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暖不再对张阳阳抱有期待了，毕竟等来的只有无穷无尽的失望而已。
没想到世事难料，就在周暖全身心地投入学习的时候，张阳阳和李璇的关系却逐渐冷淡了下来。
没错，这个八卦又是从厕所传出来的。
毕竟，在所有电子设备都被禁止的高三年级，任何八卦，无论是哪两个人走得近了，还是今天可以少上一节课，又或者是英语老师可以保持衣服一周都不重样，都会成为学生课后的娱乐谈资。
那天周婷婷着急，便一个人去了厕所，一回来就把这个消息分享给周暖了。
“暖，你猜我在厕所听到什么了？”
周暖漠然地刷着题，“八卦啊，还能是什么。”
周婷婷神神秘秘地问周暖“你知道是关于谁的吗？”
“反正不是关于我们俩的。”
周婷婷一把抽走周暖手上的笔，“是关于李璇和张阳阳的。”
周暖装作毫不在意地样子，“然后呢？”
“你最近学习学傻了吧？他们之前传了一段时间绯闻，最近不是消停了吗。我刚刚在厕所听说李璇最近对张阳阳巨冷淡，张阳阳主动贴上去李璇都不想搭理他。”
“哦。”
“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嘿嘿，我听说是因为李璇喜欢实验班的一个男生了，所以她不喜欢张阳阳总是黏在她身边了。”
周暖打了个哈欠，“那张阳阳和李璇之前不是在谈恋爱？”
“反正李璇从来没有承认过。不管谁问，她都会害羞地说是朋友关系。”
杨爽也从外面回来了，正好听到周暖和周婷婷最后的谈话。
杨爽现在对张阳阳也没有什么想法了，她觉得就像现在这样做个普通朋友，见面能点个头已经很好了。只是李璇没有什么朋友，她的圈子基本也就是由几个成绩好的学生组成的。像杨爽这样的数学学习委员兼学霸当然也被算在她的圈子之内，只是杨爽是怎么看这段关系的那就不一定了。
周暖和周婷婷也不知道杨爽现在对张阳阳的态度，看见她回来了也就不敢再讨论了。没想到杨爽主动开口了。
“张阳阳对李璇来说，一直都是备胎。”
二人目瞪口呆，“备胎？”
“嗯。李璇一直想和我们这些成绩还可以的搞好关系，我们觉得虽然不太喜欢她，但直接拒绝也不太好，所以关系一直也就那样。她总是在我们面前说那个实验班的男孩子，说什么他长得很干净啊，以后肯定会考清华。谈他的时候眼里满满的都是小星星。”
周婷婷问道，“她喜欢那个男生？”
杨爽凑到她们耳边说，“是的，她说从高一开始就喜欢了。分文理科之前他们都是实验班的。那个男生爱好很广，女生缘也很好。之前班上传李璇和张阳阳绯闻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奇怪了，后来才知道原来是那段时间她基本没有偶遇那个男孩子，才和张阳阳走得很近的。前两天因为还书的关系，她又和那个男生一起聊天了，回来的时候脸都红了，再后来她就没有接触过张阳阳了。”
周暖和周婷婷面面相觑，这……
周暖看着张阳阳乖巧地在座位上写作业的样子，真是不知道应该心疼他还是说他自作自受。
班主任突然进了教室，“周暖，地理作业收齐了吗？”
“嗯，马上收齐了。”
“好，那尽快给我送到办公室来，我好批改。”
“好的。”
周暖看着便利贴上五个人的名字叹了口气，对着教室大喊一声。
“还有要交作业的吗？”
有两个人把作业送过来了，周暖抬头看到张阳阳可怜地盯着自己。
周暖主动拿着自己的作业走了过去，“给，快点抄，我马上要交了。”
“谢谢。”
周暖看着张阳阳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终于还是狠不下心骂他。
晚自习时间，周暖给张阳阳写了小纸条。
“你还好吧？”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周暖才收到张阳阳的回信。
“还好。”
周暖看这回应也大概明白张阳阳不愿意说了，于是想等放学后再和他好好聊聊。
“放学等我一下。”
张阳阳没有回复。
周暖接下来又给自己心爱的室友张倩写纸条约着放学一起在学校门口碰面吃夜宵，有时候吃货的默契就是这样一呼就应的。这也是周暖特别喜欢张倩的地方，不矫情，为人比周暖更随和，但是有时候也会被“烂好人”的标签束缚，被迫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一放学周暖就直接朝张阳阳走过去了，“我要去吃夜宵，一起走到校门口？”
张阳阳想着今天爸爸交代过只把车开到校门口接自己，便点点头答应了。
“你和李璇没有联系了？”
“嗯，她最近突然就不理我了。”
周暖不知道该怎样将杨爽下午说的话告诉张阳阳，也许不告诉他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你喜欢她？”
张阳阳一脸忧伤地低下头，“是她先说喜欢我的，然后我也不好拒绝她。当我认真的时候，她却全身而退了。”
周暖很难受，自己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傻小子……
“张阳阳，你能不能为自己而爱一次？不要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的心交付出去，然后像个女生一样在这里感伤。你有没有认真的想过你到底喜欢什么，现在这种时候了这样的喜欢应不应该？”
张阳阳语塞，一个女生都比自己活得通透。
“张阳阳，或许你高估自己了。你确定她是真心喜欢过你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张阳阳幡然醒悟。
他看着周暖，“谢谢你。”
周暖无奈地叹口气，“你想通了就好，我要去吃麻辣烫了。”太窝火了，周暖必须吃麻辣烫发泄一下。
张阳阳怔楞地看着周暖急匆匆奔向校门口的样子。周暖，谢谢你，总是在我最低落的时候陪在我身边。
张倩不解地看着周暖急匆匆跑过来的样子，“你跑这么快怎么还在我后面？”
周暖一把拉起张倩走向麻辣烫小摊，“和一个傻子聊天去了。快快快，我想吃麻辣烫。”
张倩兴奋地回道，“我还要吃臭豆腐和小土豆。”
“今天我们要敞开了吃。”
“你也没吃晚饭吗？”
周暖回想起晚上吃的小笼包，那么一点分量，也相当于没吃吧？
周暖肯定地点点头，“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