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上马,前面驮着大为,身后背着盘缠,文明头也不回的策马奔腾。身后监狱长和手下的狱卒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去,“他还会回来吧。”一个不知趣的狱卒问道,正是那个叫李脚的人。
顿时监狱长李奎一个瞪眼,其他狱卒立马把他暴打一顿。没有办法,这个时候,刚放出去捉老鼠的猫,竟然怀疑它不再回来了。而真正生气的点在于,好像大家都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会回来,所以谁说这句话都好像捅破了那张维系着自我欺骗的天窗。着实该打。
“他会回来的,毕竟我们这么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是个怕死的人,都会回来的。”另一个狱卒说到。
“他一定会回来的,他一定会回来的吧。”监狱长李奎说到,毕竟五百两是压在他身上了,娶一个知书达理的媳妇这个愿望是压在他身上了,但是这么些沉重的担子压在他身上会不会把他压坏呢,会不会把他压得不回来了呢,监狱长没去想,也不敢去想,反正他只能压着先了。
这边蒋文明骑上马往城门驶去,一转头,一走远,他就想笑。这帮古人也太逗了,原以为那颗毒药至少做的逼真一点,像颗麦丽素也行呀,结果那么大,这么吞得下去,只能嚼着吞下去,结果越嚼越不对,韭菜味,大蒜味,真的是醉了,末了还有些许的韭菜塞着牙缝。
史上做的最不走心的毒药了吧,如果是淘宝买的,绝对给一个差评。
这一边费豺得到风声,因为通缉的事情弄得满城都沸沸扬扬,画像满城都是,那家客栈的店小二当然也会特别留意最近入住的客人。那一次入住,店小二从那些人慌张的神情上就觉得怪怪的,再加上他们全身都是引人注目的富贵人家的打扮,更加有几分怀疑。当然他不敢打草惊蛇,一方面是这些有钱人家,他得罪不起,另一方面,如果贸然拦住他们,自己一没有他们人多而没有证据,反而容易让他们连夜逃走,所以,店小二叫门外的叫花子来,让他去叫捕快来认一认人。
这叫花子,名叫李友晴,听这名字还像模像样的,但是千真万确,他就是个叫花子。本来他家也是书香门第,那为何做了个叫花子呢,这有点像唐伯虎点秋香里面的唐伯虎,爱慕秋香,为了与秋香能在一起,于是做了叫花子。他也一样,本来在家中认真读书,为了考取功名,途径这个城市,倾慕这个城里的一个人,于是为了这个人留在了这个城。
但是身上的盘缠用光了,还是没有在这个城市寻到这个人,于是乎就做了叫花子,留在这个城,只为在今生能够找到这个人。
然后这家吴记客栈的老板经常会拿一些剩菜剩饭救济这些叫花子,所以属这家客栈门前的叫花子最多。之所以这个吴老板这么好心,也是因为外地人到这个城市来打工,受尽过冷眼,所以相对会对弱势群体有同理之情,怜悯之心。
而店小二也经常会叫这些叫花子去做些跑腿之事,其中,尤其会叫这个李友晴去跑腿,因为他在这群叫花子里面是唯一一个识字的叫花子,这样有时候做起事来也方便。这次店小二又叫这个李友晴去外面找一下捕快,随便一个捕快都行,让他立马赶到吴记客栈来认人。
这个李友晴像往常一样,带着这个任务出去找人了,街上都贴满了通缉犯的样貌,他随便从地上捡起一张来看,冀州侯,什么,这不是冀州侯的女儿吗?他又定睛一看,通读通缉的内容,通缉的确实是冀州侯的女儿,名叫苏妲己。
对于这个名字他是陌生的,因为他不曾和她说过话,但是对于这张脸和冀州侯三个字,他是知道的,因为冀州侯的女儿经常会在这一带布施,他李友晴也多次受到她们的照顾。
这一次要他传话,不会是让捕快来客栈捉拿正在逃亡的冀州侯女儿吧。关于冀州侯被满门抄斩这件事情,他有点懵圈了,可能是最近感冒,长期呆在破烂的庙里,没有出来,所以对于城里的消息,有点不是很灵通。
那现在他该怎么办,毕竟曾经受到过冀州侯女儿的恩惠,无论这件事情是否有隐情,无论冀州侯是否真的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是他的女儿一定是无辜的,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他相信自己曾经看到的善良的那个她。
现在一定不能让捕快知道这里,但是纸包不住火,既然店小二已经有些觉察了,那势必不会不闻不问,今天有他李友晴有情有义,明天就是他李无情通风报信了。一定要赶紧知会冀州侯女儿一声。
事情不易拖太久,李友晴转头往吴记客栈快步走去,碰到店小二,立马坐下讨了口水喝,以表示自己尽心尽力的做着跑腿的工作,以掩饰时间上的短促。
“累死我了,今天算是白跑一趟了。”李友晴一脸无奈的说到。
“为什么?”店小二不情愿的问道。
“还不是这个费大人,嫌出动全城的士兵还抓不到一个女人,正紧急培训他们呢,哪有空来你这里。”
“哦?这样啊,那确实还是不要叫来的好。”店小二一听到全城的士兵都在一起,到时候随便叫一个捕快过来认人,势必会引来一群官兵过来,如果认出来还好,但不是的话,他不知道有多少个脑袋好掉。反正他们也刚刚入住,应该不会那么快就搬走吧。明天再让这个李友晴跑一趟吧,明天,就再等他明天一天好了。
于是乎,店小二又对李友晴说到,那幸苦大哥明天再帮我跑一趟了,说完他就自顾自忙自己的活去了。
李友晴趁他不注意,一溜烟的就溜到楼上去了,但是楼上天地玄黄四个字号阁楼,外间每个阁楼各有四个单间,着实不知道该从哪找去,更不知道向谁去同传这个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