻麻凉凉,在手掌碰触到墙壁上的那一刻,意识仿佛在延伸,却并不能穿透墙壁,只是感受到高强多高、多重。
陈建国在此时脑袋剧烈涨动的小张耳边拍了拍清脆的掌声。
小张清醒了过来。
“你能学到的,不是很多。”陈建国的话,小张只能在短暂的喘息后回想,而那些宝贵的感受,也是需要他不断回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