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宋筠溪挨得最近。
自然看得出这位新同学成绩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吊车尾。
不过，她还是觉得宋筠溪身上的光芒耀眼。
长得很好看。身材也很好。
尤其是眼睛，明净清澈，亮若晨星。有时候目光懒散的，像只午后打盹悠悠醒来的猫。
…
食堂犹如菜市场般嘈杂不堪。
唐枫楹挤开人群，在宋筠溪对面坐下。两个人一言不发地吃了会儿，宋筠溪忽然问：“我们班，多久换一次位置啊？”
唐枫楹咽下嘴里的食物：“两周。我们下周就能坐到第二大组去了。”
宋筠溪：“唔…我问的是单独调整。”
唐枫楹“啊”了一声，委屈地撇了撇眉毛：“你想换走吗？”
她个子不高，脸只有巴掌大，皮肤白白嫩嫩。看起来感觉比同龄人小了好几岁。
语调带着南方女孩特有的软糯，可怜巴巴的。
宋筠溪呛了一下，不敢承认。低头吃饭，感觉自己怎么像个渣男似的。
过了一会儿，唐枫楹说：“其实可以找老师换的。”
宋筠溪轻轻皱眉：“她会同意吗。”
刘晓娜虽然不凶，私下里还很关心学生。但对待班里的事情却很严格。
唐枫楹：“考试成绩好的同学，一个月有一次主动换位置的选择权。想坐哪儿坐哪儿。想和谁同桌就和谁同桌。”
宋筠溪眼睛亮了亮。
不错嘛。四中还有这种人性化的规定。
她接着问下去：“要多好？”
唐枫楹咬了一下筷子，仔细回想：“我记不清了…前五吧，反正第一名肯定有资格换啦。”
宋筠溪一下就蔫了。
要第一名……
不如干脆她上天呢！
…
两人吃完午饭后，往学校里的超市走。
宋筠溪步子懒懒的，几乎是被唐枫楹拖着去。
说是超市，其实就是个大了点儿的小卖部。建在靠近校门的一栋楼里，卖些零食、本子，和日用品。
这会儿是人最多的时候，超市里人挤着人，闹哄哄的。
唐枫楹进去了，宋筠溪不想进楼挤，就在门外等。
她没有事干，环着手臂，一脚踩在微微凸起的花坛边缘。
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
这个时候，她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
“我去，真的是你啊溪姐。”有个男生快步小跑过来，怀里还抱了个篮球。
个头很高，头发时剔得很短的平头，穿着黑色的背心和短裤。露出的手臂肌肉非常结实。
他靠近的时候，宋筠溪只觉得一片阴影笼过来，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你是…”有那么点记忆将要复苏。宋筠溪眯了下眼睛。
男生把球换了一边，昂了下下巴：“我周祺然啊。纪哥还好吗？”
他口中的纪哥就是纪洞岩。宋筠溪的表哥。
宋筠溪：“他挺好的。”
抽烟，喝酒，泡妞。日子是挺潇潇洒洒的。
“是嘛，倒是有阵子没见了。”
从初中开始，纪东岩就坐稳了校霸的位置。走到哪儿都一呼百应。
宋筠溪是他的妹妹，又常跟他的朋友们一起玩。来来去去混了个眼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