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气运是什么？真有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存在？”王龙没有询问元帅夫人留下的回报是什么，而是跟关心小蝶的身世和一些无法接触到的信息。
“很难解释清楚，你可以理解为是一种磁场，丫头的身体就是磁铁，你呢就是一块普通的铁，跟她一起待久了或者进行摩擦，你也会产生一些磁性，这种磁场可以将你们吸引到有铁的地方，也可以将铁吸引到你们的身边。反正就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其中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你们意会了就行。”
“那怎么不是吸引一些坏事情到身边呢？”小蝶有点担忧，既然是吸引就会吸引到一些废铜烂铁吧，说不定还会吸引子弹呢。
“我都说了这只是个比方嘛，当然事情都是祸福相依的，就算你在路边捡到一块灵石，也不见得全是好事吧，说不定是有人故意设下的陷阱，说不定你捡了灵石之后天天在那里守株待兔，但是这个事情绝大多数人都会当做好事，为啥？”
王龙想了一会说道：“事情并无好坏，客观来说只是发生了，将事情刻意划分为好坏之后，很多矛盾就出来了。这些人为定义的东西，只能在一定范围内生效，超过这个范围就会变得复杂甚至错误。如果将捡灵石的事情从时间维度划分，捡到灵石的时候是好的，捡到灵石之后的事情，需要重新划分阶段进行判定好坏。”
“那你再说说气运吸引好事是怎么回事？”元帅夫人对王龙的说法没有评论，有自己的想法和分析就已经不错了。
“假设真有气运，而且是一种场的话。场之间的力会有引力和斥力，人或者物体会产生，物体之间的相互作用也会产生场，这些场之间的相互吸引，就是运气产生作用的机制。我刚才说了事情的好坏是人为定义的，每个人的场都会对其他的场产生引力和斥力，完全随机的情况下就是好坏参半，如果有些人的场刚好对另外一些被认定定义为好事的场产生引力，而对另外那些被定义为坏事的场产生斥力，那么这种人就被认为是身负气运。对应地应该也有身负霉运的人，只是这些人在优胜劣汰的情况下跟难存活下来。”
“有点见解，不管对错都已经不容易了，很多事情都是没法解释的，或者说不需要去解释的，有理论的指导更好，没有也不会影响生物的生存，生活在这个世上最应该去干的事情就是享受这个过程，当然要有能力扫除那些影响我们享受的障碍。”
元帅夫人举杯示意一下，王龙和小蝶也立马附和。
“公子，我还是不明白，我明显可以感受到好事和坏事呢。”
“那可能是因为你的能力强大，可以感知到引力和斥力，其他人只是被动地被引力或斥力影响而自己感觉不到吧。”
“我是说又有引力又有斥力的那种。”
“一件事情的发生是很多物体之间的相互作用，比如灵石与你的相互作用表现为引力，陷阱与你相互作用就表现为斥力了，可以同时感知到两种力，说明你的能力更加强大，就像是听力好的人可以在嘈杂的环境中区分出各种声音一样。”
“这个问题你们自己以后慢慢讨论吧，我刚才在这个洞天里面设置了一个魔族的炼体设施，这种设施你们人类也有仿制一些，当然没我弄的这个高级，就是有点耗费灵石，这个问题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吧。你们这个洞天品级太差，以后换个有灵力的真正洞天福地，这个连体设施就会自己吸收灵气的。”自己费了老半天弄的大工程，这两个小家伙居然毫不在意，凭自己的身份亲自做这种事情，多少大佬都求之不得。
“多谢前辈。”两人赶忙表达谢意，小蝶又拿出一些酒肉。
“也不用谢我，大家算是公平交易，你们带魔晶这个事情，在你们看来的价值和在我看来的价值不一样大，所以才会有双方都满意的生意。既然有气运，应该也是有因果的，这种事情你们人类更擅长研究，对我来说也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
小蝶提议让前辈一起吃火锅，王龙吓了一跳，生怕小蝶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魔族前辈看到这个情况反而来了兴趣，反正魔晶已经融入体内，要花一段时间才能生效。
小蝶欢喜地去准备火锅了，另外两人继续喝酒聊天。
“小子，你的这些见解都是以前那个世界里面学到的？”
“算是吧，以前的世界学会了一些方法，结合这里的一些见识推导出来的一些看法，没有经过实践检验过，让前辈见效了。”
“有自己的想法是好的，至少可以自己去寻找答案，生活中也算是多了一个目标和乐趣，那你再说说这个因果。”
“我们那里有句话叫菩萨畏因凡人怕果，就是说大人物怕因，小人物怕果，因果在我们那里是宗教里面的一些说法，主要是用来教导人们做善事得善果。我的看法常常跟大多数人不一样，我觉得应该跟刚才说的人为定义事情的好坏有关系，人为定义的事情必须要限定一个范围，我们那里的很多知识都是在更广的范围内不断被推翻的。完全确定的因果被认为是知识，是可以推导出来的。大概率确定的因果被认为是规律，很多时候其实是错误的。那种无法确认而又可能后果非常严重的，则的刚才前辈所说的因果，冥冥之中产生作用，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什么结果。”
“那为什么菩萨畏因凡人怕果？”
“正因为因果的不确定性，所以让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大人物看得长远，不敢积累太多的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遭报应，而且对于大人物来说，已经拥有的东西很多，遭到报应损失会很大。小人物只看眼前，只要有好处就敢冒险，今天都吃不饱哪管以后会不会有什么报应，现在的饥饿说不定就是报应。另外一种说法就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大人物怕因就是远虑，小人物怕果就是近忧。”
“那你对因果的态度是什么？”
“学习利用已经确定的因果，也就是知识；根据自己的见识重新认识那些大概率确定的因果，也就是规律；不考虑这种冥冥中的因果，也就是报应。”
“很务实的做法，知道自己的情况再做出选择，才是最明智的。你这副战甲不错，有点像我们的魔甲。”
“确实是根据魔甲制造的，我在元帅所在的那个矿洞里面跟魔兵学了很久的体术，后来又被元帅指点了一段时间，所以现在比较习惯这种战斗方式。不知道前辈对各种战斗方式怎么看？”
“战斗就是打个你死我活，这是魔族最普遍的看法，绝大多数魔族也是追求那种杀敌最佳的方式。练身体、造护甲、学技能、用武器，各种方式都大有人在，至于哪种方式能够走到最高，现在也没有明确的定论，任何一种方式都有第一人，这种方式的第一人打败了那种方式的第一人，也不能说明这两种方式的优劣。用你刚才的说法就是要限定在一个范围内，比如最初阶段热武器更强，在水下战斗则大打折扣。人族里面的最高端的战斗方式应该是使用魂力，当然这个因果也许是错的，使用魂力战斗比较强，可能是人类对魂力的研究不够透彻，也就难以防御。当然也有限制，对一些没有灵魂或者灵魂防御特别强大的种族来说就大打折扣了。”
“前辈的意思是没有最强，只有相生相克？”
“有这个意思，但是不全，还要看自己适合什么，付出的代价是什么。比如用热武器，一天就能达到非常可观的战斗力，而你炼体或者练剑什么的，一天完全没法与之对敌吧，热武器虽然战力见效快，可是成本很高，越到后面越高得离谱。就算是炼体或者练剑，对不同的人来说修炼的速度也差很大。”
“嗯，我大概也是这么想的。现在先多接触多体会，找到适合自己的战斗方式，也要找到适合敌人的战斗方式，初期什么都学点，后面可能就知道真正需要练什么了，先提升广度，然后再选择一个或者几个方面提升高度。不过我觉得体术是基础，力量速度耐力都上来之后，学习或者使用其他武器也有优势。”
“见解不错，在这个阶段有这种想法实属难得，不过我还要提醒你一下，资源才是关键，没有灵石我给你弄的炼体设施也工作不了，现在种族间的战争决定性因素还是资源，当然爆发的原因也是资源。”
“个人的战力能否主导战争的胜负？”
“看战争的大小吧，顶级战力是很少出来参与战争的，刚才说了战争的原因是资源，顶级战力一出来就是吞天灭地，争夺的战利品都会被毁掉。”
“那顶级战力干什么？”
“探索未知吧，这个世界非常大，远超出你的想象。”
好像有点期待了，王龙心中逐渐燃气了一股欲望的火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