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能看的。”杜池臻嘟囔道。
“走吧,一会儿和你解释。”祁言一顺手把她拉了起来。
杜池臻还是有些不自在:“我又不是多娇弱,你这么对我好像我是一个半身不遂的废人。”
“就当你是。”祁言一说。
杜池臻不是很痛快:“你不会对所有异性都这样吧?”
“你算异性吗?”
杜池臻疑惑般地摸上自己的短发心想:确实不算。
“不是,怎么就这么走了?”在她发愣的那一会儿祁言一已经走出了十米距离。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没什么要找的了。”
“你知道谁伤了我哥?”杜池臻赶紧问。
“不知道,但猜得也不错。”
祁言一在旁边的办公桌说撕下一张废纸又顺走一支笔。
两个人走到临近门口的拐角处时祁言一停了一下。
杜池臻见他停了也跟着停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祁言一没回答他两步并作一步脚下生风地走了进去。
“哎,怎么问什么都不说,我很焦灼啊!”
祁言一进去前目光在门口逗留了一会儿,被杜池臻吵地烦了就把她关在外面。
“砰”的一声把杜池臻锁在了外面。
本来就安静的鬼屋寂静的不正常:“我靠!祁言一你干什么!你快出来!”
祁言一把那张纸粘在门上,看似随意地在纸上划了两下。
杜池臻已经开始撞门了:“艹你大爷!!”
灵机一动,祁言一多添了一笔。
密码破出来了。
祁言一把纸撕碎扔进垃圾桶,凭着记忆进入市局系统,把刚才两人进来的画面都删了。
他可以出任何问题,她不行。
两个人回到车上已经凌晨三点了。杜池臻困得不行脖子一歪就睡着了。
车停在人家门口不安全。祁言一本着这个念头死撑着眼皮才把车开出去。
杜池臻均匀的呼吸声响起,心理作用下格外催眠。
祁言一迷糊着从后座揪出来一条小毯子给她盖上自己两眼一闭睡了过去。
即使在睡梦里也是不安稳。
祁言一莫名其妙出了一身冷汗,内搭黏糊在皮肤上又湿又凉。
祁言一挣扎着坐了起来,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心里一紧,杜池臻不在旁边。
天已经破晓了,橘红的太阳在他们正对面挂着。祁言一神经质的扭头。
给杜池臻搭上的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了座椅上,杜池臻也跑到后座大喇喇地躺着。
祁言一呼了一口气。
“杜池臻,醒醒。”祁言一柔声叫着。
杜池臻眉毛微皱像是美梦让打扰了,随即把脸扭了过去。
祁言一看着她鸡窝似的后脑勺无语的放弃了叫她起床这一大业。
睡着的时候祁言一看过时间,将近四点,现在连七点都不到,她睡得不过两个小时。
祁言一犹豫了一会儿打算一个人去冒险,把这只贪睡的庞然大物送回家让她补补觉。
不过等她醒了估计又要跟过来。还会说什么兄弟讲义气,哥们儿回来了。
祁言一不自觉地勾了嘴角,只是脑补就能想象出她的语气。
杜池臻睡得很死,祁言一把她送到家门口了还是一点动静也没。
祁言一本来不打算进去的,前几次见到她哥或者那个“涛哥”都没什么好事。
正当祁言一轻手轻脚放下杜池臻时,门开了。
王涛眼下那一团乌青令整个人都无精打采。
祁言一:“……”
王涛:“……”
王涛低头看见靠在墙上的杜池臻晃了晃脑袋,一宿没睡还是有点懵。
“我把你妹送回来了,别的我不管了。”祁言一抬腿就要走。
王涛终于反应过来:“她彻夜未归是和你待了一晚上?!”
本来没什么,王涛这么一说气氛瞬间有点暧昧。
王涛混沌的眼中终于夹带了一些怒气。
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准备往那小孩儿身上呼。
“我今天……不搞你,你去楼下买些早餐,10块钱包子,带一碗黑米粥,快去快回。”王涛唇色发白,看到杜池臻是睡着了才没大打出手。
“嗯?”从没被人使唤过的祁校草表示疑惑。
“你也不想这坨东西醒了没饭吃吧?而且我也饿了,快去。”
王涛抬起杜池臻的一条腿连拖带拽带回了家。
杜池臻看着轻,但也是个实心的。
王涛瞌着眼在沙发上休息。
平常这时候厨房已经飘出来香气了。王涛吸了吸鼻子。
王涛的手背覆上眼睛,这种无边的黑暗才是他真正需要的。泽恩是他的变数,明明这人脾气暴躁喜欢絮叨,喝个茶都能嘬出来花来,可他就是喜欢。
他可是医生,怎么可能在面对死亡时感到害怕。
这种害怕源于本能。
原来真的有人能让他生不如死。
王涛无可奈何地想:熬过去这次,就必须离开了。
沉重的敲门声响起,敲门那人好像几辈子没见过门,巴不得敲出来个窟窿。
“门没锁,进来吧。”王涛说。
祁言一动作很快,该买的东西一样不少。
王涛拿好碗筷,张罗好坐在桌前发出了赞叹的语气:“看不出来,挺适合给我当小弟的。”
祁言一磨了磨牙。
王涛装没看见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我可以走了吧?”
王涛两只手捧着一个包子,慢条斯理地咬着皮:“把池臻叫醒吧,一会儿凉了吃不成了。”
祁言一翻了个白眼:“那你刚才就应该叫醒她。”
“这不是不想扰人清梦吗,快去快去。”
祁言一想问王涛杜池臻在哪个屋子里挺尸,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鼾声后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