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卿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她醒过来的时候房间的灯还是亮着的,让她有些眩晕。
啊对了,她记得自己被薛庭炜那个男人强吻了,还将她给亲到失去意识。
如果不是她清楚那个人就是薛庭炜,她简直难以置信,他竟然会强吻她。
自从有过上一次之后,她怀了宝宝直到现在,薛庭炜都很少碰过她,就算有,无非也是因为惹怒了顾云汐。
可是这次毫无征兆,难道还是因为顾云汐所以特地来羞辱她的?
一种无力感上升,她甩掉脑海中的那些杂念,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在她再三的要求下,薛庭炜终于肯放她去花园里活动,还让另一个她不认识的妇人看着她。
她没多想,也不可能觉得是薛庭炜为了她才将上一个保姆赶走的,当然,她更不会同情原来那个保姆。
不过这个保姆挺中规中矩的,起码看她时没有什么多余的目光,她边慢慢地围着花坛走,边自然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保姆恭敬答:“昨天晚上来的,因为要替先生整理房间所以没有见您。”
顾云卿一怔,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忽然意识到什么,惊讶地问:“你说他昨晚是在这里睡的?”
“是。”保姆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里闪过一丝意外。
她自然感觉到了,不知道对方意外什么,但是她倒是很意外薛庭炜竟然在这里歇了一晚上,今早他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她还以为他是从别处过来的。
他不是从来都不会来这里住的吗?
不过想了想又觉得没什么了,毕竟薛庭炜喜欢在哪里歇着都与她无关。
围着花园走了两圈正享受着早晨阳光的顾云卿眼睛一瞥竟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大门口进来。
是叶梁,对方一眼看到她,朝着门外招了招手,然后小跑了过来。
“云卿小姐。”叶梁看了一眼保姆,再看向顾云卿。
“你怎么来了?”顾云卿有些诧异。
“是来给您送东西的,少爷有些事情要处理,马上就过来。”
顾云卿听他说林含章要过来,心里面有些开心,高兴地说:“含章让你们送什么东西来?”
这几天含章送的东西她都很喜欢,除了那个被打破的陶瓷她不知道是什么外。
叶梁看了一眼保姆,压低声音对她说:“少爷听说送您的东西被打破了,所以特地给您撑腰来了。”
经过和少爷这么多天的冷战,叶梁也清楚了自家少爷对于云卿小姐的执着。
再加上他也无比同情云卿小姐,并且相信她的为人,所以才说服自己站在了少爷那边。
顾云卿很开心,但更多的是感动,就好像林含章是她的福星一般,总能够给她带来一丝阳光。
她感激道:“谢谢你们。”
叶梁摇了摇头,想起什么忽然向外面招呼到:“抬过来。”
大门口,每人捧着一大盆花送进来放到了顾云卿面前。
花的种类很多,但是这些都是曾经含章送给她过的,现在看见那些花,回忆一瞬间浮现,她忍不住两眼通红。
“花已经送到,我们先走啦,少爷等会儿就到。”叶梁自然看见顾云卿神情变化,移开了目光开口。
“谢谢。”
顾云卿目送了他们离开后,才揉了揉眼睛,刚想亲自将这些花都搬到楼上去的时候,忽然过来几个人想要去抬花。
她心里一紧,上前拦住质问:“你们要干什么?”
看到他们都是别墅内的人,她心里更慌乱,刚刚叶梁说含章要过来,可她忘了薛庭炜还在!
她挡在面前阻拦:“你们不准碰。”
另一道冰冷的声音插进来:“全都扔了。”
她怒目向薛庭炜看去,质问道:“凭什么?”
“凭这是我的地方。”薛庭炜向她一步一步走过来,双眸幽深地看着她。
顾云卿心里紧张,被他的气势给逼的往旁边走了两步,结果让面前的那几个人钻了空子,快速搬起花盆就走远了。
“不要!”顾云卿想要追上去,但是薛庭炜已经在自己的面前,她只能硬生生止住脚步,愤怒地看着他:“为什么?只是花而已。”
看到她这么在意林含章送的东西,他手一指花坛里的花,冷声道:“那这些也是花,你可以看这些。”
顾云卿觉得他是在羞辱自己,秀眉一蹙,忍无可忍道:“薛庭炜,你不要太过分了!”
“你想羞辱我就直接点,何必这么拐弯抹角地来说我?这些花不就像我一样,没有自由只供人观赏利用,等到花期一过,就变成了没用的废物!”
薛庭炜越听脸色越黑,一把擒住她的腰,愤怒压过理智,几乎口不择言地说:“顾云卿,找好你的定位!在我这里你没有反抗的余地!”
腰上的疼痛令她倒吸一口气,她捏紧了拳头,身体虽然在颤抖,可是她的心却在滴血,今天造成的这一切究竟是因为什么,难道就是因为顾云汐吗?
忽然,林含章出现在视线里面,她惊喜地看过去喊了他一声:“含章!”
腰间的大掌忽然收紧,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林含章进门就看到两人抱在一起的场景,一口郁气哽在喉咙,走近一看云卿在反抗,立马朝着薛庭炜看去:“庭炜!你放开她!”
说着就要冲上去,却被突然冒出来的几个人拉住。
顾云卿看着被人拦住的林含章,怒不可遏地第一次展现出獠牙,一口咬住薛庭炜的肩膀。
“嗯!”薛庭炜闷哼了一声,手上一松怀里的人就要逃脱。
他快速上前一步抓住了女人的后颈就往后带,眸中含着怒意。
顾云卿只感觉全身的力量瞬间被卸了,所有的感观全都汇聚在后脖子上,疼……仿佛要断掉的感觉。
男人将人拽过来后手下微松,但足够让女人乖乖地站着逃脱不了。
他忽然凑到她耳边,冰冷的气息像蛇信子一样在她耳廓旁边缠绕:“是不是我这几天太过放纵你了,让你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了?”
男人的质问刚落,另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就响起:“薛庭炜,你有什么冲我来!别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