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道:“有兴趣带新人吗?”
傅凉笙抿了口茶:“新人?哪边的?”
林深:“总部的。听说,它们对她给予了很大的希望,妄想着替代你。如果,把她挖过来,大概又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傅凉笙:“是吗?这个主意听起来不错,但你不怕总部找你麻烦吗?”
林深:“我只是提了个建议,也算不到我的头上。再说了,它们也不敢。对你,它们可能更不敢,不是吗?”
傅凉笙:“有道理,那就,合作愉快。”
林深:“合作愉快。”
……
下午,天放晴,天空被雨洗刷得湛蓝,万里无云。
难得的好天气,适合睡觉。
傅凉笙便在阁楼睡了一下午的觉。醒来时,已是日落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傅凉笙身上,他的周身萦绕着一层光晕。
傅凉笙本生得清风霁月,这层光晕又为他增添了几分寡意淡泊。
傅凉笙回到十七层,一打开门,一只雪白的猫便扑了过来。
傅凉笙一时有些怔愣,随即笑了起来。傅凉笙将猫抱了起来,道:“雪球,你怎么长胖了呀?”
雪球有些生气,叉腰道:“怎么可能!我才没胖,我是最瘦的。”
傅凉笙笑道:“是是是,我家雪球最瘦。”
雪球很明显感受到了他的敷衍,冷哼一声,偏过头,不理他。
这时,绯瑟抱着一只刚洗了澡的二哈走了出来,对傅凉笙说:“它们俩太闹腾了,顾影已经受不了了,我便把它们接了回来。”
听到这话,雪球明显不乐意:“什么叫做我俩太闹腾?分明是这傻狗天天拆家,跟我没半点关系。”
二哈听了这话,直冲雪球叫,吠了几声,开始为自己辩解:“这次绝不是我的错,都是这个胖球的错。balabalabala……”
一猫一狗又打了起来。
绯瑟道:“果真闹腾,看来以后这个家不会冷清了。”
……
午夜时分
傅凉笙醒了。
他的房间是暗色调,显得很压抑。窗帘将窗户遮掩,没有一丝光透进来,整个房间被黑暗笼罩。
傅凉笙拿了一本之前放在床头柜上的书,看了起来。
傅凉笙的视力极好,所以,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清。
傅凉笙的神色淡然,丝毫看不出他正在忍受巨大的折磨,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骨头像是被人一点点打断磨碎,并且一会冷一会热,冰火两重天。脑袋像是被人用针扎一样,又像有群蚁爬过,十分煎熬。
对于常人,单是一样,便是生不如死,更何况还是四样一起。但对于傅凉笙来说,这已是家常便饭。在这亿万年里,每晚午夜时分便会发作。
傅凉笙没对任何人说过,包括绯瑟,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
傅凉笙明白,这是代价,消除他灵魂上的烙印的代价。
但这也将他从地狱推向了深渊,终日不见光亮,彻底腐烂。
天大亮时,疼痛才逐渐消失。
傅凉笙放下手中的书,进了浴室。一小时之后,傅凉笙擦着头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