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6月30日,大学四年转眼间就过去了。露西收获颇丰,她成绩优异,还未毕业就收到了当地一些公司的邀请。她学的是新闻传播,这个专业可找的工作不多,大多要从小记者做起。纵观邀请公司,最后露西选择了快译传媒,留在了当地。Juky和Playboy则回到了自己的家族企业,萧扬则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当起了法律助理。
星空下,河坝边,栏杆旁,露西和萧扬并排站着。露西双手撑着栏杆,身体朝前倾:“萧扬,大家都散了!”
萧扬双手抱胸:“嗯,总会有分开的一天。”女孩俏皮地踱着小碎步,正面抱住男孩的腰,男孩环住她:“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的。”然后娇羞地将头埋进男孩宽广的胸膛。四下萤火虫飞起,芦苇迎风摇曳,风吹乱女孩的长发,男孩抱紧了她。
快译传媒,一家当地不大不小的私企。作为刚进去的一名普通新人,露西只是一个小小的记者,可以说还算不上个记者,至多是跑腿加打杂。上班第一件事情,就是给主管李玲女士泡茶、拖地。上午参加完每日晨会后就要到站点,搜集当日素材。而中午饭点,公司是有午餐的,但由于每次露西都被分到最远的站点,所以总是错过。下午四点必须将稿件发回公司,也就是李女士邮箱,进行稿件排选,看第二天能否有幸被选中登报。
一个夏天,每天都是过着汗流浃背、三餐不定、挑灯夜战的日子,无数个失眠的夜。三个月过去了,露西的刊登记录还是个零。正如李女士所说:“没有一个人是不辛苦的,没有一个高级记者不是从普通开始做起的。”可是露西还是很内疚的,毕竟对不起公司发给自己的工资呀!虽然不多,加起来6000元,一个月2000元底薪,交完1000元的房租,扣掉伙食,只剩500元左右吧!躺在床上,露西呈大字型,她想放飞自我,休息一天,认认真真休息一天,迎接明天的转正考核。
萧扬任职的通大律师事务所,算得上是个当地比较大的公司了,而他被分配的小组则更是所内第一匹黑马,领头人叫斯文。他们这组是当地水集团的专供法务,同时还负责多家上市公司的法律咨询业务。虽说萧扬只是个小小的助理,但是到哪儿都是当做领导看待的。他的直接上司叫李冬,是斯文的得力干将,对他也不错,很多方面都很照顾他。就在这三个月即将来临期,将一个不错的case交给了他。
毕业后,露西见了几次萧扬,但都是匆匆一别,因为露西实在是太忙了,不是被叫去送文件,就是临时赶站点。翻了个身,露西拨通了萧扬的电话:“亲爱的,今晚见个面吧,我今天不会有什么事情了。”接通电话,萧扬带着微醉的口音:“好呀!我今天也特别高兴,待会我打的到你那边。”听到这,露西环顾四周,简陋的陈设和晦暗不明的光:“不了,我去你那儿吧!”沉默了一会,“你待会早点回来,我到你门口等你!”两人说好后便断了电话。
锁好房门,出门坐了巴士,露西靠在背椅上,望向窗外的街景,她发着呆。下了站头,距离萧扬的寝室还有200米的样子,这里有一片梧桐大道。夜晚,路灯微明,一个小人,脚踩梧桐叶的咯吱声分外好听。不远处,风卷起梧桐叶,打着转地往下落,这场梧桐雨分外美丽,沙沙作响。“哎!”叹息声回荡在这片夜空,愁绪无处述说。
晚上八点,萧扬手扯领带出现在露西面前,此时,露西已经干坐在台阶上1个半小时了。抬头望向熟悉的人,露西站起身,紧紧地抱了上去。“很暖,很安心!”半醉的萧扬伸手环住她的细腰,宠溺地亲了亲她的头顶:“怎么了?等了很久吧,我们进屋吧!”萧扬将钥匙掏给露西,露西转身开了门,打开了门口的灯。萧扬踉跄地跟了进去,反手关上了门,然后随手关上了灯。
看到眼前一黑,露西赶忙回头:“怎么了?停……”话还没说出口,萧扬就贴了上来,双手环抱住露西的细腰,并随手将她手上的包扔到了地板上。
“你……”乘着喘息的空档,露西冒出一字,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他抱到了床边。萧扬俯身将其压下:“不愿意吗?”他炙热地盯着小人儿绯红的脸蛋,想寻找一个答案,挑逗地用鼻尖磨了磨她的薄唇。
“呵呵,好痒!”露西被他逗得笑出了声,瞪圆了眼睛看着他,眼角含嗔。萧扬斜嘴一笑:“小坏蛋。”俯身压上了露西,瘦小的露西被猛地一压,轻咳出声。萧扬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宝贝,你得习惯你男人的体重。”窗外,风微凉。屋内,黑夜中弥漫着稻酒香和暧昧的气息。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向窗台的时候,窗帘飞曳,阳光透过它照在了床上的人儿脸上。露西缓缓地睁开眼,她有点小幸福。看了眼墙上的挂钟,6:30,还早,于是又闭上了眼睛。这时一个温润的气息划过脸颊:“小懒猪,昨晚睡得好吗?”露西忙扯过被头盖好自己,闷头怪嗔:“早!”
此时,萧扬一把扯过被褥,伸手抓住躲藏在内的小脚。“怎么,夫人不满意?”他斜眼盯着她,越来越近。露西忙用手护住胸前,羞红了脸:“放过我吧,很满意很满意。”看到她如此,萧扬俯下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满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