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娇娇情地偎在史密斯怀里，满足而感激地仰脸说道。
“小醋罐子！”
史密斯就势搂住苏娇娇，在她小巧的鼻子上轻轻地刮了一下。
“才不是呢！”
苏娇娇撒娇地噘嘴道。
“现在，该谈谈我的丁，亲爱的。”
史密斯的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脸有成竹的微笑说。
“这是我为Y研究机构撰写论文所需要的资料，Y研究机构纯属学术门，是完全以和平为目的的。其实，这些材料于你们C国人，是连普通老百姓都知晓的。
那天，史密斯在幽暗的灯光下，漫不经心地侃侃而谈道。
亲爱的，这对你并没有什么害处。相反，如果你得到了Y研究机构的赞赏。到A国留学也是完全可能的，这样，我盯不是能更好地呆在一起了吗？”
史密斯把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的苏娇娇按在怀里，用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温柔地说。
“怎么，害怕了？”
罗伯犄突然爆发出一连申的大笑，这笑声令苏娇娇毛骨悚然。
“真是可爱的小兔子！可按你们C国入的说法，你该是属虎的，老虎是厉害的动物，什么也不怕的，是不是？其实，亲爱的，这仅仅是工作而已，就像经商。开车，理发一样，是一项混饭吃的工作。当然，这于我们是副业，无伤大雅的接受不了，也许还很痛苦，我理解这一点，但我相信你最终会帮助我的，因为我们相爱着，那么深深地相爱着。谁也拆“哦，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办？上帝啊，求你帮帮我周末晚饭后，苏娇娇木然地坐在教室的桌子前，眼睛看着一本美术理论的教科书，心里不知神游到了何处，胡思乱想着。
离考试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还有三门主修课要进行理论考试。这可是要命的差事儿，单就《民办美术史》那厚厚的上卷就够人受的人。还有什么《构图理论导论》德招呼着仅有五、六位刻苦者。
“哥儿们，别悲壮得不行啦，准备暑假回来补考吧！反正就是那么一回事情，补考一次照样拿学士。
苏娇娇没精打采地望了赵晓艳一眼，赵晓艳咧嘴微笑了一下。不知为什么，赵晓艳对苏娇娇怀有一种莫名的敬佩，这也许是囚为苏娇娇的美丽，也许是因为她的气质，反正赵晓艳感到：苏娇娇与众不同，一利一层次上的不同。
“娇娇，出去玩玩吧。”
赵晓艳走到苏娇娇的桌子旁，关切而亲呢地摇了摇她的肩膀。
她什么也不知道，自然不会理解的，谁能理解我的痛苦呢？耶种不能自拨，进退维谷的苦楚呢？
苏娇娇苦涩地想道。
“玩玩去，走，我有一个秘密去处。”
赵晓艳压低嗓音道。
苏娇娇想丁一下，觉得与其干坐着看不进书儿。倒不如出去散散心。她轻叹了一口气，便收拾好东西，随赵晓艳走出了教室。
她们来到康平路的一个独户小院门前，这里是一片高级干部住宅区。由一群具有欧洲风格的建筑物组成。赵晓艳按响了院门左上方的电铃。一小会儿，一个中年男子打开铁门，探出了脑袋。
“哦，是小燕子。来，快请进来。”
C国男子堆满笑容地招呼赵晓艳和苏娇娇。
苏娇娇挤出一点儿笑容冲主人点了点头，就和赵晓艳一起走了进去。
“这是我们的一个沙龙。”
赵晓艳颇为神秘地边走边对苏娇娇说道。铁门在她们身后在重重的关上了。
“哦。”
苏娇娇应了一声。
“形式很松敞的沙龙。周末一般是跳跳舞，主要是跳假面舞，让彼此都认不出对方的真面目来，说话可以尽情随便。”
赵晓艳很兴奋地解释道。
院内的小楼大客厅，此时充当了临时的舞厅，幽暗的灯光下，两个“假面人”正在跳舞。一楼，一放，转个身，又复合，透着欲擒故纵的挑逗。他们正在表演呢，围观的大约有二十多人。
一个苏娇娇似乎熟悉的同样戴着假面具的男人，正和一个年轻女人坐在墙角的双人沙发上很放荡地说笑。
好眼熟！
苏娇娇经过客厅门口，到侧面的房子更衣化妆时，向里面瞥了一眼，心中不由一惊。
管它呢！反正是化了妆的，谁也不认识谁，逢场作戏罢了。
这样想着，苏娇娇心中也释然了，于是，和赵晓艳手拉着手走进了客厅。
一曲终了，两个作表演的“假面人”停了下来，人们鼓掌叫好。
这时，大家才发现了悄然入室的两位客人。
“欢迎！欢迎！”
几个假面具在苏娇娇的面前晃过。
“认识一下。”
主人没有带假面具，他介绍道。
“特别是这一位，第一次光临这里的朋友，请大家多关照点。”
“彼此彼此，都是一样想尽情欢乐一下的年轻人，免了这一套吧。”
有人不耐烦地打断了主人的话。
“早就认识啦，都是假面人儿！”
另一个人高声地嚷嚷道。
“这曲子不错。来吧！”
不知什么时候，那位似乎熟悉的男子已来到苏娇娇身边，不由分说，拉起她的手就跳了超来。
苏娇娇不知何故一下紧张起来。
“别紧张，放松，跟着音乐的旋律。怎么跳都可以。”
年轻男子拥着苏娇娇腰间的手，仿佛熟练，有力的舵手，在她腰间一点一按，她便不由自主地配合他的旋律舞动起来。
“小姐。”
年轻男子小声道。
“你认识一个姓罗的吗？”
“什么？姓罗的？”
苏娇娇狐疑满腹地望着眼前的这个假面人。
叫罗什么什么特来着，是个高个子。”
男子声调很怪异。
“哦——”
苏娇娇的心猛跳了一下，但极力镇静住，她的脚不小心踩了年轻男子一下。
“认识。”
“啊。”
年轻男子轻笑一声，欲言又止：，好像不想追问下去的样子。
“认识很久了。”
苏娇娇明白了对方的不善来意，索性主动说出来。
“那个人……”
年轻男子停顿丁片刻，接着说：“靠不住，你得小心。”
苏娇娇突然想笑，她抬头对他道：“这年头，你说他靠不住，他说你靠不住，到底谁靠得住？”
“我靠得住。”
年轻男子用真真假假的口吻道。
“你是？”
苏娇娇佯装端详地歪着头将假面人看了个够，此刻，她心中已有数，眼前的这个男子也许就是……啊，世界真太小，假戏假做吧。
年轻男子笑出了声，他重新调整了一下舞步。
“你怎么认识那位什么什么‘特’的。”
“在梦里，有缘份呗。”
“那么，你们一定很接近吧？”
“怎么，你在收集情报吗？”
“不，我只是关心而已。”
“谢谢。”，苏娇娇冷冷地一笑道。
“不过……”
年轻男子仿佛犹豫了一下。
“还赴小心点为好。”
苏娇娇心里一阵反感：“你说话像个老妈子。”
“不！”
年轻男子装腔作势地说。
“我是你的C国老大哥，我要保护你！”
“放心，我很安全！”
苏娇娇故意用非常轻松的口吻道。
一曲终了，舞伴三三两两地回到座位上。
“我是李森。”
年轻男子停下来，狠劲地盯着苏娇娇。
“知道。早知道。”
苏娇娇冷笑地耸了耸肩膀。
“感谢你的新年礼物。哦，对丁，忘了问你，新年的第一天，好像下了雪？你大老远地跑到我们学校贴那封匿名信。不嫌脚疼吗？”
苏娇娇的眼睛也狠劲地盯着李森，盯着这位不期而遇的旧情人。对李森的爱和恨，随着时问的推移，在她心中早已消失殆尽。现在她望着他。仿佛望着一个陌生的路人，一个与她的生活毫不相干的路人。
然而，有一点苏娇娇却永远不会忘记也不会原谅李森，李森终于敌不过苏娇娇的目光，悻悻地朝客厅。角的空座位走去。
苏娇娇辩认出赵晓艳，见她正兴高采烈地在一群男人堆坐着，便找了一处空沙发上坐了下来。
E国女歌星克贝蒂风靡全球的《(LOVE！》响了起来。
“请，赏光跳个舞。”
房子的主人，那个平庸的中年男子走到苏娇娇身边，躬身邀请道。
苏娇娇犹豫了一下，出于礼貌站了起来。中年男子微笑着将手中的一个假面具戴上。便搂住了苏娇娇的腰。他搂得挺紧，紧得有些不怀好意。
“你对每一个和你跳舞的女人都这样吗？”
苏娇娇生气地打算“罢跳”，但转念一想这是逢场作戏，就忍让了。
“不，要看对象。”
中年男子毫不掩饰地笑道。
“我值得吗？”
苏娇娇冷冷地说。
“当然。你美丽得像一朵花儿。”
中年男子粗陋地赞美道。
“告诉你一个常识，好的花儿都带刺儿。”
“带刺儿不怕，到我这儿来的女人，刺儿都会剪得光光的。谁不向往过好日子？一个女人对生活的最大愿望莫过于嫁个好男人……大概知道吧？”
“不知道”
“额，我姓章，本市最高行政长官的大公子。”
“哦。”
苏娇娇漠然的答应了一声。
“你不高兴。”
“没什么，今天晚上的在你的舞会上，有一个人对我说，你该小心点，看来，我是应该小心点。”
“现代人不应该这样想？”
“比如说？”
中年男子的眼睛里透着好色的眼神说道。
“比如说，我听着这支着这支幽幽怨怨的歌，就想见见那个唱歌的外国妞儿。”
“就喜欢上她了？就想和她上床？”
苏娇娇感到男子虽然粗陋，却不失直率，便索性笑着逗逗他。
“是的，我承认，是这么回事。”
中年男子从假面具后发出俗气的笑声，同时点了点头。
“太绝妙了！”
苏娇娇哈哈大笑起来，笑褥双肩都轻轻地抖动着。
“谁？”
中年男子傻愣愣地冒出一句。
“一切！懂吗？一切！”
舞会结束已是次日凌晨一点，当主人盛情地用皇冠轿车送苏娇娇和赵晓艳返校，并再三地邀请她们下次再去时，苏娇娇疲倦的连脸上挤一点笑容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也是一种生活吧。”
回到寝室打着手电在被窝里写着日记，开始写下了这一行，接着在日记中写到：这段日子所经历的和所亲眼目睹的纷杂事，使我对所谓真正的生活产生了许多疑惑，或许过去生活的太累太辛苦太没必要了。凡事太认真有什么意义？
比如赵晓艳，他们自然的甚至有些顺乎原始本能的活着，不是也获得挺潇洒有滋有味的吗？
给史密斯一封信，告诉他不能提供他所需要的东西，求他别逼我，如果他是真心爱我的话。暑假我回南京过。在家里好好清理心中复杂的情绪。再不能去史密斯那里了。他是天使也是魔鬼，一个被其中之一摄取心的女人，一旦见到他又回软下心来，他可是天使和魔鬼二者集中在一身的男人啊！
仿佛从天而降似的，史密斯穿一身白西服，活生生那么漂亮和潇洒地站在了苏娇娇面前。
“啊，史密斯，是你！”
苏娇娇惊讶地喘不过气来。她绝对没有想到，在上海火车站嘈杂拥挤的广场上，能再一次巧遇罗伯持。
“嗯，想不到吧？亲爱的。”
史密斯微笑的从口袋里掏出了手帕，手势优雅的擦了擦额前的汗。
“你怎么在上海也不给我说一声。”
苏娇娇的话语里充满了矫情，此刻，她的关怀不再见史密斯的种种计划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想要再见心中的恋人。
“怕你不接待我，亲爱的。”
史密斯仿佛十分委屈的摊了摊手说道。
“看你说的，史密斯，不管如何，我都是这里的主任，主人已经地主之谊还是要的。”
苏娇娇的脸上放射着迷人的光彩，撅着小嘴娇柔的说道。
“仅仅是地主之谊吗？”
史密斯眨了眨眼睛。
“啊，那当然了！”
苏娇娇歪着脑袋浅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