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池臻提了一口气小声骂了一句:“你干什么?”
“你看他拽那样就是不爽。”顾绍哼了一声手指抵在眉心利用中间那条小缝偷瞄对面的人。
“能安安静静吃完这饭吗?啊?”杜池臻问。
祁校草依旧不出声顾绍也懒地理她。
“那我自己点顾大少爷请客。”
杜池臻把菜单递给服务员眨了眨眼睛又捂住自己的肚子:“姐姐,我好饿可以快一点上锅底吗?”
小姐姐没受过这样的调戏当时就不会说话了。
随后,落荒而逃。
杜池臻就喜欢这样的反应笑盈盈地盯着人家背影。
“在熟人面前要面子没用可在这些可爱姐姐身边就必须散发魅力了要不然怎么对得起这张脸?”杜池臻说。
顾绍跟着点头。
“我们打个赌。”杜池臻趁着说话的空隙给顾绍发了条消息。
顾绍让这突然的铃声吓了一跳又强壮镇定的翻看消息。
“赌你们两情相悦。”
顾绍睁大了眼,眼里尽是恐慌。
“不行。”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他吗?”
“我不能害他。”
“不是,您高龄啊?这又不是封建社会哪来害这一说。”
“娶妻生子才是他该有的生活。”
“那你呢?”
“知道他很幸福,足够了。”
杜池臻咬了咬嘴唇要来了两瓶酒,喝开了总能说实话了吧。顾绍开文艺腔确实有够恶心。
“来来来,干了。”杜池臻拿出四个塑料杯没杯都倒满了酒:“相遇即是缘分为了这千里迢迢的缘分喝一个!”
动静不小,隔壁桌那些出来玩的学生们也都伸长了脖子看见是一群帅哥就赶忙低下头。
哥们也是很给面子都是一瓶吹,杜池臻满上第二杯锅底也就上来了。杜池臻点的番茄锅点的配菜也全是肉,顾绍盯着这些红汤胃里有些许发酸。
这一顿特实在,杜池臻把三个大爷伺候得十分舒坦,也每人灌下三整瓶酒。保镖面不改色但他家小少爷已经昏迷不清了,杜池臻倒也放心把人丢给保镖就晃晃悠悠离开了。
祁言一紧跟其后。
杜池臻沿着路边的石头一步一步踩在上面格外认真地掰着指头理关系:顾绍喜欢他爹的保镖,保镖照顾他是他的职责可让顾绍觉得是耽误他了。啧啧啧,难搞啊。
“喂!”伴随一声巨响杜池臻晕倒在地,祁言一三步化作两步赶紧将人抱在怀中。
寒夜里祁言一向她冻僵的手心哈出一口热气传到那人心头。杜池臻被这温暖迷了心迷茫地看着他。祁言一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只是每说一个字就有一滴泪滑过,祁言一竭力控制着身体给她擦掉眼泪。
“桐儿,我现在送你回家。”祁言一机极其困难地吸了一口凉气本来一双漂亮的眼布满血丝。
“杜宸……”杜池臻喃喃道。
祁言一闻言停下脚步泪水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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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大佬连着两天宿醉的结果是什么呢?奥,得了重感冒,连话都不会说的那种。泽恩先数落她一顿然后开怀大笑。
“你这几天怎么回事?怎么老让人祁校草送你啊?你良心过得去吗?”
杜池臻裹着被子脑袋乱成糨糊有力无气地白了他一眼又昏昏睡了过去。
这时候一些不怎么重要的人就非要提高自己的存在感。
“杜池臻,听说你感冒了啊?”此人正是单相思.顾绍。
“大少爷听说还听到我这儿了,没事不看着你家保镖老盯着我干嘛?”
这一句直戳顾绍痛点。
“没事我挂了真打扰我休息。”杜池臻打了个哈欠催促道。
“陪我出去。”顾绍说。
“呵,真了不得又去尾随保镖?人家都是保镖跟踪老板你倒好还给反过来了。”
“我是怕他出事!”
“是是是,怕一个身强体壮的保镖出事,你可真行。”
其实尾随这事杜大佬没少干,要么为了别人欠那二毛一要么就为了白嫖一顿反正都不是什么能见人的。
但顾大少爷就不一样了,从小光明磊落对这种事嗤之以鼻只不过是在遇见保镖前。
杜池臻和顾绍碰面后依旧和昨天一样在校门口等保镖出现,按顾绍所说的,保镖每天都会来这里转一圈就算什么都不干。
“那个是他吗?”杜池臻非常称职的扒拉下鼻梁上的墨镜压着声音问。
顾绍闻言看去,一眼望去人群中最亮的也就是他的保镖。
“他身边的是谁?”发现新人物杜池臻忙摘下眼镜还没等看个清楚保镖就把人带上了车。
“……”顾绍咬了咬嘴唇一言不发。
“额,应该是朋友吧,走跟上去看看。”
“嗯。”
保镖的车最后停在一家酒店门口顾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两人怕太过显眼就停在最里面,可前方恰好有一棵树遮挡虽然安全但连人也看不见了。
“朋友会往这里带吗?”顾绍黑着脸问。
杜池臻无语。
“按理说我应该开心。”顾绍往后一靠满眼的情绪怎么也藏不住。
“他有自己的生活对吧?我不应该用自己的身份去束缚他。”
杜池臻点头。
“走吧,没什么好跟的了,现在我放心了。”
杜池臻看着他的脸特想说一句:你的脸色并不是这么和我说等我。
“眼光不错,长的还可以。”顾绍又说。
“是不错,腿也挺细的。”杜池臻附和道,然后一扭头对上了顾绍的死亡凝视。
“不咋滴,一看就让玩过。”
顾绍继续盯着她。
就这么一会儿杜池臻惊奇地发现顾大少爷红了眼眶,情绪到了极点怎么也发泄不出来。
杜池臻也不会安慰人只能试探地拍了拍他的背:“想哭就哭出来?哭出来会好受一些?”
顾绍吸了吸鼻子哑着声音说:“用不着。”
“那我们走吧?”杜池臻小心翼翼地问。
顾绍发动车子一抬头看到了一人站在风口的保镖。保镖受着冷风把单薄的西装外套紧了紧又深深地看向这边。
顾绍忙擦去眼角的水光拿着镜子问杜池臻:“我眼红吗?”
杜池臻干巴巴地说道:“挺红的。”
“艹,有风油精吗?”
顾绍扒着眼皮扇风想做到风吹出的效果,一双手从后面伸过来手里俨然一瓶风油精。
顾绍愣了:“大冬天的你出门带这个?”
“不是你问我的?”
“我问你就是要你拿了?”
车外保镖敲了敲窗户把车里的人吓了一跳,门外的保镖做了个手势杜池臻依稀辨认出口型叫的是: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