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城主，外界对你的评价有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王龙没有直接问男女问题，而是问了一个范围更广的问题。
“这个有点多，我挑几个估计你比较感兴趣的说吧。性别问题，当然是女的，以前父亲对外称是男孩，主要是为了继承人问题，我们这些家族的一些内幕比较肮脏，王公子只要知道是自保就行了。当然后来父亲被害，我有了足够自保的能力之后就恢复了女儿之身。至于外界的一些传闻，当然也是我故意放出的风声，实际上也是用过人妖的方式恶心过一些人。另外我擅长用不同的方式对待不同的人，对付敌人的话就用他们最不适的方式，对待朋友的话，就用对方最喜欢的方式。闻心这个名字可不仅仅是名字，还是我的一项能力。”
“闻城主将我当敌人还是朋友呢？”
“当然是朋友，不过该我问了。王公子在前不久的战争中用了几分力气？”
“收了闻城主的三十万灵石之后就没用力气了，你继续。”王龙不想占对方的便宜，对待这种坦诚之人，自然也要坦诚相对，所以王龙开启了感知天赋，管她是不是有闻心的能力。
“王公子怎么发现我的计划的？”
“从排兵布阵中看出来的。闻城主叫我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跟王公子合作了，第一的头衔我想要。不知道寻城主给的什么条件？”
“还在谈，等她父亲的决定。不知道闻城主觉得这个第一的头衔值多少？”
“因人而异，对我和熊城主来说比较值钱一些，我们两人都是谋略型的，这次的大战比较考究这个，成败对外就是能力的表现，对熊城主来说是表现给家族的人看，对我来说是给我的合作者看，当然还有我潜在的一些敌人。不管寻家给多少，我都可以给双倍，寻城主的父亲虽然是家主，但是能够动用的资源没我多。关键是王公子你想要什么？”
“说实话我也没想清楚，不如闻城主帮忙分析一下什么东西对我最有价值？”
“排第一的是友谊或者靠山，跟我合作收获的是友谊，跟寻家合作算是靠山。第二应该是机会，有能力的人最缺少机会，我擅长的是经济，有很多机会需要跟战力强的人或组织合作。第三是资源，不仅仅是灵石，还有技能、天材地宝、洞天福地等等，对王公子来说还有肉身。王公子觉得与我合作怎么样？”
“与聪明人合作可以省掉很多麻烦，但是多了很多风险，特别是在不知道对方底细的情况。闻城主表现非常坦诚，这种坦诚当然也是建立在绝对实力上面的，双方实力相差太多的情况下进行合作不够让人放心。另外闻城主你的美貌容易让人产生其他想法，对我来说会产生一些防范的心理，双方要合作的话感觉还差点什么。闻城主对于你们四个家族有什么看法？”
“王公子的心情我可以理解，要说差点什么的话我估计就是信任吧。我们这四家表面上实力差不多，各个家族都有自己擅长的地方，寻家在擅长战斗，熊家擅长经营，花家擅长制造，闻家擅长情报。王公子如果以后准备加入军方发展，跟寻家搞好关系也是不错的。闻家并不是擅长经济，只不过经济是情报的基础，所以家族中的掌权者一直想要将权力集中，不过自从我十岁之后就一直掌握在我手里。王公子跟我合作确实风险高一些，但是收益也会大很多。熊家经营的主要是各种资源，包括星球，土地，应该还有一些见不得光的。花家主要是制造各种战甲、武器，都是那种销量比较大的制式装备，高端的装备制造水平达不到，都是掌握在官方和少数人手里。这几个家族凭你现在的发展速度，至少也要十几年之后才会产生交集。王公子觉得什么样的人才值得信任？”
“小事上面的话信任熟悉的人，可以根据这个人以前的事迹判断是否可信。大事情上面的话要看对方的利益是否与合作是一致的，也就是对方的动机要明确，这样的话也就可信度高一些。就像你们几个城主，除了寻城主之外，都是不一般的人物，获得第一的目标比较明确，但是并非一定要与我合作。寻城主能力最差，但是反而是最可信的。”
“王公子说得不错，即使不跟你合作我也有把握，那是在这场战斗之前，这次战斗让我看到了王公子的能力，也就是有了合作的基础。我的目标也可以告诉你，就是整个闻家，双方矛盾已经不可调和了，在我十岁的时候就下定了决心。王公子的成长潜力巨大，以后肯定有更多合作的机会，而且你的能力现在还没有暴露出去，对我来说也是一个奇兵，闻家的情报系统可不是那么容易避过的。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进行合作，并不会是一锤子买卖，生意场上面的信用最为重要，特别是大生意。”
“闻城主对于招募者计划有什么情报或者看法？”
“这个项目的秘密级别有点高，我来之前特意打听过，得到的信息很少。最近有两个招募者比较活跃，一个是在军队中，一个当了星际大盗。这两人闹出了不小的动静，结合一些细节我推断出来你们这些招募者并不是死亡之后来到这个世界的，而是使用了一种方式保存了灵魂，在这个星球上面重新制造了一句肉身。”
这个情况王龙也从老教授那里得到过类似的推断，所以没有太过吃惊，这点反而让闻城主有点吃惊。
“这个星球也有些不合常理，种植星球并不稀缺，价格也很便宜，没有必要制造一个星球，这样的开销太大。最近在这个星球上发生的这些事情，虽然是通过各种目的在掩盖，但是背后仍然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可以确信的一点是这个计划面临停止的风险，可能是目的已经达到，也可能是被迫中止，总之不会像以前一样了，你们要做好准备。”
“准备什么？”王龙一直在准备，只是不知道面对的危险有哪些，正好可以参考一下。
“第一点就是以后的出路，你们这里的人想法是这里太残酷了，事实却相反，这里就像是一个动物园，外面才是真正的丛林。作为仆从在外面是大多数人的出路，另外一种出路就是参军，比前者更加危险但是能够达到更高的高度，最后一种就是自由发展了，需要一个公民的身份，对你来说很容易，难的是如何发展，这种公民在很多人眼中就是最好的猎物，难度不高收益可观。”
王龙的感知一直没有发现对方在话语中有什么情况，看来对方的坦诚应该是真的。仆从这个事情王龙分析过，不管是在什么社会关系中，大部分人都是依靠或者依附其他人生活的，社会越发展独立性反而越差。仆从就相当于给人打工，以前跟公司签合同的时候很多人也戏称为这是卖身协议，对个人来说上面全是义务没有权力。
走发展这条路，应该就相当于自己创业了，成功率相当低，但是比较自由，应该说是自主。王龙当然是最倾向这条路的，前世，应该说前半生吧，给人打工，看多了其中的利弊，有些厌倦。
参军这事没有想过，以前在地球上高考的时候准备考军校，可以省下大学的学费，因为视力不合格放弃了，大学军训之后就觉得没上军校是值得庆幸的，部队里面的那种情况不是丧失了自主，而是丧失了自由。
只有体力劳动者容易被压迫，脑力劳动者的产出受到本人的情绪影响比较大，而且产出的好坏差异非常大，所以一般来说还是会得到必要的尊重，简单说来对体力劳动者可以威逼，对脑力劳动者基本是利诱。
“第二点就是你们这种人的身份问题，在外面你们这种人被称为外来者，实际的社会地位是低人一等的，除了官方的规定没有歧视你们之外，在其他任何地方都会受到不公正的待遇。融合肉身之后被称为进化者，情况会好一些，当然还是要建立在实力之上，只有实力才会得到社会的认同。”
一个人无法理解自己没有见到的东西，只能跟已有的东西进行类比。王龙理解的外来者就相当于是从落后国家引入的外来劳工，进化者就是获得本地身份的移民，受到歧视很常见。
“类似这种招募者星球还有吗？”
“可能有吧，不过在我们星群里面内就这一个。外面的世界很大，超乎你的想象，很多人都是在一个星球上面过完一生，我也最多走出过一个恒星的范围。你看到的四个家族，其实也只是一个恒星范围内的势力。现在所处的这个星球，处在这个恒星范围的外面，如果不是有两个太阳光线太强的话应该可以看到四大家族所在的那个恒星。”
两个太阳的设计原来还有这个目的，人类对于未知世界的想象很多是关于星空的，没有星空的星球上面确实少了很多想法。
“我可以跟你合作，最基本的条件就是得到第一名之后，这个星球作为第一名的奖励，你代为帮我管理，然后我需要一个公民身份，就是利用寻城主手上那个女神眼泪的垃圾星球，我也很感兴趣。然后就是需要新的肉身和技能，当然是等级越高越好，也更方便以后跟你继续合作。”
“这些都没有什么问题，肉身的话我有一个情报可以让你自己去获取，如果结果不满意我也可以为你提供，技能你现在应该也不急用，我可以到时候给你一个清单，你自己挑选一个。而且接下来不需要你帮我做什么事情，只要别帮助其他两家就可以了。花城主那边你能争取一些资源我也不介意，不过条件是不能针对闻城。”
“没问题，既然已经开始合作了，我也给闻城主提个建议，多笑一笑，有时候表情比相貌更重要，对着镜子笑给自己看也好，别浪费了这绝世容颜啊。”
对着王龙抿嘴一笑，王龙感觉受不了了，忍痛离开，然后闻城主忍不住扑哧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