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第一滴露珠打在荷叶上的时候,微风拂面;知了已经停了歇,那躁动的嗓音变得沉稳,预示着这个夏日已经临近尾声了。
第二天,露西是在饭香中醒来的。睁了眼,“嗯,好香!是妈妈来了?”脑海里迷迷糊糊浮现了一幕,又使劲摇头,“嗯,妈妈是不会来的。”
“嘟囔什么呢?”客厅的人凑过来,敲起了碗。
“啊?知道了!”紧了紧被子,原来是他呀,差点忘了。
“你慢点,不用着急!”说完,斯文退出了房门。
这天开始凉了,从床上爬起来,露西套了件粉色睡袍,随便系了一下。走到洗漱间,倒了一杯水准备刷牙。这时,斯文走近,轻轻从她手里接过水杯:“这里有热水,这个时候不能用冷水的,不然会牙疼。”
听到这话,露西不自觉一笑:“有点像我妈,不好意思啊!你确定你是个领导?”越说越觉得好笑,“呵呵呵……”
看她这样,斯文也觉得莫名好笑:“领导不是我封的,我并不介意做你的跟班。”
吃过早饭,斯文帮露西收拾起来:衣服,鞋子……见露西要带牙刷、杯具,斯文赶忙制止:“这些就不用带了,家里都有的,你就带点自己私人的东西就好了。”露西是拿上了,又被斯文放下了。
当门即将关上的时候,露西还是有点不舍的,毕竟住了这么久的小屋,还是有点感情的。“怎么了?”斯文问。
“总是有点舍不得的,毕竟……”露西说。
“不用舍不得,人总要向前走的,身上的包袱不要太重了。”斯文关上了门。
大概1个半小时的路程,露西已经出现在了斯文家。安姨过来帮忙拎东西:“少爷,你回来了,接到了呀。”看见露西,她笑盈盈地,“小姐,已经帮你把房间收拾好了,快进来吧!”
下了车,斯文帮露西紧了紧头上的围巾,护着她进了门。随后领进了房间,并安顿她睡下来。“你先躺着,这几天不要怎么累着,有事喊安姨。”轻轻在额头上亲了亲,露西本能地想躲开,斯文按住她,“我有分寸,这是我表达关心的一种方式而已。”随后转身,下了楼。
“安姨,露小姐刚做完流产手术,你多费点心了。”斯文嘱咐道。
“少爷,怎么会这么不小心的?可惜了。”安姨埋怨道。
“嗯,下次不会了。”斯文笑道,很自然地。
“那我得好好帮露小姐补补身子。”说完,安姨笑着走了。
也可能最近太累了,也有可能是本身比较虚的缘故,露西躺着躺着就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是下午3点左右了。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人是安姨。“安姨,你一直在这儿啊?”露西笑问,慢慢坐起身。
见她醒了,安倩凑过来:“小姐醒了啊?饿了吗?我这不是怕你醒来没人在嘛,所以吃过饭就偶尔过来看看。”
闻言,露西有点感动:“谢谢您,我还真饿了。”说完便要爬起来。
安倩赶忙叫住她:“别起来,我下去热一下就端上来,今天天气不是很好,起来容易着凉。”等露西坐好,帮她扯了扯被子。
过了一会,安倩便端着盘子上来了。椒盐猪脚、莴苣炒虾仁、炖蛋、蘑菇炖鸡……
“太丰盛了。安姨,你好厉害!”露西竖起大拇指。
“小姐喜欢就行!”安倩乐呵呵地笑着。
“安姨,叫我小露吧!”露西边吃边赞叹,“斯文平常都吃这些吗?你这手艺杠杠的!”
安倩帮露西折着衣物往橱里放:“小文是一个比较自律的人,天天就是那几样:面包、牛奶、面条,他最喜欢吃的是糖醋莲藕,很少吃这些的,搞得我连施展的机会都没有,还好小露你来了。”
“啊?想不到他的口味这么奇怪啊?那人生得多无聊,都不知道美食是何物了。”露西撅撅嘴,一脸无奈。
“小露啊?”安倩躲躲闪闪地,又想问。
“怎么了安姨?你说。”露西抬头。
“那我问了哈: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小文得多伤心啊,看他那样,我这心里也不好受的。毕竟他一个人这么久了,打你头一回进屋,他可高兴了。”安姨略带埋怨,又带点心疼。
“安姨,这个孩子……他不是……”刚要说出口,被来人打住了。“孩子胎象不是很稳,所以医生建议不要的。小露她也是没有办法。”斯文打断道。
见到斯文,两人先是一愣。听他这话,安姨答道:“哦,这样啊,瞧我老婆子,瞎操心了。”
“没有的事,安姨你也是关心我。”斯文回道。
露西心想:这人也喜欢听墙角啊,难道说他没告诉他们这孩子不是他的吗?
见到斯文,安倩随后就出去了,留下他们两个人。安倩走后,斯文在床边坐下,拿起纸巾,帮露西擦了擦嘴角:“满嘴都是,安姨做的有这么好吃吗?”
谈到吃的,露西就来了劲:“好吃,你看这个猪脚,外焦里嫩的,又是椒盐的,特别对胃口,比我们南大街的小旗子猪脚还好吃呢。”随手拿出一个大点的,“你要不要尝尝,真的不错。”
“你喂我!”斯文挑眉。
“呃,你不是不吃的嘛,那还是算了。”听到这话,露西准备缩手。这时,斯文轻轻抓住她的手往自己嘴里送,也轻轻地咬了一口:“嗯,不错,不过少吃点,有点咸。”随后松开来,起身往门外走,“剩下的,你帮我吃掉吧!”
露西愣在那儿,看着被咬的猪脚:“额,你这个斯文,你让我吃你剩的呀!”
“坐月子呢,不要动怒,注意情绪!”斯文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