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杜斌没有想到事情进展地会这么顺利，本来是想从林晚晚的家仆下手的，他坐在办公室里正在考虑这个问题，便有人自动送上门来了。
“你说你是林晚晚家的下人？可是你又怎么会知道我？”杜斌说道。
站在杜斌面前的是一个身材瘦小、发育不良的女孩，据她自己说已经满了26岁，可是如花一般的年纪，身材怎么看来都像是未成年人，脸上却又过于沧桑，和三四十岁的中年妇女不相上下。
“杜先生，我认识杜芷若小姐。”那个女人冷静地说道。
“哦？芷若在外面名声不错，我凭什么要相信你？难道你不是在报纸上看到她的？”
“杜小姐答应帮我摆摊我家小姐，我再也受不了我家小姐的折磨了，也求求你发发慈悲，帮杜小姐履行她对我的承诺。”那个女孩语速陡然加速，现在看起来她一脸急切。
“折磨？芷若答应过你什么么？”杜斌不解。
“先前承蒙杜小姐的帮助，她答应我只要我告诉她事情的经过，就送我和我的家人去国外避难。可是现在我找不到她，只好来找你……”
“芷若也调查林晚晚的事情？”杜斌反问道，他不记得他有告诉过关于林晚晚的任何信息，她怎么会去调查她？
“是的。”女孩望着他，好似怕他也不帮她似的，一下子扑到了杜斌的桌子前死命抓住了他，“杜先生，你一定不能反悔，杜小姐答应过我的……”
杜斌拉开她的手，点了点头，他说：“那你先说说看你告诉了她什么，我再看值不值得帮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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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芷若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全身都被绳子结结实实地绑着，嘴巴上也贴上了厚厚的胶带纸，她被人丢在一个仓库的角落，她的眼睛转了一圈，却发现四周连一个人影也没有，她想喊救命却出不了声。
“咯吱”是门被推开的声音，杜芷若被射入的亮光刺痛了眼睛，一下子不适应地眼睛微眯了起来。
“杜小姐，看看！你现在都不能说话了……”林晚晚大笑着说道，她的身后有人给她搬来了椅子，她坐了下来，恰好距离杜芷若只有几步之遥。
“唔唔唔”杜芷若挣扎着，她想用脚去踢这个女人，却踢不到。
“我劝你还是乖乖地等你哥哥来救你，嗯？如果不想死地很早，你最好管好你的嘴巴！”林晚晚看杜芷若一脸不安分的样子，她一挥手，站在她身后的两个保镖就上前将杜芷若架了起来。
“听清楚我的话了吧？那就点头给我看看……”林晚晚伸手拿起身边的一桶污水就向她的头泼去，杜芷若眼睛里发狠地瞪了她一下，“啪”地一声响起，林晚晚伸手就擘了她一掌。
……
林晚晚留了几个保镖在仓库里守着杜芷若，她便出去了，这里是她曾经购买的一个在郊区的私人废弃工场，相信一般人都查不到的。
林晚晚在杜芷若的身上摸到了她的手机，她打开她的手机，很顺利地就找到了杜斌的电话。
她按了键盘拨通了杜斌的电话，她有话要对他说，“杜先生……”
“你是林小姐？我妹妹怎么样了？你没有把她怎么样吧？”杜斌在办公室里，他才听完那个女仆的话，准备去医院看看杜芷若的保镖，结果她的电话就打来了。
“哟，这么多问题，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你妹妹我不感兴趣，不过她那张嘴巴我看着太不舒服了，我只是给她个小小的教训……”林晚晚说道。
“你有把她怎么样么？这个教训也太大了！我都可以起诉你绑架罪了！”
“呵呵，这么久不报警，我看你也不准备告我，不是么？杜先生……”林晚晚笑着，她突然加重了语气，“你听好了，明天下午三点林家老宅里，我要莫凡来赴约。”
“莫凡？我妹妹关她什么事？”杜斌反问了一句，可是对方已经挂了电话，只余下一片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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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凡在山村的这一夜睡得十分安稳，她和周围紧紧相偎在一张小床上，彼此互暖着。
睡前三分钟，两人才从竹林里回来，面有疲色不说，全身还脏兮兮的，裤脚、裙摆又染上了泥……
“先生和小姐回来了啊，阿姨已经给你们铺好了被子，快去早些休息吧……”女主人手中拿着编织成形的几个竹篓，路过了他们两，顺便给他们指了指路。
“啊！一间房啊……床还这么小……”莫凡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的底气不足。
周围拉了她一下，在她耳边说道：“来这里了就别挑三挑四的了，阿姨家本来就没几间屋子，睡一夜你也没什么损失……”
“……”周围扬长而去，莫凡也无语地跟在了她身后，她还礼貌地对着那个阿姨笑了一下。
换上了阿姨送来的棉衣，似乎是真地累了，莫凡换下了裙子，倒床就眯上了眼。
“喂，你一个人占满了整张床……”周围拖了外套，就看见她呈大字型背朝上扑在床上。
睡姿还真是不敢恭维……似乎还有“呼呼”的呼噜声传来……
周围无奈，只得抱了一床被褥准备在摇椅那躺一会，不过莫凡那时还不是真的睡着，他一动她身侧的那床被褥，她便睁开了眼睛……
看着他手中的动作，她不解地问道：“你不睡了？地上这么凉，怎么睡？”
周围扬了一下眉梢，他其实只是想去摇椅那躺着，并没有说要打地铺。
“来床上睡吧，夜里山上也冷……”莫凡让出了一个位置，周围便上了床躺在了她的身边。
这次莫凡算是真地睡着了，周围听着她沉沉的呼吸，伸手将她揽在了自己的怀中，看了一会她的睡颜，也闭上了眼睛，一觉睡到了天亮……
“谢谢你们了，阿姨叔叔，有空我还会来山里看你们的……”第二天吃完早饭也该告辞了，莫凡居然有点恋恋不舍了。
“周市长是个好人，我们全村子都感谢他，你们能来我们当然欢迎了……”女主人硬是塞给了他们一些鸡蛋和蔬菜，盛情难却，周围和莫凡手中都提了一大堆。
“周总，我来吧……”昨天消失掉的那个司机也出现了，莫凡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手中的东西都被他接了过去。
“你们保重，我们走了……”周围说道，他牵过莫凡的手便走了。莫凡回头看过去，阿姨和叔叔都还站在门口一直目送着他们，直到距离很远了，她还可以辨认出那两个黑点。
似乎太阳一出，地上的水分都被蒸发了，莫凡发现昨日的泥泞的路面一下子好走了许多，于是一路上又蹦又跳，还顺便采了一些野花。
“你知道为什么我父亲没有葬在城里么？”周围说道。
“啊，难道这还有什么原因？他不是想低调么？”莫凡玩着手中的花花草草，回复道。
“不是……只是因为山路太崎岖，怕他升天之前还要受此劳累，所以选了块风水不错的地在山上就埋了。这里风景秀美，想来也是处安家的好地方……”就要走出山村了，下了坡，周围突然停下了脚下的步伐，往回望了望。
“那我想什么碑文也不立，肯定是你遵循了你爸爸的教导，尽量低调点啰……”莫凡说道。
“这个的确是……不过我们该回去了……”周围松开一直握着她的手，率先一步进了停放在山坡下的车子里。
莫凡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开始难过，看来过了昨夜，今天他们已经成了路人。
离婚协议书到手，莫凡的胸中居然觉得沉甸甸的，有点呼吸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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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终于有信号了！”莫凡在手机里玩了半天单机游戏，终于看见信号满格了，“这么多人找我……”
跳出了的信息量差点让莫凡摔了手机，她按下了接听键，就听见君茹的那条语音留言了。
“我是阿茹，阿呆，收到请立马给我打电话，杜芷若被林晚晚绑架了！你也要注意安全！”君茹的声音消失了，莫凡立马给君茹回了个电话。
“喂，阿茹，我和周围出去了，现在在回来的路上，杜小姐的事情是怎么回事？”莫凡问道。
“我现在和苏学长在杜先生这里呢，听说林晚晚要你今天下午去她家里见她一面……”君茹说。
“见她？可以啊……”莫凡说。
“可以？不过我们还是不放心，正在和杜先生商量呢，你几点回来？到时候你直接来杜先生的公司吧，我们都在这里。”
“嗯，估计一个多小时吧，现在已经快到市区了，那等下见了……”莫凡挂了电话，便看见一旁周围探究的面孔。
“杜芷若被林晚晚绑架了……”莫凡对他说道。
似乎他知道似的，他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他只是淡淡地说道：“肯定是芷若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据我所知林晚晚做事是不会这么冲动的。”
莫凡生气地转过头，不再看他，“哼，你当然会偏袒你的情人啰，杜小姐虽然和你是青梅竹马，待遇怎么就这么不一样……”
“呵呵，你在帮芷若吃醋么？”周围说道。
“哪有！我只是觉得你这种男人，不值得她们为你斗来斗去的。”
“她们值不值得是她们的事情，怎么你说话的语气越来越不对了……难道你也和她们一样，现在后悔离开我了？”周围戏谑地说道。
“没有没有！”莫凡调过头，和他对视了一眼，说道，“我只是好奇！那个林晚晚为什么要找我……其他的我真的不关心！”
“她找你？”周围皱起了眉头，问她，“你要去？”
莫凡说：“杜先生的妹妹，而且我看她品行也不坏，能帮当然去。”
周围说：“那你也带上我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