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品居内
“啥,诸葛若妃?”臧棋海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傻笑的少年。
“他在那,你不把我喊过去啊。”臧棋海愤愤埋怨道。
石依浦上前搂住臧棋海,凑到耳边小声商量道:“獒哥,你都成亲了,给你浦弟个机会,咋样。”
臧棋海想了想,装出一副无奈的模样说道:“好,给你个机会,让我看看你行不行。”说完,一脸坏笑的朝着石依浦腿部掏去。
石依浦推开臧棋海,“好疼啊。”他面庞浮现出痛苦,臧棋海在一旁坏笑着。
可看了一会,石依浦仍然满脸狰狞,臧棋海有些慌了,他上前扶住石依浦的肩膀,慰问道:“没事吧,真疼啊?”
谁知石依浦抬起头,当臧棋海看到那一脸坏笑,脑中很快闪过五个字“坏了,被骗了。”
紧接着,石依浦快速的掏去,“啊。”
两人坐在木椅上
臧棋海弓着身子,满脸痛苦的说道:“你下手真重啊。”
石依浦坏笑着,拿起茶具,倒了杯茶,递了过去,说道:“别装了,喝口茶。”
这时,屋门打开了,两人看过去,柳景梓站在门前。
“景梓事情办完了?”石依浦向着柳景梓说道。
“办完了,”柳景梓上前端着茶杯,却发现臧棋海一脸痛苦,便问道:“獒哥咋了?”
“在装哦,”石依浦端起茶杯品了一口,问道:“那咋说的?”
“她说还是昨日的时间地点,与再见上一面。”柳景梓答道。
石依浦一拳挥在腿上,“好。”
而在一旁的臧棋海抬起头,满脸红涨的的问道:“谁,诸葛若妃啊。”
石依浦满脸兴奋的答道:“不然呢,你讲好的,不跟我抢的。”
臧棋海一脸疑问的看着柳景梓,好像是在说你不帮帮我。
只见六景梓小心翼翼地看了此刻正活蹦乱跳的石依浦,连忙摇摇头,臧棋海只得作罢,低头又苦叫起来,“好疼啊,景梓啊,今晚可得给我好好补补啊。”
柳景梓见状,只得无奈的笑笑。
夜深了
石依浦走出壹品居,他小跑着,想要快些感到约定的地点,毕竟这种事情,只可以他等别人不能让别人等他。
提前半个时辰出门,可他还是失算了,当他来到约定地点,雕像旁早已站立一位女子,仍披着昨日的黑袍。
石依浦赶忙上前,喘着说道:“抱歉,来迟了。”
女子回头,微笑着说道:“没事,我今夜出来的早了些。”
那一笑,石依浦的脸竟然通红。
石依浦上前,攀上石栏,为的是不想让女子看到自己涨红的面庞,开口问道:“你每晚都会来这吗?”
女子向后轻抚她被风吹散的头发,回道:“有时睡不着便会来走一走。”
“哦,这样啊。”石依浦此刻内心紧张极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人就是看着河景,当微风吹起,石依浦好像找到开口的机会说道:“诸葛姑娘冷吗,你要是冷的话,我可以把我的衣物脱下来给你。”
石依浦正欲脱下外面的黑狐毛外衣,女子开口道:“不用了,我不冷。”
一句话,使得石依浦尴尬极了,只得说:“那好吧。”只得耸耸肩,又讲外衣推了上去。
“真不冷吗,我感觉夜晚河边好冷啊。”石依浦没话找话的说道。
女子看了石依浦一眼,感觉的他此刻的囧意,便引话说道:“公子腰间的玉佩好生漂亮。”
石依浦看了看腰间的玉佩,将其取下,递过去,说道:“哦,姑娘若是喜欢,就送予你了。”
女子接过,细细打量一番,抬起头看向石依浦,说道:“这玉怕是只有魏都才会有吧。”
“对啊,是魏都。”石依浦突然发现不太对劲,好像自己昨日跟眼前人说过自己来自峦都,便又接道:“这是我一魏都好友送予我的。”
“哦,要送给石小王爷的,必是珍品。”女子说道。
石依浦听完这句话,面部表情很快从慌张变为阴狠,说道:“那么今日姑娘能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喽。”
此刻的石依浦十分不悦,他最讨厌的便是别人有目的的刻意接近,虽然眼前的女子是他请出来的,但也很不高兴。
“小王爷误会了,我应约前来只不过是在想看看大名鼎鼎的石依浦,是怎样一个人。”女子察觉到石依浦的不悦,但仍平静的说道,
“哦,那你认为我是怎样一个人。”石依浦开口问道,他的语气平淡下来,甚至有些居高临下。
“我认为,”女子顿了一下,“和传言相比,完全是两个人。”
“传言,我的传言中是个什么样的人。”石依浦的语气渐渐出现压迫感。
可女子不太在乎,答道:“传言中的小王爷蛮横无理,是个纨绔子弟。”
石依浦冷笑道:“那你眼前看到的小王爷呢?”
女子盯住石依浦的眼睛,宛笑道:“刚刚的小王爷倒是像个小孩子,不过。”
石依浦追问道:“不过什么。”
女子竟走上前,石依浦看到女子向前,向后退了半步。
女子伸出双手的食指,戳向石依浦的嘴角,在石依浦充满疑虑脸上,拉长嘴角,开口道:“会笑的小王爷才比较好看。”
石依浦推开女子的双手,转身攀爬回石栏上,他不禁的笑了起来,慢慢笑得放肆起来。
女子也将手搭在石栏上,两人的视线放在远处。
“淮州真是个好好地方啊。”石依浦开口道。
“石公子口中的淮州说的只是内城。”女子平淡的说道。
石依浦侧头看了一眼女子,又转过头说道:“看来诸葛姑娘有话想说啊。”
“石公子去过外城吗?”女子开口问道。
石依浦沉思一会,开口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别说了。”
女子抬头,望向远方的内城,说道:“我就是从外城来到内城的。”
石依浦眼神迷离,眼睛眯起来了,叹了口长气,转身背靠石栏,说道:“你跟我说这些没有用啊。”
女子也转过身来,有些激动的大声说道:“跟你说有用。”
石依浦看向女子,那没有任何瑕疵的面容激动起来,他想说些什么,却也无法开口。
“你该回去了,我先走了。”石依浦正要转身离去,可却感觉外衣被拽住了。
他转身一看,女子正满脸倔强的看着他,而手死死拽住他的外衣。
“跟你说有用,你哥哥是原石王,你爷爷是石家的家主,你未来必定无限分光。”女子此刻有些委屈的模样更显得让人心疼。
“哈—哈—哈,”石依浦狂笑,笑得眼前的女子不知所措起来,他捂着肚子狂笑着,眼中出现一丝泪水,笑了一会,他开口说道:“诸葛姑娘,我若是有朝一日,真如你所说的,我成为大人物了,我会做的。”
说完,他推开了女子拉扯的手掌,转身离去,只剩下女子驻足原地,看着离去之人的背景。
石依浦回到壹品居自己的客房,臧棋海已经入睡了,臧维端坐在门口,他睁开眼,发现进门的人是石依浦,便又低头入睡。
可石依浦进入房间之后,他身子重摔在椅子上,他双臂叉腰,沉思了一会,便点燃起桌上的蜡灯。
“干嘛呀—”臧棋海翻身,趴在床上,揉搓着眼睛看着蜡灯前的石依浦。
“我们今夜走,离开淮州。”石依浦冷冷的说道。
“你有病啊—等到明天吧—”臧棋海又转身朝着蜡灯相反的方向睡去。
石依浦一脸冷冰的看了一眼臧棋海,起身一把将臧棋海的被子掀开。
“你干嘛?”臧棋海起身,卧在床上怒吼到。
石依浦双眼瞪大,一脸冰冷的与臧棋海对视,一个字一个字重重说道:“现在走。”
臧棋海看着眼前的石依浦,一脸阴森的模样,恐怖极了,他长叹一声,向着一边观察的臧维说道:“你去找那些侍卫,让他们起来收拾一下。”吩咐完后,他拿起衣物穿着起来,嘴中小声嘟囔着,“怎么又发疯了。”
而石依浦坐会木椅上,他盯着眼前的蜡灯,陷入思考。
临近天亮之时,石依浦一伙人乘坐着货船离开淮州。
而淮州壹品居最为华丽的客房中,留下两张臧家钱庄的五千两银票,木桌上还留着一封书信,而信面上墨迹仍未干透,写着:致柳景梓,兄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