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日上午10点,A市中级法院开庭审理了华际商业贿赂案。进庭时,露西瞥见了座位上的Jonny,见她欲言又止,露西朝她点了点头。另一边,露西看见了Juky和Playboy以及陆倩,露西笑了笑,点头致意。从人群中走过,露西还看到了满目愁容的陈冉,她依旧保持着微笑,让他安心。
“我是本次审判员卢世清,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修正案(六)草案》第163条、164条之规定以及《关于禁止商业贿赂行为的暂行规定》,今天在这里公开审理华际商业贿赂案。现在进行法庭调查,进行当事人陈述。先由原告陈述请求、案件事实和理由,也可以宣读起诉状。”审判员卢世清宣布。
A律师:“我是原告斯嘉丽诉讼代理人,代表原告方陈述控诉证词,我方控诉华际日报女性时尚栏目主编露西收受兰芳10万元商业贿赂款,作为上本期栏目的报酬,并提供相应的物证和人证。”顺手提交陪审团资料,并公开播放了录音内容。
审判员:“被告陈述答辩意见,也可以宣读答辩状。”
石伟:“我是露西的辩护律师,针对控诉,我方提供了银行卡流水及印章、以往文件资料等。”
卢世清:“请开始陈述。”
石伟:“首先,露西的工资银行卡3989流水并未显示有10万元的收入记录。第二,这里有印章,露西有一个习惯,因为她的右手不太好,总是用左手盖章,所以形成右侧力度大于左侧,最终会导致如我手中的几份文件一样,左轻右重。第三,大家还可以看到,我手中的文件都是有露西签名的,文件的生效不仅仅是只有印章,还有她本人的签字。我的陈述结束。”
审判员:“由第三人陈述或答辩,也可以宣读起诉状。”
小蕊:“对不起,露主编,录音中的人的确是我,我跟兰芳的清莉交谈时,对方的确有提出报答之说。但是具体多少,我不知道。”
兰芳清莉:“是的,我跟小蕊有说过报答你之说。”
审判员:“原告可有其他举证,证实你的控诉事实。”
A律师:“法官大人,这里是我方的另一份证物,上面也是银行流水,所属人也是露西,卡的尾号是4940,上面清楚地显示在本月23日上午10点35分,有一笔10万元的转账记录,而对方账户正是兰芳。”
听到这里,堂下一片哗然,唏嘘声一片。
审判员:“被告,可有质证?”
石伟:“法官,我这里也有一份银行流水,上面的确显示最近有一笔10万元的转账记录,而对方户名确实是兰芳。但是,这笔钱是用于项目参选及各种测试费用的。”
审判员:“现在当事人可以进行互相提问。”
A律师:“请问你如何证明10万元的汇款不是贿赂款?”
石伟:“这里是当初的项目承接文件,上面有兰芝和露西的签名,请查看。”
接过文件资料,A律师看向了斯嘉丽控告方代表茉莉。
茉莉:“法官大人,此次控告的重点除了商业贿赂还有华际违规操作,任意串改参与品的测试报告,并利用手中职权控制产品受众分析,评选不具备可信度。”
石伟笑道:“针对这点,我方已经准备了充足的资料!法官大人,这里有第三方的测试报告还有比赛方提供的测试报告,华际选拔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纠纷,都会采用两方检测,从中进行对比。而针对控诉方提出的受众分析不具可信度问题,我手上有测试现场视频录像,它能完整的还原整个评比过程。我们采用抽签法并组织分组,而针对同一款产品也会先后三次进行分组试验,从而大大降低误差率。”
听完这些,庭审现场出现了舆论分歧,有支持斯嘉丽的,也有支持华际的。
审判员:“法庭调查结束,现在进行法庭辩论。”
A律师:“没有!”
茉莉抢话道:“虽然暂时找不到其他有力证据,但是并不排除露西受贿的可能,毕竟有录音为证!”
兰芳清莉:“有录音不假,中国是个人际关系型社会,感恩是必要的,但是形式有很多种,并不一定是商业贿赂汇款这种触犯法律的形式。”
茉莉:“那你也承认有这种变性贿赂,露西你作何解释?”
石伟:“茉莉,斯嘉丽副总,曾经就职于梵喜,担任策划部总监。贵司在竞选第二轮就被刷下,根本没有任何翻身机会。而此时,梵喜找到了你,因为如果兰芳下去,梵喜就能上榜。法官大人,这里是梵喜产品研发部Juky的通话记录,还有露西出事后两人会面的照片及录音。”
录音内容:“茉莉,你们的已经没戏了,何不帮衬帮衬我们呢?”Juky说道。
茉莉:“我知道呀Juky姐,毕竟我也是从梵喜出去的。”
……
“茉莉,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你找的测试机构可不可靠?”Juky说。
茉莉:“放心,国家标准机构,完全没有问题。”
……
茉莉:“这次为什么还不行,不行,我要告她!这里肯定有猫腻!”
Juky:“前几天有个兰芳的人跟我很熟,说他们清总想贿赂贿赂露西,你可以看下。对了,这次参赛的金额10万可不是小数目,也不知道她们给了没有!”
茉莉:“不是只有选上的才会支付吗?这点还是佩服华际的。”
……
茉莉:“卡号多少?”
Juky:“622702030534940。”
……
闻言,座位上的Juky坐不住了,到刚才她内心还在庆幸欢愉,而此时她心跳如乱麻。Playboy看向她错愕的表情,Juky慌乱中直说:“我没有,相信我!”
听着播放出来的录音,陆倩看向自己的妹妹:“Juky,你告诉我这些不是真的。”Juky被狱警带走,不可思议地看向不发一言的露西。露西也静静地看向她,眼中的思虑深了一些。
审判员:“请报信息,书记员做好记录。”
说出自己的信息后,Juky还是不可置信地看向露西:“法官大人,光凭录音和照片并不能说明什么,我并没有提出控诉和举证露西有罪。”
石伟:“但是Juky小姐,你在这起诉讼中起到了关键性的诱导作用。同时,我手上的是你们的产品测试报告,里面的测试结果与第三方检测不相符合。法官大人,请查阅。”
Juky:“不可能!”不可置信地看向茉莉,茉莉低下了头。
审判员仔细看了一下报告,抬头说:“双方还有补充吗?”
众人沉默。
Juky:“露西,你为什么会怀疑到我?”
听完这些,露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出于记者的职业病和正常推理,起初只是怀疑,没想到真的是你,因为知道我另一张卡号的只有你!密码还是你帮我设的!”说的时候,露西觉得一阵心疼,但是嘴上的笑容却浓了些,像是自嘲,又或者是无奈。
见她如此,Juky的心也咯噔一下:“法官大人,我无话可说,但我申请减免,因为我没有主观故意,只是放任,毕竟事情不是我做的。”
审判员:“双方无异议的话,法庭隔日宣判。露西无罪释放,Juky和茉莉暂时收监,等待宣判结果。”
石伟:“法官大人,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的解释》第二百三十二条的规定,我方提出反诉,追究梵喜副总Juky和斯嘉丽副总茉莉的污蔑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