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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郊外

八年后,黄昏的光照在远处的湖面上波光粼粼,远处一狼一人正缓步有着。

在陈阳记忆中,只有山门口的茅草屋最为深刻,在夕阳的映照下特别美丽,这是他的家,母亲和父亲是他唯一认识的人,还有就是父亲救下一匹狼,陪他度过了童年,因为狼左眼有一个疤,名字想来想去都不好听,叫阿黄太像狗,叫它阿疤,疤又不会写,就有了阿八的名字,父亲有时不在身边,要上山打猎卖野货,可对陈阳却是无微不至每次卖货都会买糖葫芦、烧鸡给陈阳吃,空闲时还会教陈阳读书写字,搭弓射箭,无时无刻不让陈阳感受到父爱如山。

母亲一直在家织布,时常咳嗽父亲买了许多止咳药都不能缓解,陈阳问她什么她也不说,只是感觉很柔弱,自陈阳记事以来她从来没说过一句话,问过父亲,父亲也是支支吾吾丝毫不肯透露,父亲对母亲温柔照顾,用狩猎的钱买发簪,衣服,家门口种满了鲸花,据说父亲当时就是在花下找到母亲的,可是母亲就像一块万年的冰,冰冷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改变,只是在家做着手工活,虽说母亲从没有对陈阳说过一句话,可是母亲却是将陈阳从小到大的衣服都做了个遍,对陈阳来说这就是母亲对自己的爱,除了父母亲,还有阿八给予他童年足够的快乐和美好,陪陈阳一起玩耍,一起练习射箭,一起捉鱼。

这天清晨雾气蒙蒙的,父亲像往常一样搭上弓就出门了,留下母亲和自己。母亲安静的坐在织布前织布,突然母亲眼角流出了泪水发了疯冲了出去。陈阳感到异常唤上阿八也跟了出去,本阴暗的天空从云层中射出了一道光,光中出现了三个人,身上的衣服似乎一尘不染,在光照中衣服上的纹路像有了生命一般,中间男子望向河水中脸色异样,转瞬即逝又朝向母亲这边飞了过来,这是母亲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很美很美,比冰冷的脸还要美,母亲柔和的唤了一声:“二哥”,光亮中的男子一瞬便来到了母亲的身旁,男子身上金光越发闪亮。光亮让陈阳刺痛的睁不开眼,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是觉得自己懒洋洋的。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一双温暖的手托起,温柔的话语飘进了他的耳朵:“儿子,这是我第一次跟你说话,我恨我自己,因为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我本是中州圣青宫宫主张明的亲生女儿本许配给无极观姚辰,我俩从小青梅竹马,本是人人羡慕的道侣,可是在八年前我被两个元魄境高手追杀,重伤之下服食九露丸,又得到陈家的照顾才有了现在的局面,我对不起你的父亲,但我更恨我自己,这里有两颗锻体丹,算是我对你父亲的赔偿。孩子我从来没有正眼的看过你,不是因为不爱你,不心疼你,看到你射箭受伤的时候我也很想去抱抱你,可是我忘不了我爱的人,忘不了我的父亲和我的亲人,儿子你虽然是我的骨肉可是是和凡人所生我怕家族会责罚与你,我只希望你好好生活下去。不要寻我,爱你的母亲”

不知过了多久,陈阳在河边醒了过来,太阳已是高高挂在头顶了,手里多了两颗丹药,陈阳知道这是母亲给父亲留下的。陈阳狠狠咬了牙眼泪不停打转,真的爱过我吗?心里不舒服的朝水里扔了一颗石子。这时,一阵青光从水里直冲天际,一把只剩下剑柄的剑落入陈林手中,手上的两个锻体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陈阳满是郁闷又是伤心欲绝连母亲交给他的东西都保护不好,将把剑柄扔得远远的。阿八又将剑柄叼回来。剑柄的奇异青光又让陈阳四肢百骸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服,于是小心翼翼收了起来。

说不定也是母亲留给自己东西了,陈阳失落的回家瘫睡床上眼角泛起了泪花。伤心过度不久便沉沉睡去,睡梦中自己却经历着严刑拷打,被鞭子抽的伤痕累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又将一根一根的银针扎入到自己的全身上下,四肢百骸胀痛,扎过的地方血流不止,青筋暴露如同活物一般攀附于双手之上,噩梦让陈阳从沉睡中猛然惊醒,被褥湿透,附着一层黑色粘稠的液体辛臭无比,陈阳也觉得身体无比的轻盈与舒畅,陈阳摸了摸胸口的剑柄,发现剑柄已然嵌入到自己的皮肤之中,望着胸口,剑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变越小最后完全消失在陈阳的体内,陈阳满是不可思议,又想起睡梦中自己被折磨的体无完肤,醒来身体比以前更加的魁梧,陈阳坚信剑柄百利而无一害,屋外太阳西斜,陈阳将被褥拿去清洗,又来到母亲消失的地方望着天空喃喃,落寞的回到了家里。

黄昏,陈林耷拉着弓箭回到了家里,手中提着两只野兔,看到呆坐在门口的陈阳唤道:“我回来了,今天我们可以好好吃一顿”,当他回到屋内,发现织布机前空荡荡的,陈林开始慌张起来,把屋内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陈阳见父亲心急如焚用嘶哑的声音道:“母亲,被一个从云中下来的男子带走了,离开前嘱咐过不要寻她,她来自中州圣青宫”。

陈林悲痛道:“我知道的,从我认识你母亲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你母亲不是普通人,八年来我显现老态,可你母亲却看不出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痕迹,我们普通人如蝼蚁一般毫无作为,只有仙人才能掌控世界,孩子你要记住命运要考自己改变,中州吗?原来你我的距离这么遥远”。看着一旁悲伤的父亲,陈阳紧握拳头默默在心里下定了决心做一个强者改变命运。

夜晚,雨下的淅淅沥沥,下午的太阳再暖照射不到夜晚的寒冷,夜静悄悄的。只有一个男人的哭泣声能覆盖雨声,两人都是一夜未睡。父亲在天刚亮的时候便出门,陈阳躺在床上听得见父亲的一举一动,以及关门的声音,他知道父亲需要发泄情绪,他自己也需要发泄,在父亲走后他将阿八唤来带上父亲的镰刀,和父亲的弓箭,朝着山上狂奔而去,八岁的他从小就跟着父亲学习弓箭虽说不能百步穿杨,但是打打小野兔还是绰绰有余的,况且身边跟着阿八保护他的安全。没有半个时辰他和阿八就已经来到了,他父亲经常打猎的地方这个时候胸口突然发出青光似乎在召唤着周围的野兽,吼叫声越来越刺耳,陈阳知道野兽离他越来越近,他很后悔,为什么没有把剑柄扔掉导致现在野兽都被这青光引了过来,阿八发出了狼嚎这还是没有阻挡野兽往陈阳这边靠近,就在陈阳已经可以看到近在咫尺的野兽的时候陈阳的胸口青光暴起,一道青色弧光将百米之内的野兽杀得一干二净,陈阳不可思议的看向周围只见野兽只剩下了空空的皮囊,血肉似乎都被青光吸收的干干净净。

这时候脑海发出一句苍老的声音:“小子,野兽皮可值不少钱这里起码三百只野兽足够你花一阵子了,前面有个五百年的猛虎,应该有个兽核也应该换的不少金币了”。

陈阳眼神闪烁害怕的退了几步吓道:“为什么你可以在脑海里面说话”又壮着胆子道:“你可不要觉得我好欺负?”。

剑魂打了个哈哈大笑道:“小朋友,我乃鸿蒙至宝鸿蒙剑剑魂,三千年前鸿蒙大战,我被三位鸿蒙至尊本命物击碎,靠千年汲取地表鸿蒙之气加上你的两枚锻体丹才能用精神力与你交流,如今你也算手持至宝了。”

陈阳那还顾得上这么多,看满地野兽尸骸便打算飞奔离开,怕剑魂嗜杀成性将他杀死,剑魂自顾自的道:“天下之武道者,图我者甚多,你要知道得我,就可能成为鸿蒙至尊,虽说不能天下第一,也能称霸一方,遨游四海,好不痛快。”

陈林听得入了神没有之前的恐惧蜷缩着的肩背也挺了起来道:“能成仙吗?或是能寻到母亲”说着又流露忧伤。

剑魂笑了笑:“那是自然,让我先看看你的体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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