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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三本(3)

费佳今天虽然也在写,但他的头不知为什么有点疼,所以我们决定今天早点走,午饭之前在市里散散步。我们去了图书馆,想借《穷亲戚》的第九卷,即《邦斯舅舅》,但这位姑娘没有时间找。她的面容非常像伊万·亚历山德罗维奇。她未能找到第九卷,我们只得在其他图书馆登记借这本书。午饭后我们去找图书馆,在路上遇到了加里波第,他与主席坐着马车一起从代表大会出来。他身前身后有一大群男孩子跟着跑,他却非常温厚地鞠躬致意。我们去了几家图书馆,可是一家关门,其余几家没有我们要借的这几本书。我想去邮局送信,因为我没有钱,便向费佳要,他却说,我有钱,如果现在要我往外拿钱,就一定会说给房东交了六天的房钱。他当然是开玩笑,但这样的玩笑也让我很不高兴,因为他应当相信我不会拿他的钱乱花,只用在必需的地方。我没有回答他,便走进了邮局,可是那里人多极了,简直走不到跟前。我已经站了几分钟,突然发觉费佳走到我跟前,我甚至没认出他来。他说他必须来取信,虽然在这里他未收到过任何人的信。费佳站在旁边,我递交字条。我看见邮政支局长把一封信放到了旁边,我想是给我的,但我不想当着费佳的面收信,便不等给我信就对费佳说,没有信,我们便往家走。在路上我们从另一家图书馆借到了第九卷。可简直是故意作对,就是从第九卷开始小说变得枯燥乏味,简直无法读下去。费佳后来去读报,我则回家,赶紧在纸条上写上我的姓名,又去了邮局。在这里我遇上了先前给我找信的那位邮政支局长,他给我信的时候问我为什么走了。信是妈妈来的,妈妈祝贺我结婚满半年[21],说在那天她去了教堂,说很希望飞到我们身边来,她给我们寄来了照片。信中还说,有人给帕沙介绍了一份工作,但他不想干,说费佳答应养他到二十一岁,到那时候就是另一回事了。帕沙还说,得知他接受这份工作,费佳会生气的。我把信读给费佳听,他很生帕沙的气,开始说他根本没许诺养活帕沙。我想利用这个机会,便开始劝他,说正好相反,帕沙完全对,他应该供养帕沙,这是他的义务。费佳大怒,说他自己尚无以为生,如果养着他,那完全是行善,根本不是尽义务。他开始骂帕沙,我则一直护着他,当费佳骂他为恶棍、坏蛋、傻瓜时,我说费佳很不公道,帕沙是个聪明孩子,他不想做事,大概是指望着什么;说妈妈这个人可笑,张罗着一定要帕沙去工作,这不明智,说我要写封信,让妈妈不再为帕沙瞎张罗。

后来我们去散了一会儿步,费佳变得十分忧郁,说他非常为帕沙的命运担忧,说我们的情况很糟糕,这一切都让他忧心如焚。可怜的费佳啊,我真心疼他呀,他肩负着这样可恶的包袱,自己的事情就够多的了,还要养活形形色色的别人家的狗崽子们[22]。

星期二,〈9月〉10日/〈8月〉29日

今天五点十分,费佳癫痫发作。我觉得,这次发作得非常剧烈,比以前几次都厉害,特别是脸部的抽搐,因此头不停地摇摆,之后他久久不能苏醒。后来,就算他睡着了,也是五分钟一醒。这次发作是在上次发作整一个星期之后,这太频繁了。我考虑这是否与天气有关,现在正在变天,今天早晨还下过雨。可怜的费佳,发作过后他总是那样苍白,那样沮丧,不过我发现:他不再像早先我们在家的时候,在我们尚未结婚或婚后不久的时候,发作过后那么阴郁、那么易怒了。今天他想工作,但只写了一点点,这已是连续四天他无法工作了,现在他在发作后经常神志不清晰,在四五天之内绝对恢复不过来。可怜的费佳啊,我非常心疼他,简直可怕。为了让他不再发作,我什么都可以付出。天哪,只要让他不再发作,我觉得我可以献出一切。

今天我们去吃午饭的时间稍稍提前了一点,但给我们服务的不是平常那个人,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而是一个小孩子,他似乎只有六岁,个头那么矮,浅色头发,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我问他点什么,他便说:“是的,先生。”他大概把我当成男人了。谁都不肯承认我是太太,都称我为小姐,而这个人则把称我为先生。在整个这顿午饭期间,每当他端来什么饭菜的时候,一定要对我说:“请吧,先生。”原文为法语。这把我逗得要死。

午饭后费佳去读报,我则回家,在家里读巴尔扎克的长篇小说《欧也妮·葛朗台》。这是一部出色的小说,我异常喜欢。傍晚我们去散步,但时间很短,去了一趟邮局,没有收到信。在市里我们又听到了鼓声,我断定,这又是消防队在游行。事实上果然如此,在有节奏的鼓声中,先是士兵们迈着庄重而又庄重的步伐〈未能破译〉,走在他们后面的是三四位佩戴着金色肩章的军官,军官后面是三辆消防车和云梯。所有这些人都迈着整齐的步伐。在全市任何地方都可以遇到他们,因此我完全相信,一旦发生火灾,他们也会这样慢腾腾地行进。等这些骄傲的公民走到现场的时候,整条街道早已化为灰烬了。他们为什么到处这样招摇过市呢,我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来:如果为了维持秩序,那他们应当跑步前进,以便形成习惯;如果是随随便便地走,那么我想,即使不练他们也能做得到。多么可笑的人们啊,这还使他们得到巨大的愉悦,他们一本正经地走,带着〈未能破译〉,简直让人看着忍俊不禁。

费佳今天遇见了奥加辽夫,奥加辽夫问费佳是否出席了代表大会。费佳回答说,自己不是会员,奥加辽夫说,只要交二十五分就让进去。于是费佳说:“要是那样,我一定去。”[23]这两个晚上,昨天和今天晚上,我都觉得身体不很好,不知为什么胸内灼痛,一再呻吟。费佳多次来看我,说非常心疼我。夜里,我一再被当地女歌手们吓人的尖叫声吵醒,她们简直是故意住在我们这条街上,一星期内她们几次集合起来唱歌,不让我们安宁。更主要的是,她们总是重复唱一个东西,我们已经在这里住了两个星期了,她们就是唱这个东西,难道她们就总也学不会吗?最后,音乐会结束,她们开始各自回家,其中一些人依然停留在我们的窗前,又开始吼叫,那样声嘶力竭,简直让人受不了。

星期三,〈8月〉30日/〈9月〉11日

今天30日,是我的生日。在去年的今天我何曾想到,一年之后我已经结婚六个半月了,而且怀了孕,住在日内瓦。我的脑海里从来未曾有过这样的念头。我记得,66年10月的这一天,我一清早就到斯尼特金家[24]去,给他们送帽子。这顶帽子我主动要给他们送到别墅去,但未能送到。在半路上我遇见了季亚科诺夫[25],同他聊了起来。我到斯尼特金家半小时之后他也到了。他们刚刚搬进新居,我给他们带来了面包和盐。他们一定留我吃午饭,两点多钟才离开他们家〈未能破译〉,途中在伊万诺夫那儿买了几个甜馅饼,闷闷不乐地回到了家中。我看见可爱的妈妈坐在窗前,一直在等我。原来,她甚至没吃午饭,一直在等自己的〈未能破译〉寿星,妈妈总这样称呼我。在妈妈面前我非常不好意思,很惭愧,因为我〈未能破译〉失踪了;我饱饱的,可亲爱的妈妈甚至都没有在餐桌旁边坐下,一直在等我。我给她拿来午饭,跟她一起吃,还请她去煮咖啡,妈妈非常高兴地满足了我的要求。我可怜的妈妈呀,我哪里想得到,这将是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下一次就不再是这个样子,不久之后我便出嫁了。我多么希望现在见到她呀,真的,只有现在已经失去的东西才能受到珍视,我现在就是这样珍视可爱的妈妈,因为她离我太远啦。上帝呀,我多么希望我的愿望能够实现呀,妈妈能够在我即将分娩的时候来到我们这儿,这将是我最高兴的事,我似乎再也没有其他的奢求了。

两年前,即65年,我记得,就在这一天的早晨,我在安德烈耶夫[26]家里。我是在29日去他们家的,晚上大雷雨突然袭来,以致没法回家,我便留在他们家过夜。早晨他们建议我一起去[普罗科菲·安德烈耶维奇家]从窗户里看纪念仪式[27]。可是我没去,而是急着回家。我因为这一天没能在家过感到很痛心。那天是阴天,在亚历山大日经常是这样的天气。到家后,立刻就给我煮好了咖啡,让我喝了个够,爸爸(那时候爸爸还活着)也祝贺我,好像还〈未能破译〉赠送给了我一些钱,他自己便去过节,也就是去看庆祝仪式。后来奥莉加·瓦西里耶芙娜来了,这个老太太是我们的房客,常年住在我们旁边。她给我带来一只紫里透红的苹果(我当时正坐在钢琴旁边),对我说,祝愿我像这枚苹果一样,也就是,我应该〈未能破译〉又健康,又红润。但后来发现,这只苹果十分好笑,因为我咬了一口苹果,它竟然又硬又酸,无法进嘴。唉,这绝对不是对我的褒奖。后来我邀请她来喝咖啡。她来了,跟我一起喝了咖啡。晚上,我们想起来请帕维尔·格里戈利耶维奇和玛莎来我们这儿吃巧克力(我自己去布洛欣那儿买了巧克力饮料,以及其他许多东西)。玛莎来了(当时他们还住在玛莎家里,这是在帕维尔·格里戈利耶维奇当上书刊检查官的前两天),送给我一把扇子,这是她用三个卢布买的。这件礼物我非常满意,因为这是我有的第一把扇子,外出时我非常乐意带着它。我早就想买一把,但一直未能如愿。这件礼物让我爱不释手,几次走到别的房间里去欣赏玛莎送给我的礼物,虽然它只是一把相当普通的扇子。晚会很[成功],帕维尔·格里戈利耶维奇认为巧克力饮料很好,他很少能喝到这么好的饮料。我和他聊了很长时间,而我以前很少能找到与他可聊的话题。我们一直在谈新近调任书刊检查官的事,还有许许多多的事。亲爱的爸爸回来了,他好像到尼古拉·彼得罗维奇家做客去了,亚历山德拉·帕夫洛芙娜[28]也在那儿。

我还记得61年,帕维尔·格里戈利耶维奇当时还是玛莎的未婚夫。记得在这一天,我用赠给我的钱去给自己买腰带上的扣环,在一条胡同里遇到了帕维尔·格里戈利耶维奇。他坐在马车上,手里拿着一个纸包,我以为是糖果。他从马车上跳下来,送给我这个礼物(应当说,我那时候是一个极为自负,而且有思想有见地的姑娘。我觉得,如果我接受什么人的馈赠,这对于我来说是有失体面的;如果谁给我什么东西,我应该亲自回赠点什么,否则便不能接受。那么,像我这样高傲的姑娘,怎么能接收礼品呢,这可是可耻的事啊)。就是出自这种无谓的羞耻之心,我拒绝接收他的礼物。这大概使他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因为在吃午饭的时候他说,他想,我把他当作兄弟,我认为他是亲近的人,然而,原来我并不尊重他,既然我不肯接收他的礼物(原来,这不是什么糖果,而是一本带插图的德文书,帕维尔·格里戈利耶维奇想送给我,因为他知道我正在学德语)。他后来说,假如我现在请他把这本书送给我,他也不给,因为他受到了伤害。十五岁的姑娘有时候是多么蠢啊,她们会认为自己是少女,必须有信仰。这是多么蠢啊,信仰,完全是胡说,仿佛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就能有什么信仰似的。信仰只能随着生活阅历的增加而逐渐形成,不会平白无故地产生。如果谁自然就有什么信仰的话,那只能是对[复活节]的信仰,而一旦发生什么偶然事件,那时就会发现,这种信仰到底〈无法破译〉。

今天早晨一起床我便头疼,因为我写得太多了。我决定出去走一走。一开始想去卡鲁日,后来改变了主意,因为费佳建议我们去和平代表大会听一听。但我还是想先走一走,散散心。我问房东太太大会几点开始,她们给了我票,说加里波第今天早晨已经走了。我突然想到,大概他们在这里有什么事未谈妥,他未等大会结束便离开了。我一出门,就看到所有墙上都贴着传单,说反对加里波第的讲话,他的话是侮辱,是对天主教会和教皇的莫大侮辱,这样他也就侮辱了州内的一半居民。所以他们就抗议他。好家伙,先是上帝知道如何兴高采烈地欢迎,突然又抗议,说是滚蛋吧,老兄,从哪儿来就回到哪儿去吧。这一切是多么滑稽可笑啊!这个愚蠢的和平大会自然是毫无收获[29],他们还那么大肆吹捧呢。我在市里转了转,然后就去找费佳,我们一起去选举宫原文为法语……这是坐落在新广场的一座大楼。我们买了票,但不是每张二十五分,而是五十分。我们终于走进了这个地方由最初的“圣地”改成。,这是一座马厩式的高大雄伟亮堂的灰色建筑物,装饰着大量的州徽。最上面是上敞廊,中间摆放着一大盆花,一簇簇鲜花怒放,让听众根本看不见演讲人。这里还设有女士专座,我便在那里坐了下来。费佳坐在我的后面,隔着三排坐椅。这里人声鼎沸,后来,当讲演人登上讲坛时,人们还久久安静不下来。讲演人的声音很小,他的话有一半听不清。有几个人讲演,但说的大都是空话,例如:“需要自由”,“作恶的自由”,“耻于战斗”,一般都是无法兑现的空话,对它们人们都报以惊雷般的掌声,大厅简直都要颤抖了。某位演讲人宣读了关于战争的十条,是一位德国女人起草的,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内容,就是说明战争是不可接受的。所有这十条全都受到了惊人热烈的掌声的欢迎,好像它们真有什么新内容似的。接着发言的好像是一个意大利人,他说:“打倒罗马教廷”,对此一些人鼓掌,另一些人则不支持。主席显然对这个意大利人不满,几次要他停止讲话。最后,他总算让这个愚蠢的演讲家闭上了嘴。而这位演讲人的手势非常夸张,甚至打翻水杯,把水泼在了一位先生的头上。一般说来,这些讲话都听不清楚,因为人声嘈杂,会议进行到一半人们便开始退场,而且演讲人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被掌声打断,绝对不让人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我旁边坐着一位太太,又胖又肥,我完全不知道她来代表大会做什么来了。当会场大乱,一部分人鼓掌,另一部分人制止发言人讲话的时候,她问我是否有危险,我说很安全。她大概以为随时可能威胁到她的钱袋子,想趁早赶紧溜走。我们没有等到会议结束,而且也没有这个必要,因为一切都愚不可及,说起来就觉得遗憾。而且,这是一个愚蠢的代表大会,无所事事的人们分头聚会,说一些大话空话废话,绝对于事无补。诚然,我为我们来这里枉费精力感到懊悔[30]。

离开会场后,我们去吃午饭,读报纸。我现在发现,我们的宾馆残酷地剥削我们。本来给我们上七道饭菜,后来改成了六道,今天只给我们上了五道。这样下去,有一天可能就只给我们上一道汤和水果。我本想给我们的侍役指出来,但费佳说,他已经很饱,所以不想再交涉,再要什么,说没有必要,[应该?]拉倒吧。无可奈何,我什么也没说,饿着肚子离开了餐桌。可是夜里我饿得无法入睡,只好起来吃一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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