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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李莫愁的抉择

“喔!心好慌!”李煜拍拍自己的胸口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深深的吸口气面向李莫愁的背影说道“这个……不要误会,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来到你的屋子里,而且还被人锁了起来。肯定的说这是一个陷阱。对,陷阱。”

李莫愁背对着他抱着自己的剑一声不坑,这让李煜很尴尬。

等了片刻,李煜轻声说道“既然这是个误会,我……是不是能离开了?天亮了别人看到了会误会的。”他用手指指外面。

李莫愁还是一声不坑。

李煜咽了口唾沫,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衣物说道“随地乱扔东西不是个好习惯,得改!”说完小心翼翼的将东西捡起来放在旁边的椅子上,蹑手蹑脚的出了门,将门带上赶紧跑出了院子。

“吓死了,还好没有一剑扎死我。”李煜庆幸的拍拍自己的胸口,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当他举目看到四周还是一片黑漆漆的时候,心里还是很害怕的,尤其是眼前平静的湖面,前些天的刺客又回到了脑海中。正好此时湖边的树林里“扑腾腾”飞出两只鸟“嘎嘎……”飞远了。尤其是猫头鹰的叫声“咕咕……嘎嘎,呼呼……”就在前面的树林里传了出来。

李煜毫不犹豫回到院子,轻轻推开门进去又把门轻轻的关好。对着李莫愁的背影轻声说道“我有点怕黑,天亮了我一准儿就走绝不会让别人看到。”

李莫愁还是没有声息。

李煜轻轻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敢动。

时间一寸一寸的走过,李煜觉得时间这也走的太慢了,他不停掐着自己酸软的腰轻轻扭动着。

正在这时李莫愁转了个身,“啪嗒”她的剑掉在了地上,可把李煜吓了一跳。

他蹲在椅子旁边观察李莫愁的动静,由于李莫愁戴着面具所以他看不出来银面妖姬是不是已经醒来了,也不敢轻举妄动。

好不容易熬了一会儿,李莫愁又转过身去了,李煜这才蹑手蹑脚蹲着过去将李莫愁的剑捡起来。

他有心放在李莫愁手里,但最后觉得还是在自己手里更安全些,于是又蹑手蹑脚退回去端坐在椅子上。

长夜漫漫,本是孤男寡女的浪漫精彩片段,如今却是无比无聊胆战心惊的煎熬。

李煜终于熬不住了,两眼开始打眯,身体在不由自足的摇晃着,一道哈喇子从他的嘴角流出来,于是就这么双手握着剑靠着椅子睡着了。

再等他睁开眼的时候,秋日的晨光已经铺满他的脸了,他睁开一只眼先打量着敞开屋门的院子,一切都很平静,剑还在自己手里。转头看看李莫愁的床已经空了,椅子上的衣服跟银甲还在。他首先想到的是谢天谢地我还活着。

他站起来舒展一下身体,悄悄走到门口看到院子里并没有李莫愁的身影,心中更加舒坦。于是开始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

可以说屋子里除了两个衣柜就只有墙上一幅画像了,既然不能肆意查看李莫愁的穿着习惯就只能去欣赏那幅画了。

一张简单的人物画,一个看似美丽的女子,穿着彩衣站在那里。说实话李煜对古代的人物描绘真的不敢兴趣,那种非写实的水墨画除了神采一无是处,所以他不敢肯定这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子。所以他并不十分感兴趣,只能猜想这有可能是银面妖姬李莫愁的娘亲也说不定,或者是她的师父也有可能。

李煜又看到了房间里一个角落随意丢弃衣服,“这个女人也太邋遢了吧!”

李煜走过去将衣服捡了起来,仔细瞧瞧眼熟的很,白色劲装上面有好多爪子印还有很多脚印。真是一脸尴尬,他准备将衣服丢回原地。但并没有那么做,他想到了明珠公主跟他讲的话。李莫愁是个可怜的女孩子,自己做的是有些过分了。

“哎!就当是赔礼道歉吧。”李煜叹息了一声,在屋子里找到脸盆又找到皂角粉,用水桶在湖边打了水便坐在院子里开始洗衣服。

“能洗干净吗?”在他洗衣服的时候一道黄鹂般清脆声音响起。

李煜低着头笑着说“放心吧,以前当兵的时候什么不是自己干的,小意思。”说完话自己都吓了跳,赶紧抬头。

银面妖姬就站在他面前看着他。

李煜尴尬的笑笑“我其实没有别的意思。”

银面妖姬冷冷的说道“衣服洗干净了,名节脏了能洗净吗?”转身进屋子了。

李煜内心很失落,想了想还是继续手中的活。

李莫愁提着剑很快就出来,拔了剑鞘就在空地上开始舞剑。

今日的银面妖姬练的格外狂暴,简直用飞沙走石来形容。

地上的草被她的剑风带的来回摇摆,落叶在空中翻腾着。李莫愁矫健的身影在院子里到处翻腾,李煜感到整个院子都是她的剑光。

李煜能感觉到银面妖姬这是在发泄着什么,吓的他一声不吭埋头洗衣服。有好几次李莫愁的剑光都在他的头顶掠过,斩断了几许青丝掉在了盆里的衣服上。李煜战战兢兢一动不动,任由李莫愁剑剑相逼。

他索性闭上眼睛,来吧!爷要是喊声怕死就是你生的。

终于片刻后李莫愁一声吒喝,“仓”剑尖停在他的眉宇之间定格。

李煜睁开眼睛盯着李莫愁冰冷的双眸,此时如果说银面妖姬李莫愁的双眼是一双冰刀,寒冷无比。那么镇定异常的李煜的双眼就是万丈深潭,深不可测,毫无波澜。

不到十息,李莫愁尖叫一声“呀!……”将脸盆里的衣服挑到了空中,数十道剑光将它绞成了碎片。

“你走吧。”李莫愁的声音冷无边际。

李煜一句话也没说,站起来整整衣服走出了院子。

却看到门外站着的明珠公主跟殷姑姑,李煜只是一愣站在原地。

明珠公主走进院子,柔声道“莫愁,本宫信守承诺将这个色棍交给了你。本宫说过在他出这个院子之前是生是死都由你来决定,绝无二话!如今本宫已经完成了对你的承诺,是走是留你自己做决定,虽然本宫一直将你当作亲妹妹看待但绝不强求。”

李煜在门外心头大震,原来昨晚南宫明珠是将我交给李莫愁处置的,如果她赌输了呢?焉有我命在?南宫明珠你到底是将我的位置放在了什么地方?

李煜看着晨光照在微薄粼粼的湖面,此时他的心情很糟糕,跟微风扫过的湖面一样紊乱。他不想在听她们俩之间的谈判了,既然银面妖姬刚才没有杀他就意味着以后只要不去撩拨她基本上是安全了,只是这样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李煜觉得留在这里真是太尴尬了,不如早早离去于是就独自回去等明珠公主打算跟她告别回他的驸马府。

李煜来到明珠公主的书房,大大咧咧的走到她的桌子旁,书案上摆放着笔墨纸砚还有许多书籍。些许被涂抹的乱七八糟的纸张随意放在书桌上。书桌后面是藏书架,满满当当的书籍,他对这个毫无兴趣。于是他很无聊的铺开纸张用毛笔画了一只不像老虎的老虎,然后在旁边写了几个字“母老虎南宫明珠”。

“你在做什么?”明珠公主走进了屋子。

李煜赶紧将纸张翻过去混在那堆乱七八糟的纸堆里。

李煜摸摸鼻子道“我想跟你说个事,我打算回去了。”

明珠公主走进来看看书案上的东西,然后盯着他说道“生气了?”

“没有!怎么可能?本王的脸皮厚度天下第一。呵呵!”李煜耸耸肩诙谐一笑。

“今天不可以,明天宰相寿辰,我们两个得去拜寿,就这样决定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下。”明珠公主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说道。

“那个,我们之间的约定还算不算?”李煜小心翼翼的问道。

明珠公主轻蔑的看着他“算,今晚再给你一次机会,最后一次。”

李煜贼兮兮的笑道“那就好,洗白白等着吧。”昂首挺胸走了出去。

明珠公主道“祝你好运。”

“放心吧,今晚手到擒来!”李煜高声回道。

等李煜离开,明珠公主叹口气坐下愣了片刻,开始整理那些乱七八糟的纸张。

拿起一张画着一头猪上面写着几个字“和顺王李煜”,她忍不住灿烂的笑了。索性又在上面写了三个字“大色棍”,不一会儿又添了几个字“大无赖”。不多时她翻到了李煜画的母老虎,看到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母老虎南宫明珠”。

“哼!”明珠公主小鼻子一皱,将画着一头猪的那张扔到了地上,一边踩一边咒骂道“踩死你,踩死你!这头懒猪,蠢猪,该死的猪。”

“殷姑姑,吩咐下去今天中午跟晚上的饭菜不用给驸马上了。”明珠公主大声吩咐道。

……

夜色无泱似水,秋风细腻如刀。饿了一天的李煜哆哆嗦嗦的在公主府到处乱窜,却并不是找能果腹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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