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菜,切肉。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只可惜后面有个狗皮膏药贴着,动作实在不方便。
烧油的时候顾言不小心被烫到,跟个可怜的小狗狗似的把手举到林思身前,眼巴巴的看着她。“痛痛,要呼呼。”
林思翻了个白眼。“我给你呼一个大耳刮子。”
来也来了,她也不可能看着顾言吃.就做了两碗,顾言的那碗放了很多肉。
“大爷,可以松开我了吧。”
林思扯了扯唇,这臭不要脸的。跟发春似的在自己脖子上搞小动作,她却是敢怒不敢言。
“我要你喂我。”
顾言将她松开,拉两张椅子并在一起,忍不住又掐了一把林思柔嫩脸颊。
这手感,实在让他欲罢不能。
“你手干嘛用的?”
“喂我。”
顾言倔兮兮的,故意装出一副小可怜儿样子,让林思简直抗拒不了。
只是嘴上依旧逞强的很。“你特码是不是有病。”
吃饱喝足,把厨房收拾干净,顾言牵着林思去院子里走了两圈儿,这才放她去歇息。
“给你买的那两个婢女已经送过来了,等明天我陪你去看看。”
女人的脸在月光堆砌下绒毛分毫可见,她毫无形象的在自己面前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泪水。
“顾言,我困了。”
吃了就想睡,现在的她,跟猪真的没什么区别了。
一夜有梦,身体在鹅绒锦被的包裹下依旧一点热气也生不出来。
梦里,那个把林思骗得团团转的老头儿圾拉着夹脚拖鞋,白色松垮背心,几根儿稀疏的毛儿把油光锃亮的头顶盖住,对她招了招手。“过来。”
桌子上是肯德基全家桶,桌子下面放了一听啤酒。
林思也不等老头儿发话客套,手自然抓起鸡腿吃。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是不是又有事儿来跟我说?”
“我给你找了个好身份。”
老头儿开了一瓶啤酒推过来,对林思微微一笑,“你看看。”
一张厚纸板上堆了好几行跟鸡爪子似的字,林思打了个嗝儿,勉强倔强了半天,一个字儿也没看懂。
“看不懂你的鸟语。”
老头儿嘴里咬了根烟,燃烧出来的烟气将他的脸盖住,在视线中模糊起来。
“你是我放进这个书中世界的,所以在此之前,只是给你塞了个没用的乡下孤女身份。昨儿我左思右想,想着这样不行,对后续剧情走向没什么好处,便就给你选了个好身份,东川国太后养女,怎样,比起你那孤女身份,我现在给你选的这个身份尊贵的可不是一点点。”
林思将骨头上最后一点肉嗦干净,恨不得把眼前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家伙给敲死。“老头儿,你是不是怕我死不了,特地给我选了这么个身份?!”
东川与北越这两年情况紧张,时不时便有战事爆发,而今她被安上这层身份,尼玛妥妥的间谍奸细不是?
要是被顾言知晓她这层身份,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我这样做,自是有我的考量。”
“考你大爷的量!”
老头儿有点心虚,林思这东川国太后养女身份,其实是他翻到书里夹着的小纸条上写的,跟他鸡爪子挠的字不一样,笔力遒劲,好看的很。
正所谓上天给的最大,一切冥冥中自有注定,他相信,这个夹在书页里的身份,定是有大作用。
“还有呢?”
纸板上的字不少,不可能就这么简单。
“东川太子因为自小跟你在一起长大,所以对你有不正常情愫,为了将给能把你牵制在身边,他在你体内下了蛊虫。你须得每一年便吃一次药,若是不吃,这蛊虫便就会从你身体里钻出来,将你血肉吃干净,直到你只剩一具白骨。对了,这蛊虫孵化的提前标志便是身体会变冷,跟着一起的,还有嗜睡症。”
“且随着时间推移,蛊虫开始动作,你的身体会开始有虫蚁啃咬的感觉,从四肢开始,往心脏延续,直至遍布全身。等时间一到,虫孵化,你在半梦半醒里,带着全身啃咬疼痛和死去。”
林思一脚蹬到桌子上,油唧唧的手将老头儿锃亮头顶扣住,凶光毕露。
“老头儿,我说我俩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我不就是刚才吃了你一只鸡腿吗?用得着这么对我?!你脑子被粪装了?你把老娘搞成这样,还要我去给你拯救顾言?我他妈都自身难保了!”
别人穿书都是各种金手指,打脸打的手软,怎么到她林思这里一点好处没捞着不说,天天看杀人,还被顾言压榨的跟个小可怜似的,现在还尼玛给安了这么个操蛋的身份。
拯救反派,现在这个操蛋身份,顾言不以为她是帝国尖细把她拖出去砍了都算他仁慈。
“后面这个是系统自动加成的,不是我的错。”
“放你丫的狗屁!”
老头儿将林思手抓开,从裤袋里摸出梳子把头顶原本就没什么挽回余地的脑袋整理一下,努力装出非常悲痛的样子,奈何这脸上表情就是不听使唤,嘴都快要笑裂到西太平洋去了。
“我只是给你选了个初始身份,后面的那些加成还有由这个身份带出来的所有事情都跟我没有关系。别误会,我现在这种情况不是开心,是心理学上说的悲伤到微笑。”
林思扯了扯嘴角,两手并上,拽住他脸就是好一顿扯,“我不管,老娘要回家,你把我送回去,不然今天你就别想从我手里出来!!”
气死她了,这尼玛是什么操蛋任务,简直就是在折磨人!
“没用的,这任务一旦开始,除非顾言死亡,又或者是你完美完成任务,不然都不能停止,你认命吧。”
“认你妈了个巴子,我要杀了你!!”
气死了气死了,林思气的心肝儿疼,偏生还一点办法也没有。
“为了方便你办事儿,我给你找了点挂。”
老头揉了揉被林思掐红的脸,原本就弥足珍贵的头发被她拽下好几根儿,心疼的他捶胸顿足好半天。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