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赫连家和南宫家那俩小子做什么呢?大白天的在营长外布了层层结界。”望天尊看着星尘营帐的方向,以他的能力都看不到营帐里面的情况。
“唉。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还能在做什么。你家的小三公子不是也跟步家的小九公子天天腻歪在一起?说起来,这步天绝生前最后还是做了一件好事,和至少成全他们。不然为何赫连家的忍了很久,却和南宫家的……说到底那俩的身份婚姻大事还是可以自己做主的。”回天尊揶揄的表情,没想到舅爷也有这样的一面。
“收起来吧。我已经可以了。”星尘将混沌灵丹内的炼化的魔气在体内运转一周之后,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随着魔气入混沌灵丹制后,星尘的境界也从刚入真人境的真人一级升到了真人二级。
“你等级提升了?只是你这灵气的颜色?”南宫哲还是通过感灵感应到了星尘的混沌之气。
“你都真人境四级了。就不许我升一级?如今灵源在迸发,你趁着这个机会努力提升吧。不然等到灵源枯竭之后,你再想提高境界就难了。”我将从外租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诉了南宫哲,井喷是机遇,而这枯竭则是一场灾难。
“我会的。只是你这灵气的颜色……玄色灵气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到底在修炼什么功法?”南宫哲依然可以看到星尘的周身散发着混沌之气。
“世界万物始于混沌,混沌包含万物。灵气源于混沌之气,混沌之气包含万灵之气。这就是我修炼的功法——混沌功法。”星尘也不想对他隐瞒什么。
……
这一日,世家联军已经打入了湖州城和云梦的边界处,与魔族在云梦城外成胶着战况。今日世家联军在临时大本营聚集,商讨最后的大站。这一天还是来了。
在此之前,星尘曾无数次尝试说服自己祖父去游说其他世家的家主,但星尘连自己祖父都劝说不了。星尘低估了人们对灵源的贪念,自己的祖父甚至言谈里表露出想占为己有的念头。
就在星尘一天天的给自己祖父讲道理,游说几个交好的世家公子回各家劝说自家家主老爹祖父伯父都不见什么成果之际,这场大战终于还是拉开了序幕。
世家联军大部队拔冗向云泽进发,所经过的地方都是尸骨遍野。
“来人,让人把这些世家子弟的尸体都葬了吧。有身份玉牌的就简单立个墓碑,若实在没有的就合葬一处。立一个世家合葬碑吧。愿各世家英灵在泉下能够互相团结。”姜裕瑾看着这遍地都是的尸体,不禁有些伤感,这些都是美好的年岁的少年,就因这场大战葬送了性命。
“是,公子。”自然有姜家的人安排下去。
“这死的人只会多不会少。我以为裕瑾也会跟其他公子一起当先锋先行去争抢战功呢!”星尘驾着灵马上前在马上简单拱手行礼后,进行寒暄。
“你和宗介不也是,没有跟着梓清兄,反而同我们姜家一起骑马在后压阵吗?”裕瑾轻笑着。“这有几个锦囊,到了云梦打开第一个。我但愿你用不上。”
“多谢。只是这死的人会越来越多。不知这裕瑾兄要收多少尸骨了。当真是一将成名万骨枯。”星尘收下锦囊,果然只能到地方才能看,上面是有封印的。
“一将成名?这将又是何人?”
“自然是宁家的,总归不是你我罢了。”
“温裕见过赫连公子。启禀裕瑾公子,这夜已深了。大部队可要在前方驻扎?”温裕已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少年。
“吩咐下去,今晚在前面番阳过夜。全军提速吧!”裕瑾说完,温裕策马而去传达命令。
“这温裕如今是我祖父医术的关门弟子。这医脉一道没想到只有这个远支庶出的他继承了如今也能光明正大的称公子了。”裕瑾看星尘目光一直随着离去的温裕,温旭的对星尘说,目光也看向那个策马而去的少年郎上。
“这也是他的造化。说来他还是我在姜家结识的第一个朋友。”星尘瞬间就回忆起从前那个滴水不漏的介绍每一道菜,处事圆滑却不世故的温润小少年。
“怎么,我不算吗?”
“你?!你不欺负我就万幸了!”言谈之间,仿佛回到了姜家静云峰上的时光。
“如果我不欺负你,而是处处都替你出头,那我看不到的地方,你不是被他们欺负的更惨?因为你当时弱的不配和我在一起,他们只会更加嫉恨!这就是人心!”
裕瑾的话让星尘觉得他懂得太多,太早。当年他就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少年,如何懂得人心?而星尘不知道的是,他投胎到华国之前活过的这个位面,他曾在处处护着我,结果却被姜家那些人打的更惨。重生之后,他不会了,他知道如何更好的护着那个叫赫连星尘的人。
番阳城外的城墙上挂着一个魔族的尸体,已经干瘪成了僵尸,风一吹就随风摇摆。难闻的气味已经让很多男子弟作呕,更何况随行的还有许多女子第。久经战场的世家公子都已经麻木,因为他们已经看习惯了这种景象。随性的娘子已经掩面侧身跟着各家留下跟姜家随性的公子进入了城内。
城内的景象更是满目疮痍,普通百姓的尸体,世家子弟的尸体,魔族的尸体,妖兽的残骸都横七竖八的铺满了整条街,就这样在曝尸街头无人来收尸。裕瑾自然命人打扫干净,人族入土为安,魔族和妖兽就埋在土里。
突然心好痛,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喘不动气。是啊,无论是人族还是魔族的人,都是星尘的族人。
而本来应该和平共处的,却因为一个灵源互相争斗,互相伤害。
“又在感伤了?这几天你为了阻止最后的大战已经尽力了。你的力量还是太弱。阻止不了他们的!”南宫哲因为位于队伍最末,等到赫连家姜家已经安顿好了,他带领的南宫家诸人才堪堪到了城里。自然留给他们的休沐地方也是最差的。
休整一晚,次日到达了云梦,一进城,压抑着自己极其难受的好奇心,终于可以释放了。星尘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锦囊。里面是一个纸条。纸条上的内容,却让星尘睁大双眼,目瞪口呆!裕瑾,你!你怎么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