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胃口这么大,明知不好惹还不收手,恐怕就连下药怕也是你怂恿的,我爹娘的死,最好不要与你有关!”
许伯跪在地上连连发抖,那女魔头走之前,为了惩罚自己对许三兜父母造成的伤害,不仅剜了自己双眼,还屠了整个村子,一到晚上就噩梦连连,他本就瞎了,经常在家里就被吓得昏厥,越来越瘦,看再多大夫,吃再多药材补品都没用,梦魇就这样一点点消磨着自己的寿命。
许伯的耳朵鼻子逐渐渗出血来,刚才他的脑子一阵疼痛,只要他说一句假话就疼一分,生像有把刀在剜自己脑子,不敢再说假话了。
“我说,我全都说!你爹娘吃食里的药也是我下的,他们软弱不堪,不愿意帮我留住那摇钱树,那么多钱,我怎么可能让她跑了!”许伯这时候已经有些疯魔了,好似卸下了心头重担一般,轰然倒在地上。
“不仅如此,全村人都贪图你爹娘的财物,全都参与过,我给他们下药所有人都暗中帮忙,有人甚至还设计摔断了你爹的腿,就为了让那女魔头多给些钱,你爹娘分明懦弱不堪,居然敢把到手钱财往外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也毒死!”
许三兜双眼猩红,眼见着就要不受控制,幼安眼疾手快,一剑送进了许伯心脏,本来就是靠吊着一口气活着的许伯彻底咽气了。
许三兜恶狠狠的看着许伯的尸体,“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死!”
幼安看向自己小师侄,声音平静,“我们此次下山的目的是历练,你要是被他刺激得走火入魔,平白浪费了时间。”
许三兜逐渐清醒,“他们才是真正的毒瘤、垃圾,为了钱可以不惜一切,等回了宗门,我一定要去找师父问问清楚,如果当初真的是她,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我!”
“就算是真的,大师姐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你最好乖一点,少在她面前闹!”
许三兜看着小师叔逐渐觉得很不对劲,不仅没有像他猜测的那样留恋俗世玩物,甚至对除师父以外的任何事都漠不关心。
难道之前在宗门都是装的乖巧,还一装就是几十年,太狠了,就不怕我把他的真实面目告诉师父吗?
幼安并不关心他在想什么,“既然已经回家看过,那我们就快去试炼的地方,早点取得最好的成绩回去见大师姐。”
去试炼的路上许三兜都心不在焉,一直在想自己父母的事,许伯说被屠了村,但是村子除了破烂不堪并没有什么尸骨残骸,或许是被人收殓了,那么会在什么地方呢!
弟弟妹妹们始终没有听他提到,或许还活在世上,一想到弟弟妹妹可能还活着,许三兜多了些许动力。
师父或可以帮自己查到他们都踪迹!
这次试炼让所有其他门派认识到了遗天宗两位弟子的实力,未免太狂了,两人合力斩杀的妖兽比其他宗门加起来还多。
一对一进阶比试的时候硬生生从第一组打到了最后一组,一路进阶,两人分别取得了第一第二的成绩。
要不是遗天宗现在不招收弟子了,否则慕名而来的人恐怕会把山门都踏破。
这一个月的相处越发让许三兜意识到自己的小师叔是多能装,明明实力与自己相当,基本功还比自己扎实,居然硬生生骗过了师父的眼睛。
这是高手!
获胜的事还没有让两人开始沉浸在喜悦中不好的事情就发生了,包括遗天宗在内的其他仙门百家纷纷收到消息。
“遗天宗宗主被杀了!这怎么可能!”
在场的人都不敢相信,就算上任老宗主飞升了,他的大徒弟戚络如今可是化神期,因为不想做宗主老宗主才另外安排了其他人,况且现任宗主综合实力都不低,怎么可能轻易被人杀害!
仙门百家都感觉到了莫名的压力,“查出来是谁干的了吗?”
来报的人死低着头,“是,是他们遗天宗的执事长老……”
他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幼安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在胡说什么,这绝对不可能,污蔑我们遗天宗的长老,你该知道会受什么惩罚!”
那人吓得不轻,但还是硬着头皮告诉她,这是前去打探的一位长老亲眼所见。
许三兜这些天算是明白了,小师叔遇到其他人的事都是有理有据,说的话十分中肯,绝不偏向谁。
一旦那个人是师父,哦豁,小师叔的脑子基本上就云游四海去了。
“不可能!许三兜,我们现在就回去!”
御剑赶回去的时候,随处可见痛苦哀嚎的普通人,“这到底怎么回事?师父她是疯了吗?”
虽然许三兜一直觉得师父精神不太正常,疯掉是迟早的事。
幼安皱着眉头,如果不亲眼目睹他是绝对不会相信这种不可理喻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