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发还没有说话,无逻辑倒是先开始解释了。
不过他到没有费什么口舌,只见他的眼睛折射出一道投影,就是刚刚所发生的事情。
在场的一些人也或多或少知道关于生化躯体的情况,比如李察德,卡尔。
有些人不知道,但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没人解释也就没有多问,比如威德总管,卡卡罗特。
但在王德发与无逻辑的沉默下,双方倒也没有多问。
吩咐士兵严密把这具生化躯体控制住,以防有什么变故发生,众人便陆续回到了会议室。
走在最后面的王德发,看着赤裸着身体的生化躯体,皱了皱眉头,从一旁扯来了一块布,将躯体盖上。
示意卫兵严加看守,便在卫兵的行礼下离开了房间,可谁都没有注意到。
在所有人身后的那具生化躯体,充满血丝的眼睛,似乎恢复了那么一丝光亮。
那道目光,似乎正注视着王德发离开的背影,好像要牢牢的把他记在脑海里一般。
然后,便彻底的失去了最后的光亮,变得黯淡无光。
走出房间的王德发,犹豫的看了看背后的房间,若有所失的摇了摇头。
会议桌前,王德发与李察德正在商讨刚刚得到的信息,首先是灵能者所报出的坐标,黑色修道院内有这颗征兵星球较为完整的地图。
那处坐标非常的显眼,北地之心,沃坎诺。
一处鬼斧神工的奇观,位于冰海之中的活火山。
那里曾是一处黑色圣堂的试炼之所,但因为火山的不稳定,那里后来被废弃了。
未成想到此处竟然成为了混沌的据点,至于这里是不是针对于他们的一处陷阱,黑色圣堂们显然是知道答案的。
但他们不在乎,无论是陷阱还是正面的决战,他们都会直面这一切,阴谋诡计往往是被他们所不屑的。
如果连帝皇最强的兵器都要靠计策曲折去取胜,那么人类又还有什么希望呢?
这是大部分星际战士的思想,但九连现在的指挥官是个变数,西卡留斯无疑是一位绝对忠诚的连队指挥官,绝对强的帝皇之剑。
但在此的卡尔西卡留斯在经历了巢都星球的事情后,他的思想也发生了一些改变。
现在他的队伍中,真正能参与决策的只有无逻辑和卡卡罗特。
剩余的新兵们,虽然优秀,但现在还不是让他们成为决策者的时间,执行长官的命令才是第一要素,他们甚至不需要过多的思考。
无逻辑本身也是清楚这个情况的,原本来到这颗星球也是他的决定,保留有生力量无疑是第一要务。
而卡卡罗特,只能说这位终结者真的是极端,他几乎放弃了思考,但随着而来的则是无比强大的实力。
无逻辑告诉过卡尔,卡卡罗特虽然是非常年轻的终结者,但他的绝对是九连最顶尖的终结者,他徒手便能与身着动力盔甲的普通黑色圣堂战士进行徒手搏斗。
穿上终结者盔甲的他,更是一个大杀器,当初前九连连长卡加尔,让他的这位子嗣跟随卡尔离开的一大原因,就是因为这位无比强大的终结者能够压制住连队的其他终结者,从而保证九连的终结者力量的稳定。
因此在卡尔这边真正做决定的就只有两人,卡尔他本人,以及智库长无逻辑。
这两位已经不是那种刻板印象的黑色圣堂,与放弃了思考,而拥有力量的卡卡罗特不同。
遭逢大变的卡尔,已经从一个武夫转变为了一位需要考虑更多的长官。
他接受了卡加尔连长与无须弥智库长的信任,继承了他们的职责,要继续面对九连的敌人。
不得不说,要让卡尔自己决定的话,他更愿意去面对那些凶残的兽人和可怖的异形,哪怕是恶心的混沌都行。
但在昏迷之中,无须弥对他讲述的那些事情,虽然这位无须弥并没有点名敌人到底是谁,但思考过后的卡尔其实也有所感悟。
那股对于九连乃至整个和黑色圣堂充满恶意的触手,来自于人类帝国内部的敌人。
他们不同于那些星球蛀虫般的执政官或者什么王公贵族,这些人的手笔更大,野心更强。
对于他们的目的,卡尔目前还并不是很了解,但他们对于星际战士的算计,则让他怒火中烧。
逃避无法解决问题,卡加尔连长的前车之鉴虽然完全了他的荣誉,但这并不是卡尔所认同的。
无论这些人抱有什么目的,卡尔都要让这些家伙付出代价,他要用他们的头颅,为逝去的前辈与战友们洗除他们荣誉上所掩盖上的阴霾,无论付出何等代价。
卡尔已经有这个觉悟了,在事情没有结束前,他的身份不是星际战士,他是一个复仇者,而复仇者;是没有所谓的荣誉的。
虽然他很想亲自手刃那些邪教徒,或者背后的势力。
但他与无逻辑还是决定,这次将不能如那些家伙所愿。
他们将在与天空之上的飞船取得联系后,报告坐标,展开轨道打击。
他们不会深入那个明显是陷阱的地方,在探查一定情况后,轨道攻击将会摧毁那个地区。
而他们将会在北地之心,沃坎诺周围设置防线,一切胆敢从哪里出来的东西,都将被杀死。
这就是九连的作战计划,在保存有生力量的同时,暂缓对于战斗的渴望,用火力倾泻他们的怒火。
但是,在这里李氏家族的人们与九连产生了分歧。
倒并不是因为他们渴望战斗和荣誉,而是因为那个灵能者所说的。
他们所俘获的一群蛮人,星谋士李察明曾经的附庸,他最坚定的支持者,奥克蛮人。
对于黑色圣堂来说,星谋士李察明是很伟大,很重要,但他的附庸奥克蛮人,对他们而言并不是那么重要。
但很显然敌人们,了解了他们的情况,卡尔与无逻辑或许不会在乎这些蛮人的死活。
但对于李氏家族的人而言,欧克蛮人的意义,则是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