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常林军的向前推进,征旗镶军与绿瑛也被迫前移,但很快,变出了大事。
在一日夜中,蒋一言被军中呼喊声吵醒,他起身睁开朦胧的双眼,走出营帐,却看到外面乱成一团。
深夜,远处却有一阵通天火光照来,他瞬间清醒,嘈杂声,嘶喊声,让他浑身发抖,莫非,绿瑛军遇袭了?
他慌忙地拉住一旁奔跑的士兵,那名士兵满脸是学,他痛苦的挣扎着蒋一言的拉扯,嘴中喊道:“别拉我,敌人杀进来了,我不想死啊,别拉我。”
蒋一言此刻也有些慌乱,紧接着,他们营帐旁的木桩围成的栅栏被撞开了,几名骑兵骑马跃了进来,蒋一言慌忙躲闪,可那名被他拉扯的士兵并未躲开,被一把长枪挑起,捅穿身体。
蒋一言向后躲闪,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倒了,他慌忙爬起,向后跑起。
士兵们四散而逃,可敌人骑着马匹,驱赶着四处散去的逃兵,将他们驱赶在一处,长枪入肚。
蒋一言慌忙的他逃窜着,与他一起奔跑的也有三五个,可他们后面有一位骑兵追赶着,一枪,一位士兵在刺穿肩膀,痛苦到底,嘴中喊道:“救我!”
蒋一言向后望去,那名骑兵调转马头,长枪伴随着马匹的加速,一枪刺入士兵的身躯。
“噗。”血液从嘴中喷射而出,那名士兵脑袋向旁一倾,死了。
骑兵拔出长枪,转头看向蒋一言,一抬臂提起马绳,马儿再次向前奔跑,蒋一言连忙加紧力气撒腿就跑,可人哪有马跑的快啊,在逐渐接近时,骑兵抬起手臂,就在即将要手臂挥出时。
“咚”的一声,蒋一言回头看去,那名骑兵左侧出现一批黑马,直挺的装在骑兵上,马匹上的人双手抬起手臂,手中握着大砍刀,一刀砍了下去。
骑兵的左肩被砍刀砍中,他重摔在地上不起,蒋一言呆望着,而那名黑马上的骑兵在完成击杀后连忙伸出一手拽紧马绳,他向着蒋一言开口道:“还看着干啥,赶紧骑马啊,搁那儿找死呢?”
他面目狰狞的喊出,说完便提起马绳向其他敌人奔去,蒋一言在他的提醒下终于回过神来,他上前拉住那匹骑兵刚刚摔倒的战马,从死去的骑兵手中拿过那杆长枪。
纵跃上马,紧跟上离去黑马的脚步。
一晚上奋战,死在蒋一言手中的敌人也有几人,但他也伤痕累累,最严重的伤在他右肚子处,那里被敌人的长枪捅了进去,但在死亡面前,蒋一言是非常勇敢的,他忍痛一枪刺入敌人的左胸心脏处,敌人倒地不起时,蒋一言拔出那杆插进身体的枪头,也是万幸,并未伤及内脏。
天亮了,敌人伴随着号角声响起杀入,也便随着号角声响起离去。
常林军营早已一片狼藉,士兵们相互搀扶着向前走,哀嚎声,哭泣声,还有恨人不争气的辱骂声,蒋一言左手牵着马匹,右手拿着长枪,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起,昨夜的杀戮让此刻的他是呆滞的。
那名骑着黑马的男子拖沓着地面走过来,他的右腿受伤了,他上前重重的拍了下蒋一言的肩膀,将蒋一言带回现实。
“好样的!”男子用浑厚且嘶哑的声音说道。
蒋一言看向他,点了点头。
这时一位骑着马匹的士兵飞跃而过,嘴中喊道:“剩余兵士后撤集合,其余兵士后撤集合!”
“娘的,让我们前进也是他们,现在让我们后撤也是他们。”男子向地上啐了一口痰,恶狠狠的说道。
“去他娘的,老子不奉陪了。”男子恶狠狠的说道,又想一旁的蒋一言开口道:“兄弟,我走了,以后有缘再会。”语罢,男子在纵马远行。
“哎,”蒋一言望着离去的男子,默默的开口说道:“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呢,兄弟。”
三军的集合点处
三军大帐中也只坐着一位主帅,他便是征旗镶军的主帅—曾易,他轻抚着胡须,看着眼前的阵线图。
出这馊主意的福其现不知在何处,而绿瑛军的主帅昨日战死,绿瑛军受损最为严重,其次便是常林军,由于他小心谨慎,夜中还有骑兵巡视,征镶旗军受损才最小。
他叹着气,在当下的局面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只能先整顿其余两军的残兵,在整体后撤才行啊。
他手指划过地图上的边境,叹息着,此次战役受此大败,他算是把一辈子的名声都给赔进去了,更别说什么颐养天年了,等到前线的消息传回去,他的脑袋能不能保住还是另外一回事。
帐外,许多散兵都来到几何点处,可大营外的征镶旗军的话语让他们两方争论起来。
“你们两军都不如我征镶旗军。”
而听到那些讽刺话语的两军散兵也与他们争论起来。
蒋一言待在那些人的外围,心中叹息,“我这兵当的,当了两次败兵,还要被人瞧不起,丢人啊。”
有人将门外的争论汇报给曾易,曾易从帐中走了出来,来到军营大门处,看着眼前的许多兵士,向一位将军吩咐道:“将他们重新登记,改编成新的营队,并且吩咐下去,不可歧视那些散兵。”
“是。”受命的将军行礼完后向着大门走去。
“嗨——”曾易长叹一声,便转身回到自己的大帐中去。
可他不知道的是,那名受命的将军在最后一句中“不可歧视那些散兵。”“不可歧视”四个字当作没听见,“散兵”倒是听了个清楚。
他向着门口嘶喊道:“都给我安静!”
很快,门口的士兵都安静下来,那名将军开始他的“演说”。
“你们这些残兵败将叫叫叫,叫什么叫,还想当兵的上了一个一个登记入册,不想登记的就当是战败死了,也领不到抚恤金,听到了没!”
这一番“演说”,可彻底是激怒门外散兵的怒火,他们有些嚷嚷着:“这病不当了,不受气了。”
在受到不平等的对待和有人的鼓动,有些士兵竟直接转身离去。
而在外测的蒋一言早已离去。
蒋一言骑着马匹,绕过了征镶旗军的控制范围,向着离边境最近的灵州奔去。
他刚刚在外围听到那名将军的“演说”,他决定要向那名骑着黑马的兄弟学习,不受这份气了,他摔打着马绳,向前奔驰着。
或许是疼痛感习惯了,蒋一言似乎忘记他右侧肚子上的伤口。
很快,他渐渐昏迷,趴在了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