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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风刀霜剑 满目皆敌

在半座京城因百玉街北端的喧闹光火而亮起之时,素衣街一间不起眼的府邸中,小刘公子也彻夜难眠。

刘顺今日提着柴房里砍柴的大柴刀闯进了自家后院,刘府的后院里塞着刘老爷的十几个小妾。刘顺提着柴刀说道:“你们总归是要横着被抬出我们刘家的,不如今日就趁早。”说着提起刀来就要四下砍去。

就在众女人惊叫之时,刘顺却被刘起奉安排看管他的门客子一巴掌拍上后颈,随后丢回了房里锁好。

刘顺在府外京城中每日耀武扬威,在府中却时常发疯。只因其生母常年患有肺病,闭门卧床,而刘起奉便用女人一日一日填满了自家后院儿。前几日,刘起奉又新纳了一个小老婆,又是烟柳出身,低贱得很。

那些人在刘顺眼中越低贱,他心里就越不忿。他不忿于自己母亲朝臣之女、名门之后,却卧病在床,不忿于父亲对母亲的不闻不问而将家里塞满不三不四的女人。

刘顺被关进自己卧房之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他总觉得心头有一股火气,在全身上蹿下跳,叫他手脚发麻。

刘顺原本有两个哥哥,而他是在母亲得病之后出生的,所以父亲就对他冷淡些,而对哥哥寄予厚望。只是一个哥哥酒醉后失足落水,另一个染上风寒,相继离世,刘顺成了刘起奉唯一的儿子,刘起奉才渐渐对他平日里说的话多了一些。可也只是多一些,仍旧算不上亲热。

是故刘顺从小心里就有股旁人碰不得的自尊心。这自尊叫他喜好攀比,叫他受不得别人瞧不起他。而刘起奉在后院里养的这些女人,如整个刘府的一个把柄,捏在京城人的口舌之中,刺得刘顺满心酸痛。

刘顺正在房里睁眼胡思乱想之际,房门却被打开了。

刘顺抬头一看,竟是罗沁。

“还躺着呢?”罗沁笑吟吟地问他。

“伯清大哥,你怎么在这儿?”刘顺从床上撑起来惊道。

罗沁手指随意地敲了敲门框,道:“我父亲正在你家书房吃茶,刘叔叔叫你一起去。”

刘顺默了默,“哼,他居然还会叫我。”

刘顺卧房四周很安静,罗沁就在这安静之中冲他笑了,走进房来拉他:“闹什么脾气呢。你可是你父亲的儿子。”

刘顺跟着罗沁走进刘起奉书房之时,刘起奉与罗茂卿正已话久。罗沁领头告了晚辈礼仪,在桌旁坐下,刘顺低着头只向罗丞相问好,而眼睛全不看自己的父亲。

罗茂卿是个个子异常高的老人,坐在四人之中,却尤其比看着干瘪的刘起奉高上了一个头。如今罗茂卿已是当朝右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虽并没有摆什么架子,但刘顺看他时心里还是难免的比往常更尊敬害怕一些了。

罗茂卿看了看刘顺,将桌上的糕点推给他,笑道:“今晚以后,钦义该好好谢谢你爹了,怎么还闹着脾气呢。”

钦义自然是刘顺的表字。而刘顺闻言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爹,迟疑问道:“......谢什么?”

刘起奉只是吃茶,仿佛未有听到罗茂卿的话头。罗茂卿自是替他说道:“谢你爹为你从今往后铺好一条路了。”

刘顺一头雾水:“什么路?”

罗沁见着刘顺这样疑惑,便拍了拍他肩膀。罗沁比刘顺大上不少,在家中本已是长子大哥,又知道刘顺丧兄已久,自是向来也当他是自己弟弟。罗沁道:“方才来书房路上,可隐约听闻外面有些动静?”

刘顺回忆:“似是有点。像是百玉街的方向。”

罗沁道:“这便是了。那是百玉街北端庄墨有府上的动静,算时日,差不多也该有人命案发生了。”

刘顺一惊:“什么?”

罗茂卿喝着茶,笑道:“庄墨有一把年纪......该有八十了吧?八十多岁,老眼昏花,还占着大理寺的位置呢,也不知道平日里卷宗上小楷看不看得清楚。想来今日,他也该把大理寺卿让出来了。”

刘顺迟疑良久,问道:“......这是陛下的意思?”

罗茂卿目光如炬,点了点头:“是陛下的意思。”

刘顺沉默。庄墨有是朝中老官儿,早年多有伟绩,如今年纪大了却愈发顽固,不肯告老,朝中多有微词。如今这样结局,多少也令人唏嘘。只不过......既然是陛下的意思,那就没什么好思量的了。

刘顺自然知道,如今罗丞相在暗中为陛下做事,做一些陛下想做又不能在明面上做的事。比如,扳倒张丞相。

罗茂卿又向刘顺道:“你父亲一直支持你收纳门客,是不是?”

刘顺答:“是。”

罗茂卿笑:“我与你父亲自接了圣上旨意,要张丞相‘颐养天年’后,便定了许多计策,其中一个,便有‘借江湖人手里的刀剑’。你父亲借用一个小妓女为饵,钓来一尾大鱼,你可知道?”

“是......是小白哥儿?!原是故意叫小白哥儿回来的?”刘顺一听之下自然就明白了。那段时日父亲留恋狐儿巷,随后便要娶一个叫水烟儿的女人进门,他还在府中打砸了不少东西,他便自然记得清楚。

却不想,那竟然是一个请君入瓮的局。

罗丞相:“江湖人,虽遥远,也很有些不听话的劲儿,却总有只能江湖人才派得上用场的地方。那姓白的剑客,在近日之中,可确是派了不少的用场。一方面,在擂台之上做些手脚,多将我们的人提拔得高,也便自然能叫他们去得些朝中好的去处,也就令我们的耳目散布出去了。二来,那剑客身法了得,又心中自大,于是哄骗之下,就当了我们手里的刀,去做了不少偷盗的事情,拿回来许多张庸一党的证据。”

罗茂卿偏过头去,似乎听了听远处那百玉街上的动静:

“而如今既然事成了,张庸已经放权,陛下的事儿也就办完了。那么这白某也便得去掉了。偏巧他又是个生性风流的,在京中多有些情妇,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你父亲便安排今日探得他与庄墨有小妾私会之后,临临叫庄府上我们的人告诉庄墨有去,又叫那急性子又不周全的老头儿捉奸去。一捉奸,自然是要发生些什么的。就算不发生,我们也能叫他发生。如此,无论是谁伤了谁,谁杀了谁,都是一石二鸟的事儿。”

白哥儿替罗茂卿等人做了暗地里的事儿,也就是实际上替皇帝做了暗地里的事儿,事后他们自然就要灭口。而要在白哥儿的情妇里挑一个一箭双雕的府邸,自然也不是难事儿。眼下京中势力大多已被罗丞相一党覆盖,只大理寺还由老顽固庄墨有坐镇着。于是也便挑他下手了。

刘顺听了沉默,低声嘟囔:“......可我父亲又替我铺了什么路了......”

罗沁听见了敲了敲他脑袋:“平日里小事儿上头脑灵光,怎么大事儿就总是迟顿了?刘大人通过擂台上的白哥儿在京中各府构建起的人脉网络,多有从你们府上选出去的。那我问你,你们府上那些门客明面上是谁赐的恩情招揽来的?你又猜刘大人是借用的谁的名义将他们安排出去?那今后这些人感恩效忠的又该是谁?”

刘顺听了,忽然看向自己的父亲。刘起奉正在喝茶,而耳朵里听着罗家父子对刘顺的开导和指引,未曾说话,算作默认。

刘起奉用刘顺的名义,替陛下为朝中更新换代,也便在其中掺入了刘顺的一层人情。今后各处网络总会有记得是刘顺给的好处,安排的使命。也便是说,刘起奉不动声色的,替自己儿子埋了一件将来能大有作为的礼物。

刘顺一直以为自己父亲对自己不闻不问,却不想刘起奉口里不说,却实际上为他苦心孤诣了。刘顺看着自己父亲,心中讶异,说不出话来。

而罗家父子自然乐意替刘起奉顺水推舟,将这份礼物代为转达给刘顺,疏解刘家父子的关系,也算是拿了一件人情了。毕竟罗茂卿心里也清楚,当初能有张庸、秦穆州与宁桓,如今便能有他罗茂卿与刘起奉,将来自然也说不准会有其他人。他们臣子无论如何也都只是皇帝手中起起落落的棋子,所以与其做小棋子,不如做大棋子。而要做大棋子,就要抱团真正抱得紧,那么对于罗丞相来说,送刘尚书一个人情就绝对不是坏事。

刘顺尚且还在怅然的情绪之中,罗茂卿继续出言安抚道:

“等今夜百玉街上那姓白的江湖人被俘,再在牢狱中送他些下毒的吃食说是得鼠疫死了,那把柄人证也便再没有了。你父亲送与你的这张京中的网,你也便能从此高枕无忧地用了。”

“你父亲当真是每一步都算得精准啊。”

......

可算得再精准的人也算不准每一步。

比如正在素衣街刘府书房里吃茶的人们没有料到,他们听到的从百玉街北端传来的动静,并不来自庄大人府,而是来自一墙之隔的蒋大人府。

是故他们自然也就没有料到,今夜百玉街不仅有一个江湖人在朝中大员府中拔剑溅血,还有另一个江湖人也拔剑溅血了。

他们没有料到一个诨号“老贼”的江湖人,也就是那个同样被用来钓白哥儿的红轿子钓回京城的江湖人老贼,也于今夜决定拔剑。

老贼这个人,仿佛在刘起奉与罗茂卿的故事里被忘却了。

但他们本不应该忘。

此时,老贼与白哥儿分别提着剑,分别鲜血淋漓,站在空旷的院落之中对视着。

突然,有小厮从别院的走廊中拐来,不知有意无意,正一头撞见了眼下这幅场景。

那小厮看见门框上俯倒在地上的身上一个血窟窿的庄墨有,满脸惊恐地大叫出声:

“......救命啊!老爷被人杀了!”

白哥儿与老贼同时看见这个小厮,白哥儿抬起手去,楼外楼狠辣飞出,一剑就捅进小厮身体。那小厮也是一泼鲜血飞溅出来,随后就瘫倒在了地上,抽搐几下,死了。

白哥儿的剑已是很快,但那声惊恐的大叫更快。

整座庄府本已多有被隔壁府邸中的动静吵醒的,眼下自己后院突然传出这么一声响彻街坊的嘶喊,自然也纷纷亮起了光火,人声慌乱地向这边来了。而院墙之外本已全是为了蒋大人而来的巡防军,此时听到一旁庄府中又传来了似是不好的动静,也便一并聚拢过来。

白哥儿自知今日自己恐怕在劫难逃,眼中看回老贼,突然扑上前去,拉住老贼,看着他,声有哽咽地道:

“我杀人了,二哥,救我。”

白哥儿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今日庄墨有会突然前来发难,更不知为何自己原本春风得意,却突然陷入了这般千钧一发的境地。

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敌人,在暗影之中窥探他,算计他,将他往自己无法控制的道路上推。

老贼本来跃入院中要悄无声息地遁走,却不曾想一头撞入了白哥儿杀人的场景中。老贼正低头思索,却突然,庄府中的下人们已是纷纷提着灯笼闯了过来,眼正瞧见院中的白哥儿与老贼,府丁们大喊着提着刀剑冲了过来。

眼下院中有人证,院外又有街道上已然聚拢的骑马配枪的巡防军。白哥儿知道光凭自己是断然闯不出去的。于是白哥儿又再向老贼说了一遍:

“二哥,救我。”

老贼站在原地似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一推白哥儿:

“你往南走,我往北走。街上巡防军多在北面,你往南沿着小巷走,一路向南连夜逃出京城,绝不要晚于天亮!快走!”

白哥儿被老贼一推之下,满头冷汗地点头,提着剑一扭头就向南而去。

而闯来的庄府家丁正是堵住白哥儿的去路,白哥儿便一头撞进其中,发起狠来,生杀开这面围堵而去了。

白哥儿向南闯去,老贼则是沉默扭头向北,攀上高墙,扬起剑来。一股高处的寒风骤然吹来,老贼看见百玉街上灯火透亮,不知为何比往常更多一倍的巡防军骑兵正围聚在蒋、庄二府周围,雪亮的铠甲与长枪在夜风中发出寒冷的铮鸣。

暗夜中一片风刀霜剑,而高处孤身显露出身形的老贼眼下满目皆敌。

老贼忽然在高墙之上大喝一声。

所有手持刀剑的人都望了过来。

老贼再大喝道:“行凶者在此!”

随后便纵身一跃下了高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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