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官思索了一会儿后应了下来,事情已定,两人便不再说此事,开始闲谈。
此时,酒菜已准备好,端了上来,两人边吃边聊。
凌书南井在门外将里面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凌书听到此刻,觉得再无有用信息,于是便拉着南井悄悄离开了。
凌书领着南井又来到崖底附近的僻静处。
凌书心想,这山薇如今自认为已除掉南井,又收买了会内的人心,显然这会长之位已经坐稳,因何放弃高官厚禄而非要呆在此处呢?而且当高官和当会长也并不冲突,除非,此地有他留恋的东西,会是什么呢?
凌书再回想之前山薇从崖上爬下时的抱怨,既然不喜住在崖顶,为何还住在崖顶,难道,山薇不能离开此地的原因就在崖顶?
他问:“南井,你师傅在崖顶有藏什么宝物吗?”
南井摇头,“没有,我师父一向节俭,吃的穿的都很普通,我从来没见他买过一身新衣,几身衣服穿好多年,都打补丁了也不换。他一直不允许任何人进他的卧房,我以前也以为他是在里面藏了什么宝贝,可是上次我进师傅卧房看了,里面只有一张床,一个小柜子,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柜子很小,除了他那几身打补丁的衣服,我看也放不下什么。”
凌书还是想验证他之前的想法,再加上要对付山薇,于是道:“山薇此刻还在会客厅,我们不如先去崖上,给他来个措手不及,而且,我总觉得他守着这崖顶,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先上去查探一番如何?”
南井点头,二人准备登崖。
凌书此时已摒除心中别扭,直接往南井背上一趴,南井背着凌书一番熟练的攀爬后,来到崖顶。
来到崖顶后,凌书屋前屋后环顾了下周围的环境。原来这悬崖后是一汪湖泊,夜色深了,看不清边际。
周围环境一目了然,没有异样,二人进了房舍内,穿过客厅,又来到卧房,房间内也无甚异样。
南井来到师傅的住处触景生情,她把师傅卧房里的小柜子打开,果然发现里面有一身师傅往常穿的衣服,立时又哭成泪人,她哭了一会儿,把师傅的衣服取出,对着师傅的衣服跪下,缓缓拜了三拜,然后,把凌书也拉到自己跟前,让凌书也跪下。
凌书听话的跪下。
南井继续对着衣服哭着说:“师父,他叫管夷吾,是我未来的夫君,以后有他照顾我,你可以放心,夷吾哥哥对我很好,是除了你以外,对我最好的人了。”
凌书也对着这衣服拜了三拜,毕竟是自己的岳丈,拜完之后,道:“你是南井的师父,我也尊称你一声师父吧,师父在上,在下在此立誓,今后定会对南井好,照顾她一辈子。”
南井哭的更厉害了。
凌书安抚了南井一会儿,南井渐渐停止了哭声。凌书起身,开始寻这房间的不寻常之处,他左敲敲右摸摸,想看看房间里有没有暗格之类的,等到敲床板的时候发现这石床下似是空的,凌书心知自己的猜测应该是真的了。
他四处摸了下,在床头处发现了一处机关,他下了床,扣动机关,床板缓缓翻起。
果然,这床下暗藏玄机。
南井这时也好奇的过来了。
凌书问:“想不想下去一探究竟?”
南井点头。
凌书朝下张望了下,下面有光,是个不算狭窄的通道。
两人携手下了通道。
这通道不长,走了没一会儿就走到了开阔处。
开阔处亮着几盏油灯,房间里是卧房的布置,这个卧房可比外面的卧房要精致多了,家具一应俱全,做工精细,用料上陈,看着很贵重却不张扬。有几件女用家具,然而整体风格又不全是女性化的。
一张宽大舒适的床摆在正对面,方位大概在凌书南井攀上来那面崖壁的对面,靠墙放。
还有一张有青铜镜的梳妆台尤其夺目,这铜镜打磨的十分光滑,可以十分清楚的照见眉眼。
还有一个衣柜也很是华丽,凌书忍不住打开衣柜,想要通过衣服猜测下这卧室的主人。
打开衣柜后,里面满柜的锦衣华服,都是女性穿的衣服,而且可以看出,衣服的主人身材瘦削高挑。
从这些衣服及家具来看,使用者的身份可能非富即贵。
凌书问南井:“山薇有妻子吗?”
南井摇头,“没有。”
凌书自言自语:“难不成是抢了哪国的公主?在这里金屋藏娇呢?”
凌书继续扫视着屋内的陈设,只见屋内还有一小桌,桌旁有两张椅子,桌上摆着一副碗筷和盘子。盘碗里的饭菜已吃光,只剩一点汤汁,凌书过去看了下,一摸盘碗已经凉了,但是看汤汁的样子,这饭菜应该刚吃完没多久。
这饭菜肯定不是山薇吃的,那么是给谁吃的呢?这屋里一定还有别人。但是,这屋子就这么大,一目了然,柜子里凌书也看过了,没有人,这人究竟去哪儿了呢?
凌书正想着,只听这间床旁的墙壁突然有了响动,墙壁的一处缓缓升起,一个人影从墙外闪现了出来。
凌书拉着南井警觉的后退。
来人不待墙壁完全升起,已一弯腰走了进来,边走边问:“是井儿吗?”
南井听到这声音,放开凌书的手,一下子飞奔到来人的近前,一下子扑倒在来人的脚下,哭着抱住来人的双腿,“师父,师父,你没有死,太好了。”
凌书开始打量起来人,来人白发白须,身着一身白衣,翩然而至,宛有仙人之资。
凌书心想:早说南井的师父是这般仙风道骨的气质,别说武功天下第一了,就是说他会仙术我也信啊。
然而来人刚才被南井那么一扑,身子竟没站稳,晃了两下就欲朝后倒去。
南井连忙起身把师父扶住,心急道:“师父,你怎么了?我快扶你坐下吧。”
南井扶着师父慢慢到桌旁坐下。
南井的师父坐下后问道:“井儿,你是怎么进来的?”
说完看向凌书,可能这位师父觉得以南井的阅历无法找到自己吧。
南井还是伏在师父膝上,像是撒娇像是诉委屈又像是在担忧师父,她顺着师父的目光也看了看凌书,回道:“师父,他叫管夷吾,没有他的话我早就被山薇害死了,今天也是他找到这密室的。”
南井把自己从拿到杀人密令起到找到这里中间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师父讲了一遍。
南井的师父抚摸着南井的头,道:“看来这管夷吾是你的贵人,也肯为你着想,不过,你要嫁他,是铁了心的吗?可以为师父改变吗?”
南井惊讶的望着师父,“师父,你既说他好,为什么还要我改变呢?”
南井的师父,“只是如果。”
南井没有思索,她坚定的摇了摇头,“师父,我此生非管夷吾不嫁,若是你不准我嫁他,那我就终生不嫁了。”
南井的师父笑了,“你这孩子,我还从未见过你这样倔强过。不过,”他话锋一转,柔和的语气立马变得平淡无波,朝向凌书道:“我还是要考较你一番,看看你到底配不配得上我儿。”
凌书听到对方要考较自己,还略有点小紧张,他文不行,只能求助于脑海中的少年,可是宏也不过才十五,一直在乡下,能有什么学识,能识字已经很不错了,武的话就更不行了,箭术还略拿得出手不过是跟南井学的,其他就更不行了,就和南井学了三五招也没怎么练过,简直不够看的。
自己要是考较没过,难道这谪仙的老头要让自己的小媳妇终身不嫁吗?事关小媳妇的终身,可不能马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