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良久,小玉感觉身后之人像熟睡般没了动静,附在自己身上的力道也渐渐加重。张小玉掰开胸前两条修长的手臂,努力地转过身去,借着窗外微薄的光,看着潜睡着的一张俊美容颜,禁不住暗叹一声,道:“丫的,竟从姑奶奶身上睡着了!”
一边说着一边死命的往床上拖。还好,这美男身子本来单薄,不算笨重,自己借着吃奶的力气,三挪两拖的把他弄到床上,然后帮其掖好被角,拍了拍手道:“搞定!”起身要走时,觉得总有什么不妥,抬手抚向此人额间,禁不住自言自语道:“呀,好烫!”
慌忙走向烛台,燃上蜡烛,迅速开门去了耳房,打了盆水来,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的礼仪,三下两除二的解了此人身上的衣物,只留了一件锦缎丝白的底裤,一边上下搽拭着此人的身子,一边滴滴的念着:“南宫月,可千万别有什么事,你若烧死了,我岂不是要给你陪葬?”渐渐擦着,直觉他的身子凉了下来,只是额间的温度还是很热,试着摸向此人的手温,直觉一阵儿冰冷,该怎么办?这人好像身子很虚!
忽感对方反握住自己的一只无力的小手,张小玉着急的看向对方,他一双深褐色的双眸变得微微泛红,许是温度烧的太高的缘故,张小玉手足无措的柔声问道:“很难受,对不对?”南宫月意识好像还算清晰,微微摇了摇头道:“不难受,已经习惯了!”习惯,莫非你经常如此,这么高的温度,那定是有炎症了,“你平时都有什么毛病,那儿不舒服?”南宫月还是摇头,轻声应着:“没有,太医都看过了,找不到原因!”找不到原因,这是什么怪病,“那你吃什么药?”
南宫月好像烧的有些昏迷,渐渐闭了眼睛不再回应。张小玉一时没了主意,起身跑向后房,提了两壶烈酒踉踉跄跄的走进房间,吃力的抱着一壶走向南宫月,揭开盖子就往其身上泼,也不顾什么身份形象的,时不时望其嘴里粗鲁的灌水,折腾了几个时辰下来,自己也累的浑身是汗,随手脱掉外衫,撸了袖子就开始在南宫月身上来回搓着,要出汗,汗出来了就能消减大半。
也不知是几更天,张小玉也不知忙活了多久,只觉天色渐明,南宫月也出了一身热汗,温度渐渐消退,自己也累的直不起腰来,随手帮其盖好被子,披了南宫月的长衫,倚在床角一侧呼呼大睡起来。
一觉醒来,便是天明大亮,转身看向睡熟着的南宫月,再次抬手摸了摸额间,脸色一喜,道:“好了,没事了!”轻松一叹,拿了外衫直直向浴室方向走去。
洗完澡,一身轻松,昨晚的一身疲惫无影无踪,直觉身心轻松许多。转身正要去厨房,想着给那厮顿点鸡汤,昨晚烧的如此厉害,该补补的好,却听到身后福伯着急叫着:“姑娘,门外来了两位贵客,您去看看吧!”张小玉转过身去,正疑惑,自己在这儿是没什么朋友的,怎么会突然有人到访?悠悠的问:“谁啊?”福伯无奈一笑,道:“礼亲王府慧玉郡主和墨亲王府幽郡主!”“哦!”张小玉来了兴致,讥笑着说道:“还真是两位贵客!”来着不善啊!
“小玉见过二位郡主!”张小玉带了一众人等礼貌的立于会客厅门口,俯身接应着缓缓走来的如仙子般含笑的两位姑娘。“起来吧!”上官慧玉在丫头的搀扶下,边走边无意的说着,一脸的吟笑,变成讥笑。
二人不管不顾的上了楼,张小玉、福伯纷纷跟了去,众人纷纷散开,分别在会客厅忙活开来。
“姐姐,怎么样,还不错吧?”上官慧玉一边前前后后的尚悦着,一边悠悠的冲纳兰幽说着。“嗯,果然是好!”纳兰幽应着,面带欣喜,滴滴的说道:“梦哥哥有心,将几家铺子换成这座酒楼,这样一来,不知要增加多少收入呢?”说着,两只手激动地在胸前合十。
张小玉一时不明,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却听福伯在一旁叫着,“二位主子?”二人齐齐看向眼前的福伯,似在详听下文,“这酒楼不是世子爷的,是这位小玉姑娘的,房契和财产都是小玉姑娘所买!”
“哦?”上官慧玉脸色一沉,讥笑道:“她一个罪臣之女,哪儿来那么多钱?”纳兰幽拉了上前的上官慧玉,道:“妹妹,不得造次,她是梦哥哥的暖床丫头!”
“暖床丫头!”上官慧玉故意放高了嗓门嚷着,生怕底下人听不见,高声继续说着:“能买这样大一个酒楼,那睡一夜得多少钱啊?”
“妹妹?”纳兰幽低声呵斥着,带了无奈的神色看向张小玉道:“小玉姑娘别生气,慧玉妹妹随口说着玩呢!”张小玉上前一拜,摇了摇头道:“不会,郡主说笑了!”话没说完,只见上官慧玉上前,猛地一巴掌袭来,直直的抽向张小玉侧脸,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嘴角微微有渗出的鲜血。“贱人!”上官慧玉怒声骂着:“什么人你都敢碰,南宫梦是你能沾的吗?堂堂一个爷们,让你弄得不人不鬼?”不人不鬼?南宫梦怎么了,他出事了吗?张小玉心头一触,放眼看向纳兰幽,此人虽面带同情,但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怒意,这样看来,南宫梦真的有事?
上官慧玉抬手又打,张小玉闭了眼睛要受,只觉身前一阵儿冷风袭来,一切变得平静,轻轻睁开双眼,却看到一冷艳男子直直的立于自己身前,抬手当了慧玉的手掌,道:“上官慧玉,你真的好过分!”只听身后之人一一拜倒,两个如花的美人吓得花容失色。
“起来!”南宫月一身洁白的锦缎长衫,简单的扣了几个扣子,其它的还松散着开着,一头青丝齐齐的散于身后,一张俊美的容颜看似疲惫不堪,咋看去如行了良久的春闺之事,不忍再想,张小玉努力地挤了一丝苦笑道:“九皇子大安,恕小女子昨晚冒犯!”南宫月目光恢复冰冷,淡淡的说道:“昨晚你的手法的确特别,本皇子很喜欢!”一句话,张小玉下巴差点掉在地上,天啊,南宫月,我和你有仇吗?只见身后两个女子,如利剑般的目光投来,齐齐射向跪拜着的张小玉。不知道的,真以为我们昨晚做了什么,我张小玉岂不是又多了一层勾引皇子的罪状。
身后之人一一起身,只见上官慧玉分娩含笑,柔声细语的唤着:“九皇子殿下?”
南宫月仍目光清冷的与张小玉直直的对站着,不理会上官慧玉的反应。眼神稍一偏移,指了指她的侧脸道:“肿了!”张小玉撇过脸去,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南宫月目光游离,冷冷的说道:“你还是在意点的好,人本来就丑,若要留下疤痕就更难看了!”张小玉回之以冷笑道:“谢九皇子关心,小女子又不是靠脸袋吃饭,不担心会更丑!”南宫月脸色微沉,讥笑着说道:“是啊,我怎么忘了小玉姑娘是不在意容貌的,在意的是自己的身子,对不对?”
南宫月,你故意羞辱我对不对,好啊,我张小玉反正是贱了,不怕再贱一次,冷笑着看向南宫月道:“是啊,小女子的确在意,昨晚一夜,既然九皇子很满意,是否也该结账走人了?”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一只纤手出去。南宫月眉头紧锁,目光变得捉摸不透,悠悠的说道:“南宫梦给你多少?”张小玉笑意加深,嘴角上扬着说道:“南宫梦是世子,我收了他十万两黄金,你是皇子,当然要翻倍?”
身后一片唏嘘,只听上官慧玉小声嘀咕道:“还真是敢要,真把自己当头牌花魁了!”几个下人交头接耳,眼神也变得放起亮光来,南宫月目光变得灰暗,语调变得低沉,两张不薄不厚的双唇机械的抖动着,“你真的--把自己--卖给了南宫梦?”张小玉表情不变,依然挂着浅浅的吟笑,道:“是!”
南宫月左手握拳,一阵儿清咳,良久,恢复了神色道:“好,我给!”说着,一把将身前之人揽抱起,不顾众人的非议,直直的走进房中,使了内力掩门,将其随手丢向床榻,自己也随之俯了上去,灵巧的压在张小玉身上,带了嗔怒的语调低声问道:“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感受着对方重量和重重的呼吸,张小玉微微有些担心,难道这大荣绝世双骄都有变态心理,统统都这个玩法,丫的,姑奶奶早晚得被玩死!
“九皇子,放开我--”张小玉不想做无谓的辩驳,死命的推着身上的重量。
“告诉我为什么?”南宫月依然不依不挠,表情看似平淡,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张小玉心头短叹,这又是何苦呢?难道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姐姐是不是玩冷漠玩的太很,让你和南宫梦都如此的迷恋,哪天我是不是也做成上官慧玉和纳兰幽那样,你们就不鸟我了?”不为什么,世子爷绝代风华、才华横溢,试问没有几个女儿家能敌得过他的诱惑,我张小玉也是如此?”听身下之人淡淡的说着,南宫月一双凌冽的美眸变得暗淡,张小玉见他有了妥协,继续悠悠的说道:“当然,九皇子较之世子爷更上一筹,多少春闺女儿家望尘莫及,张小玉今天三生有幸,能得遇殿下您的雨露,更是高兴至极,就让小玉好好伺候您!”说着,一双纤手开始解着南宫月的衣扣。
南宫月静静的看向张小玉,面色毫无表情,目光冰冷,似能看穿对方的心里,淡淡的说道:“你喜欢他?”张小玉停了手中的动作,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神,低声回应着:“我只是个罪臣之女!”
“你若不是呢?”南宫月追问着。
“我?”南宫月,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我爱不爱南宫梦与你何干?张小玉直接转过头去,不做理喻。南宫月冷笑,淡淡的说道:“蠢女人,你都弄不清自己的感觉,竟然不明不白的把自己给了别人?”说着,重重抬起一只修长的手臂,目光恼羞成怒的投向身下之人,张小玉紧紧闭了双眼,知道这次真玩大了,等待那个重重巴掌拍下。
良久,那只修长的手臂回位,南宫月轻轻的起身,静静的立于一侧,张小玉偷偷看向他胸前一抹咋现的肤色,细腻白嫩,一件质地柔软的锦缎白袍,松散的敞开,脖间一缕披散开的青丝,更衬出修长的身躯飘逸俊美。一双毫无表情的美眸,冷冷的看向张小玉喝令道:“你若继续作践自己,我定让你生不如死!”说着,一个转身没了影踪。
张小玉迅速爬起,左右环顾一圈儿,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了地,这到底算怎么一回事,这厮存属来搅局的,姑奶奶我有得罪你吗?别忘了,你小命还是我救得?一边想着,一边胡乱理着头上的乱发,径自走出门口。
拉开门,眼前一对含笑的俏脸双双涌现眼前,小玉眼前一亮,带了谄笑的看向身前两位妙龄女子,道:“恕小玉冒昧,怠慢了二位郡主!”纳兰幽一脸的和善,含笑应着:“妹妹玩笑了,此事不关妹妹的事!”奇怪,这两人怎么看上去一副努力讨好的样子,莫非这其中有鬼?张小玉受宠若惊的应着,回之以淡淡的浅笑。
“不知小玉姑娘和九皇子是如何相识,看上去如此相熟?”上官慧玉一脸的讨好之色,一张如花的俏脸上努力地堆着笑。
哦,原来如此,上官慧玉迷恋南宫月,这也是整个大荣人所共知的秘密,莫非这态度的转变,也是因着南宫月?张小玉心头一阵盘算,淡淡应着道:“相熟谈不上,也就是大家互通点文墨,彼此切磋一下罢了!”上官慧玉凤眼一怔,面色转为微怒,只一闪又转了回来,切磋文墨,怎就会切磋到床上去了,恐怕你张小玉不是文墨了得,而是床上功夫了得吧?
“那以后,慧玉妹妹的还要劳烦玉妹妹多多指教!”纳兰幽在一旁柔声说着,一副名门闺秀的优雅尊荣。上官慧玉慌忙陪笑道:“是啊,慧玉拙劣,往前不知妹妹有如此好文才,以后定要叨扰了!”两个人一口一个妹妹,张小玉听到开始有些眩晕,装作大喜过望的样子道:“两位郡主见外了,小玉不敢当!”
三个人彼此寒酸一阵儿,晌午时分已过,张小玉热情的留两个郡主用饭,二人齐齐推脱说有事要办,便又絮叨几句,速速起身上了马车走了。
送走两个瘟神,张小玉好不轻松,摸着笑得微微发僵的脸袋,冲福伯做一鬼脸,俏皮的说道:“福伯,是不是好辛苦啊?”福伯一张慈爱的面容上荡起一圈怜爱的笑意,道:“姑娘,苦了你了!”小玉收住笑容,换了一副担心的表情道:“世子爷怎么了?”他是梦的御用掌柜,用了那么多年的心腹,肯定对老东家的情况了如指掌。福伯表情顿了顿,无奈的看着张小玉道:“半月前,王爷班师回朝了!”
南宫月仍目光清冷的与张小玉直直的对站着,不理会上官慧玉的反应。眼神稍一偏移,指了指她的侧脸道:“肿了!”张小玉撇过脸去,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南宫月目光游离,冷冷的说道:“你还是在意点的好,人本来就丑,若要留下疤痕就更难看了!”张小玉回之以冷笑道:“谢九皇子关心,小女子又不是靠脸袋吃饭,不担心会更丑!”南宫月脸色微沉,讥笑着说道:“是啊,我怎么忘了小玉姑娘是不在意容貌的,在意的是自己的身子,对不对?”
南宫月,你故意羞辱我对不对,好啊,我张小玉反正是贱了,不怕再贱一次,冷笑着看向南宫月道:“是啊,小女子的确在意,昨晚一夜,既然九皇子很满意,是否也该结账走人了?”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一只纤手出去。南宫月眉头紧锁,目光变得捉摸不透,悠悠的说道:“南宫梦给你多少?”张小玉笑意加深,嘴角上扬着说道:“南宫梦是世子,我收了他十万两黄金,你是皇子,当然要翻倍?”