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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6 章

五人在原地静待了片刻,顾以风做了个手势,命令手下三人守着陆斐,自己往前走去,这片小树林非常茂密,即使是冬天,那些横出来的万千枝杆也一样让人看不清前方,他一边轻轻避开枝杆,以免发出响声,一边以极轻快的动作往前,不多时,他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浑身是血,一动不动,顾以风心里一咯噔,有种不好的预感。

快速地窜到那人身旁,那人背身躺着的,背面插了一把剑直透前胸,血估计就是从这里飙出来的,直把衣服都染成了红色,边上的土地也是红斑处处。用剑尖挑开那人的身体,顾以风一下子愣在那里了,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被黑影蒙上,又被黑影勒紧,紧得他有点透不过气来。

对着天空深吸了一口气,拿过锦帕擦掉那人的脸,确切说应该是一具尸体的脸,顾以风脸色突变,这人是-----------路非,路叔的儿子,刚从地道里送宁歌走的人,路非功夫不差,如果他遇难了,那重伤的宁歌呢?

顾以风心头突然空了一下,看着四周愣了好大一会儿,一时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寒风吹得林子呼呼响,有如鬼府的催魂令,直把寒意逼到人的心头上。

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眼神如鹰,锐利无比的开始朝四周扫射,有一个很明显的迹像,那就是路非的尸身上有那么多的血,可是它不是出现在通往密道的路上,而是在另外相对的方向,那么说来,路非当时是想往回走了,他是想寻求援救?再往四周一看,他看到有一侧的树林中似乎有一抹白白的东西闪过,他眼神一亮,想了想,却还是沿着那条洒满了血的路走去。

那应该是路非受伤后经过的地方,一路是一滩又一滩的红,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让他不由绷紧了脸,深吸一口气,目光凛然中含着一丝的冰冷。

那些血并没有完全凝固,看来路非受害的时间并不长,那么这样看来,对方也不可能去得太远,顾以风一边走,一边仔细地查看,不错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似乎小树林里总会有那么一块比较空的地的,想来树木也不可能总是栽得那么匀称,顾以风走着走着,也碰到了这样一块空地,他凝着眼睛,若有所思,按照常理,这种地方可是偷袭的好地方,尤其这块地方周边又林木茂密。

他眯了眯眼睛,思索着,是不是要从这里经过?他能看到血迹一直从这块空地横穿过去,延伸向远方,如果他换一条路,山上小路颇多,很有可能就会通向另一个方向,那么路非的仇呢?想到这里,他的眼睛暗了暗,毅然迈开脚步,往这片空地进去,他走得非常小心,耳朵竖起,双眼眯起,一步又一步,快而稳。

茂密的枝杆后面还是枝杆,呼呼的风中隐约带来一些野兽的气息,即使是寒冷的冬日,也会有凶猛而饥饿的动物出没。仔细用鼻子嗅了嗅,这气味再加上血腥味还真是难闻,顾以风停了一下,若有所思。

再接下去,他又慢慢往前,如一个八旬老妪,缓慢而沉重,步步小心,哪里有一代武林高手的风范,在一边走的同时,把手放在衣上,似乎在动作着什么,似乎又似在按着腹部,胸口,犹如中毒受伤了一样。

这种场景,如果边上有人一定会颇费猜疑,顾以风什么时候中毒了?受伤明显不可能的,或者他有疾病,突然发作了?

就在这时,一阵大风刮过来,同时伴随的是一阵怪怪的气息,那气息像什么呢,还真不好形容,就在这时,顾以风突然飞了起来,快速地往前,快得赛鹿。

顾以风会无缘无故加快速度吗?当然是不可能的,作为一个武林人士,尤其是一个功夫高强的武林高手,顾以风已经知道自己入了一个包围圈了,所以他才会动得飞快。

只见眨眼间,一张褐色的,宛如树皮一样的巨网,从天而降,一下子包围住整块空地,无一丝遗漏。

巨网的下来速度如果慢一点,以顾以风的功夫,虽然他距离空地的边缘还有距离,却也能飞出去,可是这张巨网,虽然大得很,速度却也是飞快的,仿佛网上压着石头一样,不大会儿就砰地覆盖住了地面,把个空地遮得严严实实的。

不多时,一个穿树皮色衣服的蒙面人走了出来 ,看着巨网中的凸起哈哈大笑:“小子,中计了吧。”他边阴笑着,边示意几个拉网的人收网。

这张网是一张非常特别的网,首先他的颜色是和周围的树木颜色难以区分,其次,它似乎是用布条做成的,至于这个布条当然不是一般的布条,它比一般的布要硬一点,要韧一点,还有,它最大的一个特色是,它收在空中的时候,布条卷起来,对空地中的光线没什么影响,而当它放下来时,布条散开,这张网就成了一块布一样,所以哪怕是一只小鸟在这个网中想逃生都十分困难。

所以顾以风想在其中逃生是不可能的,蒙面人向凸起走进,用脚狠狠地踢,对着天空哈哈地笑,终于被我抓到了,同时他放声道:“把他抓回去,教主果然英明,让我们守着方圆一里内的地方,哈哈,小子,你再聪明又怎么能逃过我们教主的手掌心内,哈哈。”褐衣人似乎十分开心,站在那网上,直笑得树枝乱颤。

风还是一样的风,场中的怪气息越来越浓了,那分明是那几个拉网的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是一股浓浓的汗臭味,风吹过几个人的衣摆,血迹点点,触目惊心,想来是和路非相搏后所致。

拉网的人收网的速度是很快的,不大功夫,网就缩成一团了,褐衣人看着网越缩越小,脸上兴奋慢慢增加,眼看网就要收到极致了,他的脸色却突然一变,变得和地上的血迹一样,鲜红鲜红,双眼圆睁,又恐又怒,一把把网揭开。

拉网的几人还没弄明白的时候,只见领头一把掀开了网,那下面…………那下面……26;……26;

他们目瞪口呆,无比诧异,那下面……26;……26;

是一件用树枝撑起来的褐色的衣服,静静地趟在地上,上面还有一丝血迹,大家愣了一愣,明明看到有人经过,怎么现在变成了一件衣服了?!!!!!

不过刹那,他们惊讶的目光就从地上,看向身边的同伴,对那件衣服失去了兴趣,那是因为………………26;

因为……26;……26;

他们突然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他们愣愣地互相看着,遇鬼了?!

领头的一慌,拨腿就想跑,却在刚迈开脚的时候,定在了原地。

风还在吹呢,树依然还在摇晃,在一棵摇晃着的大树背后,缓缓走出一个人来,长相普通,一把大胡子相当的吸引人,目光炯炯地看着几人,问道:“在下与诸位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为何…………”

领头明白来者是高手,抖了抖嘴,讨好道:“这位大爷,完全是个误会,上头有令让我们在这里抓人,刚才几个小的没看明白,误会爷了,爷您息怒,息怒啊。”说完又狠狠地喝斥了几个撒网的人,本来当然是准备一只鸟也不放过的,不过碰到强者,自然要懂得让步了,这点生存门道,领头人肯定领会得来。

大胡子兄往前一步,拿着手里的树枝,挑了挑领头人的下巴:“我在前面看到有个人死了,不会是你们干的吧,按理说这是闲事,我不应该管,可是那位兄台曾帮过在下一个忙,也算得是朋友了,他哪里把你们得罪了,竟要下杀手?”说着说着,脸色也冷起来。

领头人冷汗直冒,吱唔:“不是我们干的…………26;”

“谁让你们来的?”大胡子眼色越发冷了。

领头人哆嗦着咬紧了牙,就算死,他也不敢说,也不能说啊。

大胡子笑笑,把树枝往旁边斜斜一点,一个撒网的人倒在地上,眼白都只翻到一半就停止了呼吸。

大胡子拌得如筛糠,今天真是出师不利。

“说还是不说?”大胡子又重新用树枝挑起领头人的下巴,笑笑着问,只是这笑,笑得冷冷的,笑得领头人抖得如狂风中的落叶。

大胡子想了想,树枝又是一斜,然后再斜,再次斜,四个撒网的人就这样小命呜呼了,最后,也不用多说,直接目光对上领头人,意思是你说还是不说。

大胡子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是…………26;是教主…………26;”

“什么教主?”

“我们教的教主。”

大胡子有点不耐烦了,这不是废话吗:“什么教?”

“冥…………冥教…………26;”

“你们教主是谁?”大胡子又问。

“不…………不…………知道。”领头人吓得直接把尿都尿出来了,哀求道:“大……26;大爷……属下从来……26;从来……26;没见过教主,您行行好,饶了小的吧。”

大胡子停了问话,似乎在思索,以领头人这种角色,是不可能见得教主的面的,可是他竟然不知道教主是谁?

冥教是一个非常神秘的教,比百花教还要神秘,难道它自己的教众都不知道教主是谁?或者也许这些人根本算不得真正的冥教之人,大胡子想了想,手起,手落,只见领头人直直地站在了那里,然后缓缓倒地,无声无息。

这位大胡子其实就是易过容的顾以风,在他快进空地前,他就闻到了一点汗味,虽然在烈风下,已经相当不明显了,可是还是向他证明了,有人,所以在他进入空地前,就已经作好准备了,当他感觉到有人在周围动的时候,顾以风已经快速地往边上翻过去了,只抛出了手中的外衣,在一根树枝上加力,造成一个人在行走奔跑的感觉,那时候,几个拉网人都在高高的树上,看得并不真切,再加上,网撒下来时,布条一遮,下面情况并不清楚,所以顾以风这个小计策使得非常成功。

顾以风看了看地上的几具尸体,皱了皱眉,冥教和斗篷人是什么关系,他是教主还是什么左使或者右使?如果连斗篷人都只是左使或者右使,那冥教将是一个太可怕的敌人。

顾以风捡回地上的褐色外衣,看了好几眼,脸上的嫌弃之色非常明显,这衣服刚被几个拉网人抓在手里过,而他们的手当然是脏的,可是……26;……26;他再看了看身上的天蓝色的衣服,这身衣服在树林里太显眼了,不用多想,他还是把褐色衣服套在外面,本来穿两件外衣是纯粹想在不同的时候用的,没想到……

不多时,他又回到了路非尸身的旁边,找到他原来看到的白白的东西,不错,确实是他的手帕,布是上好的锦锻,绣着精致的花纹,是他给过宁歌用来压伤口的那条手绢,他就着那个方向走进去,越走越深,里面的树木越茂密,光线渐渐变得阴暗。

顾以风走一下,再用力地观察一下四周,然后再走,再观察,越走,光线就越暗,最后他停下来的时候,前言有一片枯萎的藤木,它几乎挡住了所有的阳光,顾以风有点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最终他知道他不可能在找到宁歌前,放弃任何一个地方的,那这个地方,他当然要进去了。

他缓缓地探脚进去,没事,再探进去一脚,还是没事,于是他加快速度,同时双目极力看清周围,不多时,一声细微的破空声传来。

他下意识用手去挡,一挡之下,那东西突然碎了,撒了开来,劈头盖脸向他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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