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晨曦微露的时候,我问左将军,可还能带着部下赶路,左将军点了点头。我把自己的马让给了左将军,自己骑了扶木的马,扶木只好和迎柳同骑一匹。中午的时候,到了一个小镇,我吩咐他们不许进镇,让扶木和迎柳进去弄了些许食物,吃完后,又继续赶路。一个时辰后,乱兵已经越来越多,而且还有一些巡回的骑兵。左将军说,快到请阳山地界了。
我看了看远方,说“那就停下吧。”依旧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安顿了,左将军从huai里掏出地图,指给我看那些青阳山的地形,那地方正东是个大山谷,非常宽阔,就是季布安顿的地方,正西是个山鞍,北部又是块谷地,只有西南出是一条小峡谷,有一条小路。看完,我指着这条小路问“这里宣王爷他们放了多少人守着?”
左将军回答“不清楚,不过这儿地方小,左不过就放千把人。”
我看着他说“你那些人里有多少是弓箭手?”他顿了顿,说“大约五十人。”
我指着那条峡谷说“那好,那我们趁晚去收集百头牛,到时在牛尾点上火,让牛冲入他们的军阵,然后让三十个人在山的两面藏好,摇旗打鼓敲罗的大喊,造出大军来援的阵势。你带着你的那些弓箭手躲在这条峡谷的两面山上,朝着他们的军里放箭,呈箭势为我们打开一条通往山上的路,看到动静,大将军他们肯定会有所行动,我带着剩下的人去接应大将军他们。”
左将军看着我,说“好!”事不宜迟,我让扶木他们立马去镇上收集牛,第二天早上,他们回来了,只有二三十头,我看着牛,狠了狠心“就这些用着吧,晚上出发,白天,你们就养好精力。”
入夜,我们一队人马摸黑往青阳山西南面峡谷里去。倒也没遇到多大的麻烦,到了青阳山西南入口的时候,遇到了巡游的队伍,等队伍过去了,我们才往里赶去,没有灯火,还好月色不错,能看得见那条小路泛着白se的光。也没敢走小路,小路必然设有哨岗,摸着山上了去,翻过一面,左将军说“下面就是他们的营帐。”我吩咐他按事先的计划派好人,各就各位。
当一切准备好后,我朝着峡谷对面的左将军点了点头,左将军一声哨响,谷外的小路上,火光亮起,牛群往谷里冲了进来,两边山上锣鼓声大起。我带着那些人,从山的一面冲了下去,我告诉过他们不许恋战,只要紧紧的围在我身边,让我们总体能够冲进青阳山上去接应季布。
羽箭往他们营里射去,大批的士兵向这边涌来,我目测了一下,可能有三千多人,马在往前冲,羽箭在我们的周围杀开了一条路,但仍然有大批的士兵向我们涌来,我不知道自己的剑砍了什么,四周都是血,无边无际的人在喷着血倒下,我身边的人在减少,扶木和迎柳一前一后d的护着我,但两边依然有杀不完的人,我只知挥剑砍,再砍,第一次杀人,我心中没有怯意,只期望季布快点接应,带着人往这边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杀到了谷地的中央,情况很糟了,这时,有人大叫我“凤儿,风儿、、、、”我无力理会,只知往前面去,终于,我看到了季布,他率着人,从山上杀下来了,我感到腰部一阵刺痛,可无暇理会,我知道,我中伤了,可如果季布死了,我的痛会更深,我挥剑砍,从来没感觉到剑是那么的重,肩胛又传来一阵痛感、、、、、、、、
终于,季布过来了,我身边的人已经不多了,扶木和迎柳都已经受伤了,我朝季布伸出了手,他纵身跃上了马,他率领的那些人也围裹来了,我策马往前,每一步都那么艰难,弓箭手在射箭,那减少了我们的压力,可依然很难往前,我感觉自己都要支撑不下去了、、、、、、、、、
不过,明显情况比刚刚我们来的时候好,冲出重围的时候,只有我和季布、迎柳,扶木还和季布带下来的那些人围困这没有出来,见我们出来,左将军疾呼“大将军”,那些弓箭手依然在射箭,我朝左将军望了一眼,大呼“撤”。率先纵马从小路上走了,左将军不肯,他和那些弓箭手还不动身,我朝他大呼“左将军,你要是不想我们全部葬身这里,你就继续吧。”
左将军这才带人往后跟了来,季布率的那些人也有一些冲出来了,一路急退,那些人看我们要走,更是疯了一样的往这边涌来,还好扶木和那些士兵在顽力抵抗着,我骑马冲着,想着那已经寡不敌众的扶木,扶木,对不起了!
冲出峡谷的时候,后面的追兵已经追来了,扶木他们,大概全都阵亡了吧,有弓箭射来,在两边擦得风呼呼作响,我们只是不停地冲、、、、、、
左将军在旁边说“坚持一会,前面就是镇子,过了镇子,他们便不敢追了。”我们只是不停地打马,赶到东方破晓的时候,往身后一看,已经没有追兵了,我说“甩掉他们了。”季布嗯了一声“是甩掉他们了”,我听了,精神一放松,头一歪,就没了知觉。
醒来,是在一间农舍里,季布不在身边,迎柳守着我已经睡着了,灯光摇曳,正像这乱世的天下,风雨飘摇。我醒来的动静吵醒了迎柳,她见我醒来,急急得要跑出去告诉季布,我刚想拦住她,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嗓子一阵刺痛。
不一会儿,季布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一进来就把我往huai里搂,他声音欣喜异常,“凤儿,你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我不乐意的推了推他,他平复下来看着我,我指了指嗓子,他恍然大悟“迎柳,拿水来。”
喝了一杯水,休息了一会,嗓子果然就能发出一点声音了,只是有一点头晕,季布从迎柳手里接过一碗粥,小心的一勺一勺喂给了我,我要自己来,才抬手,肩胛就一阵痛楚传来,季布关亲切得问“是弄疼了?”说着放下碗就来看我的肩,我缩了缩shen子,他感觉到我的尴尬,只得缩回了shen,又端起了粥碗。
在他喂我喝粥的间隙,我想问他战事,他没回答,只叫我先养好伤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