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这么说,却没有人真的去研发抑制发情期的药,最多也只是打一针肌肉松弛剂,但那种吞噬骨髓的痒却只能生生忍着。
不过一天,狮灵的胳膊上都是斑驳的咬痕,身上遍是纵痕的抓痕。
原以为忍忍就好,却看到瘫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狮灵,狐五再次产生疑惑。
仅仅只是本能而已,稍微顺从又怎样,弄得如此惨烈又是为了什么。
他垂着狐耳轻轻叹气,跪在地上慢慢擦拭周围的血迹。
其实有时候啊,越是压抑,反弹的反而会更厉害。
整理好地面,狐五将狮灵翻过身,解开她沾着血渍被划破的衣裳。
刚解开第二个扣子,手下的人却慢慢睁开眼,又是一双深红的眼眸,眸底翻滚着熟悉的情绪。
狐五停住手,静静看着她带着尖爪的手缓缓搭在他的肩上。
思考片刻,他终究没有制止她。
…………
…………
再次醒来,狮灵知道自己又失败了,那种无能挫败的情绪再次席卷而来,她也没有力气折腾什么,看都没看身边的人,平静而疲惫地说了一句:“滚。”
狐五抿抿嘴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离开,独留一片荒寂。
狮灵缓缓起身,像个幽灵一样机械地走向卫生间。
打开水,如着了魔般一遍又一遍地狠狠擦着身体,直到满身红痕遍野,才堪堪停手。
她无力地趴在浴缸边缘,头枕在胳膊上,呆呆地看着雪白的墙壁,不知不觉就这样度过了一个下午。
再次回神,是身体里那股熟悉的感觉重新涌出侵蚀。
心里一痛,狮灵抿着唇拿起浴缸旁的黄色大衣盖在身上,大步走到门前将狐五的信息销去。
转身垂着头坐在沙发上,耳旁似乎远远传来她乞求的声音。
“清清,你一定……一定不要像我这样”。
再抬头,狮灵眼眸发狠,手伸向脚腕处,“咔嚓”几声,竟是把自己的手脚全部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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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狮灵躺在自己的黄草堆中。这几天的折腾,她已经身疲力竭,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动,但她的心里却无比的轻松,甚至还有些愉悦。
静静地望着天窗外漆黑的夜幕,如墨的夜空中,深嵌着寥寥星点。即使如此,它们却依旧顽强地散发着萤黄的星光,温暖耀人。
坐在身旁的狐五百感交集地端详着她,最终还是认真地说:“恭喜你,成功了。”
听到他的肯定,不由得,狮灵慢慢露出欣喜而又温暖的笑。
转过头盯着他的眼睛,狮灵认真地说:“谢谢。”
她知道,在这段时间里,不管他动过什么心思,也只有他陪着她。最后,也是他,救了在这座房子里生死不明的自己。
仅凭这些,就已足够她感谢。
“也没什么了,”狐五不自在地摸摸鼻子,含糊着,“不过,你不要担心,我可没破坏你的防卫系统。我当初可是硬拉着狼独让他刷脸的,那时他那冷冷的一瞥和无情的转身哦,可让我到现在都特别心痛。”
狐五特意把那特别加重音,甚至还做出西子捧心状,仿佛他受到了多大的伤害。
狮灵被他逗得轻笑出声,她完全能想像到那时狼独对自己被迫成为一个用完即丢的工具人的不满表情。
气氛终于让人舒服了,狐五这才收敛夸张的动作,他停顿一下,表情严肃地问:“你……之后打算做什么?”
默默望着夜空中闪烁的孤星,狮灵的眼神越发坚定。
这个问题她已经在这几天的沉浮里反反复复回答了上百遍,每一次撑不住了,她就会一遍一遍地念给自己听。
“我要走出去,接悬赏,正常地生活。”
她不知道,她那看向夜空的金黄色的眼眸中盛满了耀眼的星光,让人不自觉被吸引。
看着她闪着光的眼眸,狐五张了张嘴,终究没劝。
算了,既然她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就随她吧,那边的事就让他自己处理,反正一直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