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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36 章

可敦帐中,酒味盖住了熏香气息。少年站在角落,看着那已经喝了半醉的贵妇,牙齿轻咬上嘴唇。

说不清是怜悯她,还是讨厌她。

毕竟是自己的母亲。

然而是深深厌恶着自己的——母亲。

站了很久,腿已经酸疼了,他终于鼓足勇气:“母亲,如果没什么事,儿臣就先走了……明天早晨就得往大延去了。”

衣着华贵的女人抬起头,浓密眼睫下藏匿着深不见底的悲戚和藏不住的厌恶:“去大延干什么?”

“……儿臣来时就禀报过了的,父汗要儿臣去拜见大延的皇帝,联络邦交……”

“他是要你去把大延的公主带回来吧?”贵妇笑得极讽刺:“那女人都死了,他还忘不掉她……现在还要你去娶她的女儿!布日古,你听为娘的一句话!那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女儿难道就是省油的灯吗?娶了她你迟早会后悔的。”

少年低下头——大帐里的烛火并未尽数点燃,只有那贵妇身边燃着两支儿臂粗的巨烛。温柔的橘黄色火光,照不亮他所站立的角落,谁也看不到他的神情。

“你还是要去吗?”贵妇见儿子久不回答,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威胁。

原本垂着头的少年突然抬起脸,眼中闪动着如宝石的光泽:“不管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就算她貌丑无比,就算她心如蛇蝎,为了国家,我都必须娶到她。母亲,这不可能改变!”

“滚。”贵妇动了怒,抿抿丹唇,许久才狠狠甩出一个字。

少年不言语,行了礼,默默退下。

回到自己的帐中,已有美貌的侍女燃起灯火,铺好锦被,伺候他躺下。

斡尔多城的夜,静得不像话。他在被中翻了个身,想尽快入睡,却偏偏睡不着——前几日还在自己封地的他,每一夜都提心吊胆地防着叛乱,如今到了真正安全的地方,这心却还是放不下。

似乎有人进了帐,朝他走来。

及至那人到面前,他翻身跳起,一招便制住来者咽喉。但觉触手肤质温软,难道来的是个女人?

果不其然,被他的臂弯紧紧勒住的那纤细脖颈微颤,女人的声音响起:“殿下,奴婢是大汗叫来伺候殿下的!您……放开奴婢啊!”

“伺候?”他一愣,转念便明白了父亲的安排,遂松了手:“怎么个伺候法?”

女子笑得娇俏,声如黄莺:“殿下说怎么伺候,奴婢就怎么伺候……殿下又不是个小孩子了,难道这也要奴婢一个女人教?”

他抿紧唇,许久才一笑:“当真?”

“那是自然的!”女子向他怀中偎来,一股甜香直冲鼻腔,肌肤相触,竟是光滑又滚烫,想她也是没穿什么衣服的。

“好,真好。”他笑道:“外面没有士兵的巡逻,我睡不着。你现在穿好衣服,到外头去,绕着我的宫帐一直走,不许停。走到明儿早上我起来为止。”

“殿……”

“不是说过吗?”他声音里加上淡淡怒意:“我说怎么伺候你就怎么伺候,现在出去!”

那个女孩儿跌跌撞撞地跑出去,过不了多久,就能听到外头轻轻的抽泣声了。

她在哭呢。他翻了几回身,仍被那哭声扰得睡不着,便披上外衣,走出帐外。见那女孩儿还躲在帐边抽噎,心中又多了几丝烦乱:“哭什么哭?你回去吧,不要在这儿呆着!”

“奴婢的姐妹们都知道奴婢今夜要来伺候殿下了!”她抬起头,脸上犹有泪珠:“现下回去,奴婢怎么……”

“你是怕丢面子,还是想说动我要了你?”少年凤目中含了几分凉薄笑意:“若是怕丢面子,我赐你一个小帐篷呆一晚上去,回去随你怎么说。但若是想让我要你么……趁早还是算了吧。”

女孩子站起身,恨恨道:“殿下,是奴婢不漂亮么?”

“就算漂亮,”他脸颊上慢慢浮现一个酒窝:“我不也有不喜欢你的权力吗?若你还要在这里夹缠不清,我只好把你交给我的卫队关一夜了。”

那女孩儿垂头,静默良久,转身而去。他亦回帐,躺好,却依然不能成寐。

这是他难得回到斡尔多城的日子,却是为了第二天动身去遥远南方,见父汗要他迎娶的那位公主。

好久没有回到这从小长大的地方了,这里,似乎已经没有他存在的必要。下人奴婢,多是向那从来不曾被风雨吹打过的弟弟德兰献媚的,却少见对他有一样的尊重。

若再这样下去,汗位,不见得还是他的。

少年的手指紧紧掐着手掌,父汗那日渐苍老的声音仿佛还响在耳边。

“你母亲不喜欢你,你不在斡尔多城的时候,她一直在为德兰收买人心,但德兰这孩子,骄奢自大,成不了大器。现下你若想顺利继承汗位,只有两条道路。第一,待我百年之后率兵与德兰大战,谁赢了谁就是大汗,但这样做,下面的各位酋长很可能借机自立;第二,便是去南方,把那公主娶回来,得了大延帝国的支持,斡尔多城中的贵戚们才会敬你怕你——这桩婚事,我与大延的皇帝也说好了的,你若不答应,只怕……”

那时他便跪下,一口答应迎娶那位公主。他没有别的选择,若是不娶,莫说要当可汗必然得耗费国力内战,便是成功即位,也很可能因为得罪大延而难以施展抱负。

但要答应一桩婚事容易,要在这姻缘中过一辈子,却不是说一句话就能过去的事情了。

那位在大延宫廷中生长的公主,会是怎样的女人呢。她聪明么,她漂亮么,她能陪伴他么,这一切,都是未知的。

他并不想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让一个女人像他母亲在失宠中的悲伤中生活,这不是做丈夫的该做的事情。

他暗暗在心中发了誓,就算他多不喜欢那公主,只要娶了她,一定好好对她。至少他是她这一生的依靠,不能让一个女孩子在冷遇中过一辈子。

然而,就算这样,两天后的那个黄昏,在接近大延皇家仪仗时,他的心脏依然在狂跳。

不知道,那个按照密约将会成为自己妻子的姑娘到底是什么模样?

直到行了礼,抬起头,他的心才终于在砰然一跳后被兴奋与喜悦填充,满满的,再没有一丝空隙。

只要一眼,他就能从一排衣饰富丽的人中看到她,她一定就是云上公主,那位叫做“璃鸢”的俏丽女郎。

夕阳下,她玉般面庞被染上一层淡金,双眼灵动,端然的笑也挡不住一股隐隐的英气。

那就是他未来的妻子吗?

※※梦里人 ※※

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羽瞻颇感好笑地望着那个撑着下巴却已经合上了眼睛的女孩子,她的睫毛在烛火下投下一片阴影,落在被映出微微暖红的玉般肌肤上,漂亮得简直像他小时候见过的,商人们从大延带去的偶人。

而偶人,却不会有她那样生的气息。

他喜欢她,这么晚了,却因为是在和她闲聊而丝毫没有困意。她呢,却就这么睡过去了……应该也不算她轻慢他吧,她这一天多累啊。

阿鸢,他在心里轻唤她的名字,却不敢叫出口。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在心底潜藏已久的恐惧,才终于像香炉中燃着的青烟一样缓缓升起。

当他拉开弓弦搭上羽箭时,心已经快从嗓子里跳出来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慌张,他不知道该怎么射,才能既避开狼头又不伤及她。

其实并不会在那种时候还要考虑社稷什么的。他苦笑,不要射狼头只是习惯吧,但若真是不得已——若安向礼没有赶到,就算射狼头,又怎么样呢?

可是,没有如果。安向礼的那一箭救了她,而他那一箭,却射伤了她的手。

他叹口气,心知若可重来,他宁可是自己射中狼额讨皇帝不悦,但若只怕真的重来了,他还是会冒着射伤她的危险,将箭矢的所向下移一寸。

理由么,正像他今天对安向礼说过的一样——就算射狼头会给国家社稷招来灾祸只是一个谁都没有应证过的传言,为王为帝者仍然不可以对此有半分的轻慢。在这样的想法下,伤璃鸢,他还会有自责,可若是伤他自己,那根本就不需要犹豫了吧。

他揉揉跪坐了很久有些酸麻的腿,站起身来,走到璃鸢身边,想将她唤起,让她到榻上去休息。可是,刚把她拉起来,这仍然闭着眼的女孩儿便软软地贴在了他身上。

羽瞻的脸,一瞬间就红透了。

并不是第一次和女孩子靠得这么近,但却是第一次,感受自己深深珍爱的人就依偎在自己身边。那是怎样也无法淡然处之的惊喜,伴随着难以抑制的慌张的感觉。

什么都没有想,羽瞻的右手就环在了璃鸢的腰上。左臂则揽住了她的肩膀,避免她跌倒。可这么一来,她便彻底地贴在了他身上,那温热细软的呼吸,便呵在他颈间。

方才她哭泣的时候,他也曾拥着她,那还带着她温度的泪珠沿着他的脖子滚下。他不觉得慌张,只觉得身上热得难受,那泪水,似乎流不了多远就被蒸干。

可现在,这依靠在他身上,却依然在睡的璃鸢,却让他觉得心脏越跳越快了。

在紧贴着的胸口处,他能感受到从她那边传来的微微震动和起伏。这美丽的女孩现在已经睡熟了,她就那么信任他吗,敢在和他独处的时候毫不畏惧地睡着?

他不是个小孩子,男人征服的愿望可以在一瞬间占满他的全部思想。他一咬牙,右手从她的膝弯绕过,将她打横抱起。

但当他将她安置在榻上时,却再也没有力气去解开自己的衣物——那脸色微红唇边尚含笑意的女孩儿,是他的未婚妻,是他的公主啊。

他颤抖地伸出手去,将她粘在脸颊上的一缕头发理入她鬓间,触手时的温暖,似乎在他的身躯内部召唤起了某些反应。突然涌上头来的血让他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有她微翘的唇角还清晰——这个笑容,已经够让他魂不守舍了。

他俯身低头,啜住她的唇,却不敢用力,生怕惊醒了她。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命令他停下,可他怎么可能停得了?

像是着了魔,他虽不敢动,却不愿离开。他的唇挨着她的,只是挨着而已,再没有别的动作,却仍有血液在周身上下狂乱地奔流,本能的冲动似乎会主宰他的一切,引领他去侵略去征服。

晕眩和清醒,如同夜与昼,在羽瞻的身上和心中交替。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所有残余的神智,都被他拿来和愈发强烈的冲动抗争,而在这样的僵持之下,他越来越难以掌控自己的动作。唇上加几分力,竟开始轻轻吮吸璃鸢柔嫩的唇瓣。

终于,他猛地抬头,直起身子,豁地站起,手指狠狠掐着手掌,期待疼痛能将清明重新带回自己已经一片混沌的心中。

明明知道,自己没有任性的权力。她是他的,迟早都是,可如果现在他忍不住了,既是对她的亵渎,又是对他自己的不负责任——激怒了她的父亲,原本的盘算和计较就会变成一场泡影,那是谁都承受不起的。

而若是再守在她身边,他真怕自己会失控。

羽瞻自嘲地笑了笑,想去帐外吹吹冷风,也许那样会好些。可他刚转过身,却听到了身后细微的响动。

她醒了?那她有没有发现刚才自己对他的轻薄?刚刚退了红潮的他的脸,一霎那又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可细微的响动声,并没有持续。

他回过头去,只见她是翻了个身,面向自己,却仍在睡梦中。刚刚因亲吻而红得更加娇艳的唇微动,像是要说些什么。

她要说什么?他突然好奇,悄悄迈上两步。可她只动唇形却不出声。

他并不熟悉大延官话,能说,但远未熟稔到看着唇形就能猜出对方所言的程度。更何况璃鸢说话时唇形动得很微妙,他看也看不出什么。

可靠近了她,她却又不说了,他耐心好,索性坐在榻边那软软厚厚的织锦地毯上,一直看着她。心里有个好奇的事情挂着,刚刚的欲念,也尽数消去了。

但她却恼人,就不说话了。他愈是想听,她愈是安静,只是唇角的一抹笑越来越浓,看起来倒好像是故意逗他一般。

他不自觉伸出手去,想抚摸她的脸颊,可就在指尖触到她肌肤之前,她的梦呓说出了声音来。

虽然只有一声,他却听得分明。

“羽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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