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姜自裁，疯老头亲自为朱姜超度，许是光线太刺眼，疯老头眼角泪晶晶的。
这次取源头水可比泰山石艰难的多，三人都光荣负伤。此事一了，我立马捱不住了，昏睡过去。
“阳儿，蝶妖幻境会勾起人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恶念，以为师对你的了解，你不应会陷入自相搏斗这个地步。”
昊阳纠结的抱头蹲在地上，痛苦的说“我，我，我杀了师妹。”
疯老头却一副了然的模样说道“我们与皙儿相处这么长时间，皙儿为人想必也是了解的吧。”
“师妹她乐观，开朗，正义感极强，待人真诚，是极好的。我也想保护师妹不让她受到伤害。”
“那你还纠结什么呢，阳儿。”
“我是担心师傅！”
“唉！”疯老头长叹一声说道“我们修道之人讲究一个自然而为，顺心而动。为师之事会有办法的，而皙儿就由你好好守护了。”
昊阳慢慢站起身将道袍盖在我身上说“师傅，我去抓点野味，师妹醒来第一件事定是找吃的。”
疯老头说道“皙儿这次失血很多，一时半刻也醒不来，阳儿你先把这粒真元丹服下恢复好伤势再去。”
昊阳接过丹药说“谢师傅。”
天上漫天星光，地上也倒映着这漫天的星光，天上地下交相辉映，星光璀璨，美的如坠幻境。
“师妹，你醒了，饿了吧，我特意烤了鱼，快来吃。”
睡太长时间的后遗症就是反应迟钝，我都没立马蹦起来去吃鱼，还是昊阳亲自拿过来我才反应过来。狼吐虎咽的吃了七八条烤鱼之后才算是缓过劲来。
我看疯老头在哪儿闭目养神，就问昊阳“师兄，朱姜师兄下辈子会投个好胎吧，我还记得他做的鸡肉，很好吃。”
昊阳顿了顿肯定的说道“一定会的，是师傅亲自祈福送行的，下辈子一定能顺顺利利的。”
我添着火不解的问“源头水到底有什么效用啊，朱姜为此不惜和师傅反目成仇。而且朱姜为什么说只有师傅才能用酒交换到。”
昊阳帮我拢了拢披在我身上的道袍耐心的说道“黄河流经整个北方，养育了无数的人，经过一代又一代人的供奉，早已不是一条普通的河流了，而是我们的守护河，它的源头水汇集了千年来人们的信仰力。
若泰山石是地之力，那源头水就是人之力。源头水可清心明知，助人顿悟，对于修道之人来说可度过修炼的瓶颈。所以这源头水对师傅也是极好的。不过具体是为何师傅可与河神用酒交换，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师妹可以等师傅醒来看是什么原因。”
今夜的星光真是太美，我觉得昊阳今晚与我亲近许多。不像以前，温和有礼但又有着淡淡的疏离。
我摇了摇头，说“那泰山石和源头水那个厉害。”
昊阳摸着我的头宠溺的说“各自都有各自不同的效用，无法比较不过都是天地财宝。”
疯老头这时正好醒来戏谑说道“怎么，皙儿比较之后是要把不值钱的那个卖掉嘛，这估计会有大把人抢呦。”
这老头，没个正经。我没理他问道“师傅，只有你能和河神交换是什么原因啊？”
疯老头毫不在意说道“早年间河神有一次喝多，误了事，淹了好几个村子。当时我正好在附近，也是天道有情啊，顺势而为将村子里的人救了下来。所以后来河神遭受天罚时力度消了大半，河神就说欠为师这么一个人情，还说若有需要可与他来取源头水一滴。
救人本是应该之事，若不是现在也确实需要源头水，为师是断不会前来讨要的。为师觉得河神性情中人，总不能空手上门讨要，才会寻这世间美酒。”
我气鼓鼓说道“好啊，师傅，原来可直接讨要，你还让我们兜这么大一圈，费这么多事。不过这么说来用酒交换的传言是假的了。”
“非也，用酒交换也是真，只是源头水珍贵异常，河神也不是那糊涂之人，什么人该给什么人不该给。河神都是会考核一番的，而为师也只是比别人换的更加容易一些。至于为师找酒也是以防万一，毕竟这么多年过去，河神老人家整天喝酒迷迷瞪瞪的，万一把当初那事忘了可就糟了，还白跑一趟，为师也是两全准备啊！”说罢疯老头还得意的摸着他的胡子。
我一想疯老头说的也有道理，又问道“那师傅，我能不能看看看源头水。”
疯老头掏出一个玉瓶打开说“源头水就在这里。”
我赶忙拿过小瓶子看起来，里面有一滴红色水珠，极其灵性，小小的一滴却能不断的变化出各种模样，而且还没有一种模样重复。
有时是一朵花，有时是一根草，或变是一棵树，还有各种不同的人做这不同的表情动作，都特别生动且形象。
我兴致勃勃的看了半天，才依依不舍的把小瓶子递给疯老头。
疯老头却说道“要是皙儿喜欢，便待在身上吧，这样也可时时观摩，对你炼心也有好处。”
我连忙摆手说“这就不必师傅，我这一路丢了不少东西，万一放我身上再丢了去，我真是哭都来不及。”
疯老头又说“那就阳儿拿上吧，你要是想看直接和阳儿说便可。”
我喜出望外的说“师傅，您可真是太明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